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貓鼠情仇(18)(1 / 2)

白玉堂說:“你讓蔣平飛刀寄匿名信給我,當然是讓我去糾纏展昭,武林中人的功夫,你趙爵了如指掌,也許你知道隻有我才能糾纏展昭。你想得很周到,你認為展昭也許能擊敗我,於是,你又通過蔣平調動了陷空島的四鼠,大鬧開封府,給包大人製造混亂,隻不過是為很快罷免包大人尋找借口。但是你還是引起了一個人的懷疑,他開始打亂你的計劃。”趙爵皺眉問:“這個人是誰?”白玉堂道:“當然是開封府的人了。”趙爵搖頭:“開封府並不會懷疑此事。”白玉堂道:“但是開封府有一個公孫先生,而且公孫先生是一個為國家負責的人。他很快就感覺到皇宮裏發生事情了,換句話說,公孫先生開始懷疑皇上出問題了。”

一旁不發一言的丁兆惠突然發問:“白玉堂,你說趙爵假王,難道皇上身邊的人認不出他是假王嗎?”

白玉堂笑道:“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趙爵與聖上打賭,吳公公是跟著去的,或者說,吳公公當時就在他們身邊。他們說是打賭,而且隻有二十天。吳公公隻當做一句笑談,他當然是不會向外界透露這個口風的。所以在二十天之內,吳公公是表情如舊的。但二十天之後,趙爵還是不肯離去,一向機警的吳公公當然也就猜到了其中的變故,所以吳公公有了向包大人吐露真情的動機,當然,趙爵是不會讓吳公公說話的。於是就有了吳公公倒斃在開封府的一個事件。也就有了吳公公在開封府門前寫了血字‘廿期已到……’這半句沒頭沒腦的話。”趙爵搖頭:“吳公公怎麼會寫……”

趙禎突然問白玉堂:“白玉堂,你是如何看出襄陽王不願離開皇宮的?”

白玉堂道:“可以推測,襄陽王把皇上囚禁在皇宮內時,他突然有了打算,他不想隻做二十天的皇上,或者說,當他坐在皇宮的龍椅上,君臨天下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想做一生的皇上了。於是,他當然想害死聖上,然後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君臨天下了。但是,他和皇上博彩這個謎底大名王、太原王、河間王都是知道的。於是,他就要殺這幾個王滅口。所以,皇上和趙爵離開大名府之日,就是趙爵向大名府派出殺手之時。這幾個王是很可惜的,他們隻因為一時興起,知道了你和聖上的博彩,便要搭上性命。人間真有些這種冤枉事。但是這幾個王爺卻是心如明鏡一般。他們當然知道這事情的後果,當趙爵和聖上離開大名府趕回東京之時,這幾個王爺便先後隱姓埋名地藏匿了。這就是三王突然間不見蹤影的真相。那倒在血怕中的幾個,實在是襄陽王派去的殺手,那些人的麵目被毀,穿的衣服當然也被換過了。”

趙爵搖頭:“你莫要血口噴人。我若坐皇位不想離去,何不加害我的皇兄?我從無有過奪位的企圖,皇兄明鑒。”他轉身看看趙禎。

趙禎臉上毫無表情。當然,沒有表情也是一種表情。他淡淡道:“白玉堂,你說下去吧。”

白玉堂道:“這隻是時機未到,因為你趙爵不熟悉宮內的規矩,你要向聖上討教,所以,你暫時不可殺聖上,但是你委實不放心那三個失蹤的王爺,你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你明裏隻有通過開封府調查,暗中你派丁兆惠和花無缺追蹤。但你遇到兩個對手,一個是我,另一個是公孫策先生。公孫策先生開始沒有懷疑你,他隻是感覺聖上出了問題,所以,他當然要不顧一切攔住包大人,不允許包大人做蠢事了。你終於忍耐不住,你想親自動手,你冒險出了東京,你那天在原陽縣碰到我,完全是偶然,你在原陽縣等誰?後來我明白了,你是在等濟南王。濟南王沒有參加大名府聚會,但是他一定知道三王失蹤的真相,濟南王一定會來報告皇上的。你也許已經算準,隻有一身武功的濟南王才敢隻身入朝,來救聖上。而且濟南王入朝之時,隻能走原陽縣這一條路。但是你還是失算了。濟南王是化了妝的。他瞞過了你的眼睛。當然依照濟南王的個性,他是不會化妝的,但是你忘記了,他身邊有一個叫雨墨的孩子,而且這是一個極聰明極有辦法的孩子。”

眾人一聲不響。他們這才明白,顏查散原來就是濟南王。樓外的風緊了一些,隻聽到風在水麵上刮過。趙禎感情複雜地看了趙爵一眼。趙爵臉色蒼白。

白玉堂歎了一口氣:“也許你太想登基了,你也許真想嚐一嚐登基的滋味。你登基之後,襄陽王必須消失,因為,你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你是誰。於是,丁兆蘭被滅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說到這裏,大家應該知道,公孫先生一味要求包大人從東官請出皇太後是為了什麼,皇太後已經重病在身,她拖著病體從東宮出來是為什麼,也許公孫先生是為了讓皇太後安慰一下有些不正常的皇上。但是你趙爵想到了,皇太後的出現,事情很快就會暴露。因為,天下沒有哪一個母親不認識自己的兒子,哪怕你是雙胞胎。這是天意,也許你此時是真的厭倦了皇宮的事情,你突然發現當皇帝實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你一天到晚要事事關心,十分勞神,所以你不想幹了。當然,皇太後出現的時候,你也不可能幹下去了。但是這裏邊就有一個問題,你得救了,被你釋放的聖上,隻好赦了你的欺君之罪,因為皇太後不許可她的兒子們互相殺伐。所以,另一個交易也就形成了,你放棄了皇位,聖上也赦免你的罪過,而且這個罪過文武眾臣是不知道的。聖上隻用了抗旨不遵的十三天。這是怎麼樣的十三天呢?隻能說,你超過了賭注的期限。聖上也許懲罰你太輕微了一些。聖上的這前後三十三天是如何熬過來的呢?這個玩笑開得實在太過火了。”白玉堂突然不願再說。他由於失血太多,臉色蒼白極了。趙爵問:“你怎麼會知道三王假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