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戚本是不想跟‘劉禿子’請假出校來醫院的。
但，這件事兒實在拖不得。
“夏醫生。”
前邊墨跡大媽一離開診座，季戚便迫不及待取出兩卡遞了上去。
“季戚…是吧，你眼睛有什麼問題嗎。”
夏醫生接好卡一插，緊接看向了季戚——這帥小夥沒戴眼鏡，眼睛也不凸不凹，沒什麼血絲。
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什麼大問題的樣子。
“嗯……”季戚伸手指了指自己剛睜開的右眼，“我是想來檢查下這邊眼睛。”
夏醫生順著指向，望向了季戚的右眼∶“右眼睛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季戚的眼睛很好看，黑白分明、清澈明亮，沒有一點血絲。
“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就是……”
盡管來之前已做好了心理建設，但季戚還是猶豫了一下。
“醫生，我瞎掉的眼睛突然能看見了。”
稍作躊躇後，季戚說出了緣由。
“失而複明？”夏醫生愣了一下，“是之前短暫性的失明，還是間接性的，瞎了多久。”
短暫性失明大多是因低血壓、頸椎病。
“不，不是那種短暫性的。”季戚否認道∶“就是瞎了很久的眼睛。”
“靠近點，讓我看看。”夏醫生拉開抽屜，抽出一張酒精棉擦起了自己的手。
“就是現在這隻眼睛，現在視力好到有點不正常了。”季戚一點點敘說道。
他私下測過這隻眼睛的視力。
很強，強悍到有點過分的那種。
視力遠不止常規表上的5.2——他離了幾十米都能看清上頭最小的E。
偶時注意力集中，甚至能看清蚊子振翅。
能力像極了網上玩梗所傳，某種到十八歲時會自動覺醒的特殊眼睛——嗯，那是季戚用千度搜索時自動跳出來。
“瞎了有多久了。”夏醫生並沒有在意季戚後麵那句話。
“大概兩年多了吧。”
“兩年多了？”夏醫生感到了些許不不可置信。
長時間瞎眼再複明，大多其實都是幻覺或病變，但季戚眼睛看起來並不像那麼一回事。
那眼睛看著健康的不得了。
夏醫生鬆開了撥弄眼皮的手∶“你的眼睛看起來沒什麼問題，沒有腫脹、痙攣……視網膜脫落歸位的痕跡；嗯，是個好現象，你是不是以前壓力很大，或做過什麼腦手術？”
“是做過一期腦手術。”
季戚眨了眨剛被撥弄的眼睛。
“可能是你腦子先前有血塊堵塞，壓迫到了吧，現在化開就好了，真正複明的例子很少見，但也不是沒有——不過像你這麼幹淨的眼睛，我還是第一次見。”
夏醫生將手放到了鍵盤上∶“這樣吧，我給你轉開個眼檢測，再幫你轉預約神經內科，你再去查一查腦內顱腔檢查。”
“不，不不……醫生你猜錯了，絕對不是你說的這個原因。”季戚連忙進行了否認。
如果隻是眼睛突然變好這一點的話。
他是絕不會來醫院的。
“不是什麼什麼原因，我這隻眼睛是義眼。”
季戚向後一望，發現沒有其他病患後才道出了自己來這兒的真正原因。
“什麼？你這隻是假眼睛？！”夏醫生的手指僵了一下。
“我有帶殘疾證件和手術記錄單。”
季戚立刻翻找起了隨身挎包，拿出了一張折疊紙，以及一本綠色殘疾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