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醫生止住了繼續詢問的欲望。
“這件事說起來可能很難讓人相信，但我在兩年前確實失去了一隻眼睛。”
兩年前的一次見義勇為，令季戚失去一隻眼睛，從那兒以後他就有了這本殘疾證。
這件事，他大學室友並不知道。
“你是不是給錯證了，你這是學生證。”夏醫生將季戚的證件推了回來，緊接拿起了折疊的‘手術記錄單’。
“我這次過來是為了摘下這顆，嗯？什麼學生證。”
季戚拿回了證件一看，當場就愣住了。
“學生證！怎麼會……”季戚雙眼瞳孔猛然一縮，他分明記得自己剛剛遞過去的是殘疾證。
‘是什麼時候影響的……’
季戚心中有了猜測。
早知道拿手機拍個照了，不過現在這狀態，也保不齊可能會被當成偽造。
“你這，也不是手術記錄單……”夏醫生看向季戚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對了。
這帥小夥，該不會是精神方麵有問題吧。
“不不，醫生你可能誤會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來找事情的。”季戚平息了一下狀態。
他深知，越是這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情況，自己就越要情緒穩定。
不然事情隻會越來越糟糕。
“還挺巧的——我在轉眼科之前，是做精神科的，剛好懂一點心理谘詢方麵知識。”
見季戚狀態還算‘穩定’，夏醫生倒也沒著急趕人。
他也深知，精神病人是不能直接點出來的，要防止進一步刺激，必須尊重再溝通。
“醫生，實話實說了吧，我這次過來是為了摘除這顆眼球的。”
季戚將先前未說完的話道了出來。
“既然你失而複明了，那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摘眼球——我們醫院，平時可沒這個權利。”夏醫生決定順著季戚的思路談下去。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季戚苦笑了一下∶“如果隻是假眼球變真眼睛，我肯定不會和別人說。”
“我保證，我保證到現在沒說過謊，你們可以去殘聯查看。”
季戚再度強調了一遍後才講起了緣由∶“起初我也是很高興的，甚至還怕被大家知道後抓走——直到我這顆複明眼睛，見到了些你們看不到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夏醫生頓了一下∶“超自然力量？”
“也許吧，也可能隻是我的幻覺，但是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了。”
季戚看向了夏醫生的身後。
那兒就站了一隻渾身手指的扭曲鬼怪呢。
好在，他知道這東西影響不到自己。
“你要做手術，找我也沒用。”夏醫生站起了身∶“這樣吧，你先跟我做個視力表，我再親自送你到我師兄那邊去。”
“好。”季戚選擇了信任。
“你可以稍微挪凳子往前靠近點。”夏醫生照常給季戚做起了檢測。
“不，不需要，這些我站在門口都能看清楚，最後一排方向是這、這、這……”季戚閉上左眼後退一步，快速的將整頁視力表上方向用手比劃了出來。
“你是不是將這都背下來了？”夏醫生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你手上那根棒子上有兩個孔。”季戚淡淡說道。
“嗯？”夏醫生看向了手中的視力棒。
對著季戚那麵還真有兩個不規則孔洞。
“我現在立刻就帶你過去。”夏醫生開始有點相信季戚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