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急忙慌地推開黃大維,聞到他嘴裏的酒氣,惡心得差點隔夜飯都吐出。
我不咬你,我咬它,咬這個肉詛咒!黃大維這樣解釋了一句,下一秒,再次撲來,真的咬中我後頸。在我還沒感到疼痛的時候,他卻已經跳開了去,嘴裏噴出米粒大小的血塊,正是剛才被我激發的肉詛咒。
黃大維對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黑牙,要不是看他真有本事,我真想調頭就走。
那個啥,多謝大師幫我。不過,這也隻是治標,我來找你很希望有治本的法子的。我忍著對這家夥的惡心,說話時怕他不肯,遞過去雞屁股,又忍痛將所剩不多的錢包抽出五張紅人頭,送過去。
黃大維抓起雞屁股就啃,卻怎麼都不要我的紅人頭。
我以為他嫌少。
黃大維卻說,他不是嫌少,而是身為玄門正氣堡的傳人,平時很少出去,宅得很,就連買雞屁股都是叫杜彪去的。再加上看我是個窮比學生,一身的阿迪大斯,不想坑我,而且,他的治本之法,也頂多五成把握。能治好,算是我的緣分,不給錢都行,不能的話,就算我是王思聰屈尊來訪,賣了萬達都不接受。
我見他這麼幽默,剛才那點不快當即沒了,就要坐下。可沙發上到處都有種說不出的氣味,臭烘烘得像屁,隻能幹脆坐在地上。
黃大維咧嘴一笑,太宅,所以個人衛生難免……你懂的。
我陪笑兩三聲,又將話題扯回肉詛咒上麵。
黃大維突然沉默不語了。
我急切問他之後,他才又重新說話。
黃大維神秘一笑說,我別的不怕,就怕你聽完之後,不但不信,反而以為我是有什麼陰謀似的。因此,他先叫我去看門後的一個東西。
我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砸過的門後,掛著的一塊寫著“正氣堡”三字的木牌,這時卻已經裂出縫隙。而這縫隙,近處看不清楚是什麼,隔遠了,才能駭然發現,那竟然是一隻滴血的眼珠子,和那個QQ空間的幾乎一模一樣,死死盯著我,不管我怎麼轉向,怎麼避開,都這樣盯著我。
難道,其實自我進門,黃大師就開始幫我?所以,那種不舒服感覺,其實是肉詛咒麵臨生死危機,故意影響我的情緒,挑撥離間?
心中生出這樣的想法,我連杜彪反常之類的事情也拋開,沒有追究下去。緩了一緩,我思量幾許,最終,想到了黃大維言外之意的含義,看著他淡淡的笑容問,大師,你這樣循循善誘,是不是擔心,你說出的治本之法和我熟悉的某人某事物相關,怕我會覺得你是離間我們?
你猜對了,黃大維正色起來,連帶著他身後播放到高峰的嗯嗯啊啊片子,也顯出幾分高人不拘泥於世俗的光環。
我想到了一個人,卻遲遲不敢說出她的名字。
黃大維見我眉頭跳動,忽地一笑,說,知道你心事很多,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你別以為隻是會牽連你。但如果你不想說出她的名字,那我們一起寫下來,學三國時的諸葛亮和周瑜,看看是不是想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