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眸光在他臉上逡巡片刻,哂然一笑:“皇上這種不要再說了,本王明白你的誠意,但這些本王都不稀罕,本王隻在意何清君一人,她快樂,本王便快樂。”
令狐義垂下眼皮,道:“朕知道皇叔的意思了。”
令狐薄重新拾起那本閑書,翻了兩頁,瞧見一段說主人公的妻子有孕,忽地一怔,丟下書起身,道:“皇上,今日就到此罷,本王有事要辦。”
語畢,從旁邊提起大氅,甚至顧不得披上大氅,急匆匆便出了禦書房。
令狐義愣住,好一會兒,才急忙起身叫道:“皇叔……”他這是有什麼事?
令狐薄匆匆回到養義宮,隻見何清君閑得無聊,正在院中練劍呢,見他回來,訝然問道:“千歲大老爺,今兒回來得好早。”
十天的休沐日結束後,令狐薄恢複了早朝,因南浩誌的勢力已亡,宮中再無殺手騷擾,因此他批折子的時候,極少讓她隨侍禦書房了,她無聊時,便會去侍衛處轉轉,再不然就自己在院裏練練劍,但他卻絕不允她私自出宮。
她心裏清楚,他是怕她身懷吳山銀礦的隱秘,被虎視耽耽的別國暗算了去,所以她也不忤逆他的意思,便老實呆在皇宮。
令狐薄卻一把拉著她的手,道:“清君,跟我進屋,我有事問你。”
何清君一手持劍,一手持鞘被他拉進屋內,不解地問:“千歲大老爺,什麼事這般急?”
令狐薄關上房門,凝視她片刻,麵上出現幾分扭捏:“清君,我們那日……本王隻顧著享受……魚水之歡,卻忘記……燕好有可能令你懷孕。”
何清君將短劍收於鞘中,頭一歪,下巴微揚,笑道:“怎麼,若是懷孕,你還不想要這孩子?”
令狐薄又凝視她片刻,輕歎:“清君,你明知本王絕非此意,隻要你願意為本王生孩子,本王便歡喜得緊。”
“那卻是為何這般說?你這話聽起來像極怕我有孕。”何清君輕笑著。
令狐薄道:“本王怕什麼?隻不過是怕你此時有孕,會受人非議,那些嘴碎之人還不知怎麼輕蔑汙辱於你。”
何清君“切”地一聲:“輕蔑汙辱便輕蔑汙辱,我做過的事,我願意承擔後果。”
令狐薄鳳目卻閃過狂喜,她願意為他們的孩子承受任何流言蜚語,自然是因為她心裏有他啊!他伸臂將她摟進懷裏,因為興奮激動,聲音有些微顫:“清君,你果然懷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