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望之轉身堵在門口,連攻數劍,對門口的侍衛喝道:“將她拿下!”眾侍衛聽命一齊從外向裏逼進。
那文二嫂武功也夠強,一陣疾攻,竟賣了個破綻,足尖在一名侍衛頭上一點逃脫了!
何清君急得團團轉,可惜她現在根本就是鞭長莫及,隻能大叫:“快捉住她,別讓她跑了!”她若跑了,鑰匙就沒了!
晉望之想的卻是她若跑了,父皇必知道他暗中護著何清君,當即大喊:“追,別讓她跑了!”
眾侍衛轉身湧出院門,晉望之持劍便欲追擊,卻見文二嫂如禦神風般倒退入院,不禁大駭,閃身避過。
隻聽何清君驚喜大叫:“千歲大老爺!”她的聲音異常興奮,甚至有些輕顫,拖著長長的鐐銬奔向文二嫂的方向。雖然夜色下,瞧得不清楚,可是她就是認定是令狐薄逼回了文二嫂,那氣息……那氣息,她感覺得到,就是令狐薄的!
“千歲大老爺,鑰匙在在脖子上!”
晉望之定睛一看,苦笑,果然是南宛的攝政王令狐薄!隻見他左手負背,右手扼著文二嫂的喉嚨,如禦神風般飛奔院內落下,那雙鳳目緊緊粘在何清君身上。
他聽到何清君的話,伸指點了文二嫂的穴道,毫無男女之防地扯開文二嫂的胸衣,拽下她胸前掛的鑰匙,淡聲問何清君:“殺不殺她?”
文二嫂眼中恐懼更甚,人便是這樣,若是打鬥中,一劍被殺了,痛快而死倒沒什麼,就怕莫名其妙落入一個武功高深莫測的人手裏等死!他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比那個何清君不知都高了幾何,不過一招便緊緊扼住她的喉嚨,讓她無處可逃!
明亮的月光下,何清君杏目盯著那神祗般的男子,淡淡地笑著,極淺的笑容,卻宛若那罌粟花般嬌豔致命,又若那月宮仙子般清雅,晉望之竟不由得也看得癡了。
此時,夜色下的院落十分寂靜,隻有輕輕的春風吹過,和何清君劇烈的心跳聲……何清君悄悄抹汗,夜色幽秘,月光朦朧,別後重逢,多有氣氛!咳咳,基本可以無視腳旁的兩具屍體……難道就隻有她心跳如擂嗎?難道那個暗地裏熱情如火的冷峻男人在這種時刻下,竟然冷靜自持到連心跳都能控製?
她撇嘴,不甘心,憑什麼她這般激動,他就可以冷靜自持?
令狐薄目光落在她右腳踝上,劍眉緊蹙,一個疾步過去,彎身單膝跪在地上,將鑰匙插入鐐銬中,小心輕柔地打開鐐銬,將那鐐銬解下丟到一旁,然後伸出大手輕輕揉著她的腳踝,輕聲道:“清君,是本王無用,竟然弄丟了你。”
本來還在笑著的何清君,聞言突然眼角一酸,她被劫關他何事,是她自己無用,再說,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事事都考慮的那般周全。一行清淚滾落臉頰,浸入衣襟……眼角濕潤,嘴邊卻情不自禁翹起,努力想說句應景的體惜話,豈知一張口,竟說道:“千歲大老爺,屬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