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走二卡後，夏醫生幫季戚新掛了個號。
緊接便一同來到了精神科。
精神科前的走廊街道很空，這一科平時沒什麼人過來——畢竟，這不是專門的精神病院。
‘還是到這兒了嗎。’
季戚早已經做好了被當成的精神病的準備。
但等到真過來時，還是有種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劉師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那我先回去了。”夏醫生主動講解了當時情況。
“好的，我知道了。”劉醫生再看向季戚時已換上了一副和藹溫謙的表情。
“你說，你能看見我們看不見的東西？那些東西是什麼。”劉醫生問道。
“一些鬼怪似的東西，我形容不全。”
季戚閉上了右眼∶“這些東西，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我之前隻要閉上右眼就會消失；現在我就算閉上了……祂們有時也還會出現，我感覺我的右眼皮已經快沒用了。”
季戚感覺自己的右眼正在逐漸‘進化’，正在獲得類似透視的能力。
“除此之外，我還會經常聽見類似機械嗡鳴的聲音，我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這顆眼睛的原因。”季戚補充道。
“我大概明白了，你有父母的手機號嗎，介意我去溝通嗎。”劉醫生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記下了‘幻覺’、‘幻聽’。
“這是我爸的手機號。”
季戚直接撥打了號碼，將自己用了快兩年的手機遞了過去∶“不要跟我爸說我現在的情況。”
“嗯。”劉醫生也沒想到季戚會如此爽快。
這般表現確實不像是精神出了問題。
“喂，兒啊，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季戚父親的聲音。
“喂，您好，我是南城第一人民醫院的劉醫生。”劉醫生打開免提，將手機放到了桌上。
“我兒子怎麼了！”季戚父親的聲音明顯發生了變化。
“哦，您兒子沒事，我隻是過來做個信息確認。”劉醫生說道。
“爸，我沒事。”季戚跟著應了一聲。
“哦，好好好。”季戚父親立刻穩定了下來。
“是這樣的，我就是來問問你家孩子殘疾記錄的，以及以前的手術史，我好交接一下。”劉醫生隨意扯了個理由。
“季戚他身體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哦，沒有沒有，就是有些藥做過手術不能吃，我就取證一下的。”
“那好，嗯……季戚之前腦子是開過一刀。”
“那當時是不是還摘除了眼球。”劉醫生追問道。
“是的是的，當時就在老家醫院那兒做的手術。”
“哦好的，謝謝，我明白了。”劉醫生向著季戚點了點頭，將手機推了回去。
“掛了啊，爸。”
“好，錢不夠跟爸提啊。”
嘟……
隨著手機電話掛斷，劉醫生的表情變得更為嚴肅了起來。
不管電話那頭有沒有說謊，情況都不一樣了。
“你試著過自己取下眼睛嗎。”劉醫生問道。
“我又不是專業的，怎麼敢自己隨便挖眼睛，帶假眼球處理不好都會感染呢。”季戚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還沒真的瘋呢。
“那你一定能確定你現在的眼睛是假眼睛變得嗎。”劉醫生追問道。
“這……”季戚愣了一下，這個他還真不能確定，“我一覺睡醒就這樣了，原本的假眼也沒找到……”
確實還有一種可能，他長出的眼睛並不是原本假眼變得。
“去做個檢查吧，我直接帶你去。”劉醫生說道。
“好。”季戚沒有拒絕。
約莫半小時後，檢測結果便出來了。
“嗯……”劉醫生望著檢查結果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