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倒是麵不改色,極為淡定地道:“回宮。”
何清君完全沒意見,吳義弘和那堆侍衛更沒意見,行至先前寄存馬兒的小客棧,何清君進去付了錢,牽出馬來。朝令狐薄得意地道:“千歲大老爺,屬下不能與你同行了,我騎馬!”
令狐薄抿一下唇,身形微晃,人已在馬上,似笑非笑地看她,大手朝她一伸,道:“這馬現在是本王的了,本王可以勉為其難地與你同乘一馬,你要不要騎?”
何清君:“……”做人真的不可以這麼無恥的。她猶豫片刻,咬牙將手放進他的大手,這是她的馬,沒道理被他鴆占雀巢!
令狐薄大手一拉,伸臂將她摟在胸前,坐好,扯起韁繩,嗤笑一聲:“本王出宮時,瞧見五哥正往宮裏趕,此刻說不定正在宮中等著本王呢。”
何清君一怔,這個節骨眼上,五王爺進宮?正要發問,卻聽身後那具溫暖胸膛傳來震動:“駕!”他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吃痛,撒花兒便奔。
溫香軟玉在懷,隨風飄起的秀發不時掃過他的臉,癢癢地麻麻地,令狐薄隻覺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滿足,唇角情不自禁地綻出笑容。
何清君被他圈摟在懷裏,極為拘謹,不敢稍有異動,隻覺一不小心,身體便會蹭著後麵那具身體,她便忍不住挺直脊背,向前微伏,這姿態其實很不舒適,堅持不了多久,便會不由自主倚回去,這樣來回折騰了幾次,後麵傳來令狐薄沙啞的聲音:“別動來動去!”
何清君一怔,忽然覺得身後有異物頂在她臀部……“呼——”雙頰熱氣直竄,這隻色狼……這種時候竟然……
她當即不敢再動了,脊背筆直——就當作是在練馬步,小時候練馬步時,每天站好幾個時辰,不也熬過來了,保持脊背挺直不算什麼,咬咬牙就過去了!心下暗暗發誓,從今以後,絕不再與這隻妖物同乘一騎!
背後的令狐薄也處在極度煎熬中,美人在懷,溫香軟玉,耳鬢廝磨,身體相蹭,****焚燒!卻偏偏不能享用,這滋味當真是難過的銷魂!
他曾想像著與何清君日後同乘一騎逍遙江湖,該是多麼令人神往的瀟灑事!事實證明,與心愛之人同乘一騎絕對瀟灑不起來,也逍遙不起來,真真就是折磨煎熬!
兩人尷尬地騎到華天門,令狐薄剛勒停了馬兒,何清君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馬去,低著頭就往華天門裏衝,心下默念,沒什麼沒什麼,他們都同床共枕過,她都被他連皮帶骨頭啃食過一整天……隻是同乘一騎,真的沒什麼,可是偏偏雙頰似火——真的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