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3章 男人的征服(1 / 2)

他清楚地知道,他想要她,很想很想;可是還不能,因為他還不能確定她是誰,她是什麼人,為什麼她和夢中的背影女子長得那麼像……更重要的是,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假若他逼得她太緊,她的反抗就越激烈。

她是一個懂得反抗、更知道如何反抗的女子,而他就是要她放棄對他的反抗,完全臣服於他。這個過程,應該很有趣。

他的臉上,寫著兩個字:征服。

她已經激起他的征服欲。

一片寂靜中,楊娃娃有所警覺,感覺有人靠近,感覺到輕微的鼻息,心劇烈地跳動著。

她猛地睜眼,看見一個臉膛剛毅的長發男子。

四目對視,好像是一場無聲無盡的交流,有猜測,也有玩味,更試探。

相遇以來,她第一次近距離地正麵“目測”他的容貌。

黝黑的膚色,飛揚的劍眉,黑亮的眼睛,挺拔的鼻梁,略厚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臉孔。比起中原男子的容貌,他的五官較為深邃立體,他的容貌較為粗獷野性,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也算是一個俊朗的男子。

今天一大早,他不是和兩個部屬騎馬出去了嗎?怎麼這麼早回來?

楊娃娃見他坐在身旁,慌忙起身,臉紅道:“有事嗎?”

“我教你騎馬。”冷淡的語氣,禺疆是在告訴她,而不是征求她的意見。

她拍掉粘在衣袍上的草屑,看了一眼不遠處低頭嚼著嫩草的白馬,斜睨著他,“我為什麼要學騎馬?”

禺疆鎖緊眉頭,不容反抗地說道:“你必須學。”

“你叫我做什麼,我就要做什麼嗎?”楊娃娃美眸微眨,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她最討厭別人命令、強迫自己,阿城就從來沒有“請”她做過任何她不想做的事。即使她想學,也要表現出不想學的樣子,因為,若想逃跑,不會騎馬,還怎麼逃?

“你是我的人,當然要聽我的。”禺疆的嗓音隱含怒意。

楊娃娃毫不畏懼,譏誚道:“是,我是你的人,但是,我不是你的奴隸。”

禺疆一愣,“有什麼不一樣嗎?”

她決定給這個胡人洗洗腦子,不管結果如何,“奴隸做牛做馬,任勞任怨,沒有說話的權利,有嘴巴相當於沒有嘴巴,不會反抗奴役他們的主人。你自己也說,我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奴隸。人嘛,會說話,會表達自己的想法與見解,會判斷是非對錯,有自己的意願,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都是自己說了算,別人的命令或請求,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總之,作為一個人,擁有獨立的思想和行動能力,別人不能幹涉。雖然我是你的人,但是,你不能幹涉我的思想和意願,不能命令我、強迫我、”

她義正辭嚴地看著他,聲音嬌柔,卻鏗鏘有力。

這席話,讓他瞠目結舌,震撼得無以複加。

禺疆明白她的意思,詫異於她獨特的說辭,震驚於她怪異的見解。他記住了她說的話,但不苟同她的說法。

他道:“你是我的人,你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沒有什麼幹涉不幹涉的問題。我可以命令你,即使你不願,也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

楊娃娃被他打敗了,真是對牛彈琴。

反正學會了騎馬,也差不多要跟他說拜拜了,何必浪費口舌?

她走向俊美的白馬,“好,教我騎馬吧。”

禺疆一愣,驚訝於她突然的轉變。

轉瞬之間,她就變成一隻溫順的小貓咪,是不是有古怪?

然而,當她掠過身旁時綻放的甜美微笑,摧毀了他的全部疑慮。

“騎馬有什麼訣竅嗎?”她溫柔地撫摸著駿馬的腹部,讓馬兒熟悉自己的味道和觸感。

他走過來,站在白馬的另一邊,促狹道:“訣竅?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被馬摔下來嗎?”

楊娃娃窘迫道:“知道的話,就不會被馬摔下來了,快說。”

禺疆欣賞著她微紅的臉腮,“想讓馬停下來,就要鬆了韁繩,雙腿鬆開馬肚,馬就會聽話地停下來。”

“我怕撞上你們,想讓馬停下來,可是,那家夥突然發起瘋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的雙腿緊緊地夾著馬肚,韁繩拉得太緊,馬當然不會聽你的話。”他走過來,忽然將她抱上馬背。

她剛剛坐穩,猛地一晃,他已穩穩當當地坐在身後,真不是蓋的。

他手執韁繩,前胸貼著她的後背,那種燙人的熱度令她全身一震,身子僵直,心跳劇烈,臉頰有如火燒。

這般強烈、霸道、粗野的男性氣息,完全不同於阿城。

她真實地感受到北方男人的強悍與厚實,感覺自己如遭電擊一般,不敢動彈。

禺疆俯在她耳邊,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放鬆。”

他是故意的。

楊娃幹咳了兩聲,盡量忽略因為身體接觸而產生的異樣感覺,“你坐後麵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