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點點頭:“不錯,他們都是我的至交。”趙爵皺眉想了想:“白玉堂,事已至此,我不知道你還有何話說?”
白玉堂說:“我自然還有話說,我剛剛說的謎底,隻是第一個謎底。”
趙爵愣了一下:“你說是第一個謎底?莫非你還有……”白玉堂道:“對,我現在還有第二個謎底。”眾人都怔住了,懵懵地看著白玉堂。趙爵呆了一下:“……你講講看。”
白玉堂仰天籲出一口氣,他似乎累了。眾人看著白玉堂,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會有第二個謎底。
樓下的歌舞已經散了,那一夥客商站起來,似乎想走了。白玉堂突然笑起來:“也許第二個謎底我不能再講了,應該收場了吧。”
盧方疑道:“玉堂,為什麼你不講了呢?”白玉堂道:“因為皇上就要到了。”
就聽到樓下一陣笑聲。那一夥十幾個客商走上樓來。他們都已經脫去了客商的衣服,眾人驚得呆住了。哪裏是客商,那走在前邊的正是當朝的天子。他身旁的正是包拯,還有公孫策幾個。眾人簡直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皇上如何就在樓下呢?趙禎由包拯陪著走到了樓上。眾人一起下拜,趙禎讓大家平身。
趙禎看著白玉堂道:“你就是白玉堂吧?”白玉堂笑道:“我就是白玉堂。”
趙摘笑道:“你大鬧開封府,盜取包拯的相印,你可知道罪過嗎?”
白玉堂點頭:“知罪”。
趙禎笑道:“我剛剛已經聽到,你現在可以講你的第二個謎底了。”
白玉堂道:“白玉堂其實已經知道了聖上就在樓下。否則,我會將這第二個謎底放在第一個謎底裏一同說出來的。”趙禎笑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樓下的?”白玉堂苦苦一笑:“剛剛你們在樓下吃酒時,我已經猜想到了,這裏絕對是趙爵的地盤,你們是如何來吃酒的呢。當然是趙爵請來的。趙爵會讓誰來呢?除了我們這些人,最應該來的,隻能是皇上了。”
眾人去看包拯,包拯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包拯笑道:“白玉堂,你接著說吧。”
白玉堂看看趙禎:“第二個謎底,有礙於聖上,白玉堂不知道該講不該講。白玉堂講第一個謎底的時候,聖上在樓下聽著。當聽到白玉堂講第二個謎底的時候,聖上走上樓來,我想大概是要製止白玉堂了。白玉堂當然不便講了。”
趙械笑道:“你但講無妨。朕上樓來,隻是想聽得更仔細些罷了。”
白玉堂說:“我剛剛講過了,第二個謎底有礙聖上,既然聖上不怪罪,那我就可以講了,第二個謎底是皇上給我們設計好的迷底。”
眾人大惑不解。
白玉堂說:“換句話說,第二個謎底,是一個玩笑,從頭至尾是一個大玩笑。”
“玩笑?什麼玩笑?”盧方聽得呆了。
白玉堂說:“我猜想,四王相聚的時候,趙爵一定與皇上做了交易。”
趙爵一驚:“我們做了什麼交易?”
白玉堂笑道:“我知道當今聖上跟你有著同一個興趣。”
“什麼興趣?”趙禎笑著看白玉堂。
“賭。”白玉堂硬聲說出了這個字。
眾人一驚。
白玉堂長歎一聲:“博彩之事,古已有之,這本不是什麼不良,但是拿著國家社稷開如此玩笑,那就太不應該了。”眾人如墮五裏霧。趙禎臉上有些不自然了。
白玉堂說:“四王相聚時,我推測,趙爵與聖上做了一次博彩,他們當時下注,趙爵若贏了就可以做二十天的皇上,當然,趙爵贏了。於是,那天,即是七月二十五日晚上,皇上回朝,包大人不可能忘記了一個細節,皇上是晚上回去的。我仔細算過,皇上為什麼晚上回到朝裏,似乎太匆忙了一些。當然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皇上已經換過了。那時回朝的當然是趙爵。”趙爵情不自禁地點了一下頭。
白玉堂看看趙爵,緩緩地說:“你趙爵登基之後,為什麼同意赦免展昭呢,其實,這是聖上去大名府之前,包大人已經奏準的事情。你不得不同意,但是你登基之後,第一個就是想罷免開封府包大人,你當然知道包大人將會是識破你的第一人。展昭若去了開封府,包大人豈不是如虎添翼了。你當然不肯了。所以你派丁兆惠去給剛剛出獄的展昭下毒,未成之後,你又拉攏展昭,封其為‘禦貓’,你如果不封這個‘禦貓’,我也許還沒有這麼多疑問,當今聖上,並不知道展昭何許人也,隻有你趙爵,一個練過武功的武林高手,才會欣賞展昭的武功。”展昭驚訝地看著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