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的鄙視了一下抱著鐵塊眼淚嘩嘩的四個老頭,劉晉元神清氣爽的吸了口氣站起身來準備向馮鐵這討厭的中年人告辭走人,正待開口,滿額頭皺子的馮鐵帶著憨厚笑容湊了過來。
“公子稍安勿躁,草民有良駒數匹,雖比不得日行萬裏的汗血神馬,代步而行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此馬不需草料不需養息,有此馬代步,公子無須擔心耽擱了時辰。”馮鐵笑眯眯的說到這裏頓了頓,一直注意著林月如的他捕捉到了月如丫頭眼睛裏的渴望。
“嗬嗬嗬嗬,這位姑娘也挑一匹當做見麵禮吧。還未請教姑娘姓甚名誰,是哪家的雛凰啊?”
馮鐵盯著林月如目有奇光,胡蘿卜似的粗糙手指揪著下巴上鋼針似的短須。
劉晉元的濃黑劍眉豎了起來。
拿到了東西劉晉元心中是石頭落地踏實無比,本來心情已多雲轉晴,但眼前這個五六十歲的粗獷老頭毫無一點自覺沒臉沒皮的盯著咱家林丫頭來回的看,這是他媽的什麼意思!
林月如剛十一歲出頭,出落的如花似玉嬌憨純真,是劉晉元已經內定了老婆人選,這死老頭TM從哪兒蹦出來的,盯著我老婆看,找死啊!
嬸可以忍叔不可忍!別瞧你是什麼先天高手,在老子麵前可不好使!
劉晉元正要破口大罵,劉東來急急的插進來:“馮師慧眼識珠!”轉頭遞給自家少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接著說道:“可是看上了表小姐的資質?”
馮鐵滿臉歡喜道:“東來明白我的心思!”
劉晉元轉頭看了看一臉迷糊的小丫頭抱著胳膊道:“打什麼啞謎!有話就直說!藏頭露尾的幹什麼!瞞著我嗎?”瞪了劉東來一眼,他哼聲對馮鐵說道:“馮師傅這鋪子,本公子還是頭一遭來,算算我也活了……十來年了,還是頭一回遇到盯著別家女眷不放的怪老頭!”
劉東來驚愕的看著自家少爺。黑漢楊釗對劉晉元怒目而視。抱著鐵塊的四個老頭一臉悻悻,繼續對鐵塊撫摸。
馮鐵訝異的看著劉晉元,清亮的眼睛充滿疑惑。劉晉元伸手攬過林丫頭的小蠻腰,一臉不爽的拿眼斜著他。老頭在兩人臉上一轉明白了症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草民一時欣喜倒是忘了禮教了,嗬嗬嗬,草民向公子、姑娘賠罪。”說完就起身賠罪。
讓劉晉元極為驚訝的是,在他這短短一天一夜的接觸中,被自己打上冷靜、睿智、淡定、強大等標簽的劉東來竟然大驚失色的跳了起來。
“不可不可!莫公萬萬不可!”劉東來急急扶住馮鐵的胳膊,臉上的急慌把劉晉元瞧的莫名其妙。
馮師?莫公?這老頭到底什麼身份……劉晉元疑惑的眼神對上了林丫頭嬌羞無限的大眼睛。
馮鐵微笑不語,推開劉東來的手,堅持彎腰鞠躬。
劉東來未能阻止,立在一旁臉上掛滿不安與慚愧。
劉晉元斜了這奴才一眼沒去理他。他可不覺得有什麼失禮的,這老頭目光猥瑣冒犯月如,道個歉算什麼!要是我那利嘴老娘在這裏,不定要這老頭賠償精神損失費呢。
“少爺……這位老先生是位大賢者,先生盯著表小姐看,內有隱情!”劉東來附下身在劉晉元耳邊如此說著,劉晉元卻看黑漢楊釗老大不爽,這渾身黝黑一身肌肉酷似自己前世的楊釗擺個臭臉直愣愣的盯著自己活像個憤怒的非洲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