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慢慢悠悠的從角落裏麵出現,站在她的麵前。
史子羚就著自己現在的姿式看去,有些別扭,臉色猙獰,好比是從地獄中出來的一樣。
“戴著麵具裝逼?”史子羚全身乏力,卻是忍著痛楚,冷聲說道。
來者是顧溫良,史子羚就算是不看,也知道這熱是誰。
在他這麼做的時候,史子羚就知道,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放開我。”史子羚掙紮著身子。
顧溫良慢吞吞的將自己臉上的麵具摘下,動作溫文爾雅,可史子羚卻知道這人比誰都要恐怖。
無聲無息,若不是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甚至還覺得這人是可以放過的。
這一次,他算是將她心裏麵的僥幸給全部剔除了。
顧溫良隻看著她的動作,站在她的身邊不知道多少時間,從進來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於臉上的表情跟麵具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倘若不是因為還感覺得到他的呼吸。
史子羚都覺得這人跟死人一樣。
可在她的眼中,顧溫良就和真正的死人一點差別都沒有。
“為什麼不說話?”
一開始史子羚還在不斷地掙紮,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顧溫良就像是雕塑一樣站著,無聲無息,沒有一點動靜。
倒是她自己像是跳梁小醜,史子羚停了下來,這般才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好似不是自己的,要斷了,真是累極了。
可她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麼放棄。
“你就不想要把事情和我解釋解釋?掩飾一下也是好的。”史子羚自嘲的說著,氣喘籲籲,倒是一點都沒有想要掩藏自己現在真實的情況。
顧溫良雖說是一動不動,可史子羚知道她的視線一直在看他,盯著她的眼睛。
“好歹給自己解釋一下,也許我還能不殺了你。”史子羚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些什麼,想要做些什麼。
她隻是為了自己不陷入昏迷之中,強撐著自己罷了。
她身上的傷,除了當時戰鬥出來的,後來都是她自己折騰出來的。
史子羚倒是不覺得自己如何,可她的眼睛不管是看向哪個方向,都能看見半死不活的柯謙鐸。
她知道柯謙鐸的腿算是廢了,以後再也不能走路,甚至於根本站不起來。
這樣子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些。
可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之前對於柯謙鐸的種種,倒是因為這件事情,逐漸消失。
“不需要解釋。”顧溫良半響之後,終於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似乎因為好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顧溫良的聲音很是沙啞,也很是難聽。
若不是因為史子羚現在根本動彈不得,她都巴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給捂住,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嘖。”史子羚索性直接閉上眼睛,“我睡了多久。”
在她的印象中,似乎過了很久的時間。
顧溫良不像是之前一樣裝聾作啞,“一星期。”
史子羚心下一驚,可麵上倒是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你想要什麼?”史子羚終於問道。
如果沒有什麼目的,顧溫良做的這些事情根本就是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