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晉元親自帶著宏光四人去搬家,一是為了增長見識,更重要的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今後瀟灑走世界的仰仗已經落在了四個老道士身上了,這煮熟了的鴨子誰敢讓它飛嘍,劉晉元必定讓他知道知道魚是怎麼被水淹死的。
馮記鐵做鋪的老板,眼前這個極普通的粗糙中年人聽劉晉元道明了來意不但沒有作答複,還雙目放光的上下打量起了林月如。
憨丫頭林月如喝著茶水,滿臉貓咪吃飽了似的享受的表情,被馮鐵上上下下看了好幾個來回也沒發現。
一時間場麵很冷,十二歲的劉晉元很尷尬、很生氣!
這老貨什麼意思!
劉晉元用疑惑與不爽的眼神盯住了左邊的黑漢楊釗與劉東來,楊釗笑而不語,劉東來眼有驚喜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劉晉元瞪了他一眼,眼神掃了掃後麵四個老道,看到這四個老貨劉晉元更鬱悶了,四個老貨軟塌塌的跌坐在凳子上還在愁眉苦臉的自憐自哀。
‘靠!還是老媽犀利!這四個老貨關鍵時刻根本指望不上!’
習慣性的伸手去摸煙,卻隻摸到順滑柔軟的絲綢腰帶,抬頭一瞥,馮鐵的老色眼還在林月如身上打轉。
劉晉元徹底不爽了!
嘭!一隻白嫩的手掌拍在了茶桌上,房子裏七個中老年外加小丫頭齊齊一愣。
“馮師傅!看夠了沒有啊!要不要湊近點兒!”劉晉元斜著眼睛看著馮鐵,臉上的不滿傻子都明白。
馮鐵的表情從驚喜一格一格變成驚愕:“噢,噢,抱歉,抱歉。劉公子,老夫,呃……草民一時失禮,請勿多怪。”支支吾吾的應和著,馮鐵低頭用胡蘿卜粗的手指磨了磨布滿一字紋的額頭。
粗線條的林丫頭這才奇怪的發現大家眼神掃來掃去的總是要看一看自己,用小手扯著自己身上的紅綢短袖圓口薄衫瞧了瞧,抬頭疑惑的看著劉晉元:“我衣服髒了麼?”
劉晉元冷峻的麵容春風解凍:“沒,挺好的,月如乖,辦完事了哥哥帶你去山上玩。”搖了搖林月如小蘿莉頭上的羊角辮,轉過頭來劉晉元換上一副撲克臉,衝著神遊物外的馮鐵說道:“馮師傅,那塊鐵呢?拿出來吧,本公子還有要事。”
馮鐵一愣,支支吾吾道:“啊?喔!那塊鐵,嗯!好鐵!那是一塊太乙金星鐵,極其罕見的材料,東來與釗兒很是熟稔,他是知道那塊鐵的價值的,打門檻那實在是牛嚼牡丹、暴斂天物。”
馮鐵的態度令劉晉元心生惴惴。他發誓,如果這老東西說這塊鐵不見了,老子一定拆了他那鐵匾鐵門麵拿去填門檻!
不過接下來馮鐵卻直接叫楊釗去取了那塊太乙金星鐵,並且用很欣賞的眼神與語氣誇讚劉晉元,說你這小子不錯,慧眼能識金鑲玉寶貝避免蒙塵雲雲,說話間依然偷偷摸摸的打量嬌憨的林月如。
劉晉元心裏石頭輕輕落下,扭開頭看著外麵陽光下冒著淡淡雲氣的小天井。
不一會兒,黑漢楊釗拎著個骨灰盒大小的包裹放在桌上打開,掀開粗麻布,裏麵是一隻奇特的骨質匣子,打開匣子一抹亮銀光芒照亮了客廳,差點刺瞎劉晉元的眼睛,強光漸逝,眾人矚目望去,一塊散發著淡淡銀光的金屬錠展現在眾人麵前。四個老道士眼巴巴的盯著這塊金屬錠,眼圈漸漸濕潤,看了他們的表情劉晉元吊了半天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裏。劉東來老神在在含笑不語,眼含深意的來回看了一圈馮鐵、林月如和劉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