何清君自然是體會得到令狐薄的心意,不過,這種款式的衣服,前些日子她穿過啊,小順子!你不用特意強調是攝政王的主意,她早就心領了!
何清君洗梳完畢後,吃了些飯菜,便換上令狐薄特意準備的淡粉錦袍,束上腰帶,攬鏡自照,情不自禁一笑,倒不是她自戀,而是令狐薄總是有心,他選的料子顏色是極襯她膚色的。
晚宴未設在承仁殿,而隻是在養義宮偏廳,隻有令狐薄,小皇帝,天晉太子兄妹,和太後姐妹。
何清君手持令狐薄的扳指調了六名暗衛,暗中環伺,她則侍立令狐薄身後。
依舊的客套寒暄一番,相互敬酒,然後才開始動筷。
六人當時,除令狐薄和太後之外,四人俱成未婚夫妻,不由得有些尷尬。待伺候的宮女為六人重新斟滿酒後,令狐義才道:“朕聽說太子母妃病重,不知原定於年後二月初八的婚事能否如期舉行?”
南雪瑩臉色微白,有些緊張地望向晉望之。
晉望之輕笑,道:“皇上過慮了,母妃雖然病重,卻不影響兩國聯姻邦交,說不定娶雪瑩郡主進府,反而是為母妃衝喜了呢。”
南雪瑩臉色又是一白,低下頭去。她本來聽說太子母妃病重急著返回天晉國,以為她和他的婚事必會延後,隻要延後便可能有變。想到大哥正在準備起事,太後姐姐雖然極力反對,她卻十分願意,若是成功,她便不用再嫁入天晉……
卻聽南淑蘭突然對令狐薄道:“攝政王,既然太子有意衝喜,何不趁著太子回國之際,咱們直接派人送嫁,選個差不多的吉日成親便可,太子母妃病重,婚禮可權宜從簡,不必非得選個二月初八的吉日,哀家瞧臘月十六這日子就不錯。”
此言一出,席上除晉樂音懵懂不知,其餘眾人皆是一愣。
何清君瞧向南淑蘭,她當初可是極力反對南雪瑩和親的,私下裏到處遊說眾臣,可仍未擋住朝中上下和親的決心。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太陽打南邊升起來了?怎地風向就突然轉了?
南雪瑩貝齒輕咬櫻唇,抬眼幽怨的看向太後:“姐姐,為何要這般急?”
南淑蘭不耐煩地道:“雪瑩怎地如此不懂事!你將要嫁與太子為妃,未來婆母身體不適,若衝喜能為婆母驅除些病氣,難道你不應該盡孝嗎?再說,侍奉婆母病榻前,本就是做媳婦的該做的,你便提前些日子嫁過去,代太子盡孝於榻前,有何不可?”
她這番話說得在情在理,當真像是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令南淑蘭既不敢說話,更不敢反駁。甚至令狐薄與晉望之也隻是相視一笑,沉默不語。
令狐義瞅了瞅令狐薄,再瞧向晉望之,道:“母後說得極為有理,婆母身體有恙,兒媳婦合該侍奉於病榻前……太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