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最容易被引燃的不是衣服,而是頭發,萬千發絲瞬間化為灰燼。
李清明的頭發較短,火團呼的一聲就把一頭短發燒沒了,變成黑臉光頭強。
可是,艾麗兒留著長發,火勢瞬間燒大,她慌亂地把拉著頭發,看到旁邊還有一鍋水,直接將頭伸進鍋裏。
我們醒來的時候,隻是看到李清明穿著條紅褲衩,像個黑鐵蛋一樣傻站著,而艾麗兒頭發幾乎燒光,穿著燒得黑啦吧唧的睡衣,抱著濕淋淋的身子坐在篝火邊輕聲哭泣。
我們看著他們倆的糗態,硬是憋著笑,沒有笑出聲來。
這覺睡不成了,我們都知道是黃皮子做的,也沒人敢給李清明和艾麗兒帳篷!
“麻痹的,有本事你們出來跟老子幹一架!”李清明氣得嘎嘎地叫。
這貨太逗了,黃皮子又不是人,它們哪會站出來跟人打架!
我們再也忍不住了,轟地瘋笑起來。
“別罵了,有個屁用啊!”艾麗兒哭得梨花帶雨,被淚水濕了臉,臉上愈發地黑,黑得像個女黑鬼。
“老子咽不下這口氣!”李清明正在火頭上,抄起獵槍,卻被劉文東奪下了,好聲安慰幾句,這才消停下來。
雷庭笑著檢查二人的大背包都物,還好火燃燒的太快,食物方麵沒有大的損失,隻是幾件衣服被燒得不成樣子,見天色未亮,隻好用單貝兒的帳篷。
雷庭沒有睡意,坐到火堆邊,大氣地說道:“你們睡吧,我在這裏守著。”
眾人回去睡覺,天亮後雷庭見大家都沒起來,補了一覺,一直睡到中午,吃過午飯後才上路。
也就是這天晚上,不僅是李清明和艾麗兒的帳篷被燒了,連曾經吃過黃皮子烤肉的沈勝男和劉文東的帳篷也被燒掉。
這正應了野玫瑰的那句話,黃皮子跟他們沒完!
李清明氣得鐵了心,當晚四人睡在篝火邊,而我們幾頂帳篷將他們圍在中間,看看那些黃皮子還能耍出什麼妖蛾子來。
誰知更可氣的事情發生了,黃皮子咬破了他們四人盛著食物的大旅遊袋,吃光了所有的食物,還在他們身邊拉了臭屎,最後放臭騷氣跑了。
我們都被臭起來,惡心的要命!
然而,四個人的食物都沒了,這意味著什麼?我們麵對這種情況都笑不出來。
李清明氣得直跳高,咆哮道:“臥槽,麻痹的黃皮子,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當時天色未亮,連續三天都沒睡好的艾麗兒忽然間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李清明,怪異地笑著,“我要殺了你們,再把你們烤了!”
蘇瓊綾扯了我一把,怕怕地說道:“小古哥,黃皮子比鬼還難纏,你快想想辦法吧。”
“龍哥,黃皮子好像又上艾麗兒的身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李清明急眼了。
“術業有專攻,我不擅長此道。”我暗中指了指野玫瑰,在提醒李清明去求她。
李清明心神領會,快步走過去,“玫瑰姐,求你了,把這事解決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十萬酬勞。”野玫瑰提出條件。
“小錢,沒問題!”李清明一口答應,“回去我就給你現金。”
“還有,這次探險行動,一切聽從我的指揮。”野玫瑰依舊一臉的嚴肅。
“這事得雷哥點頭。”李清明看向雷庭。
雷庭心想這不是趁火打劫搶權嘛,但是這麼點權利也無所謂,必須得關心大局,大氣地笑笑,“玫瑰姐,隻要你能解決這事,我們都聽你的。”
野玫瑰掏出一張符,急念幾句,貼到艾麗兒腦門上。艾麗兒感覺一股熱量瞬間從頭傳到腳底板,清醒過來,扯掉符籙,氣得一句話都不說。
野玫瑰也不客氣,直接安排任務,今天不必趕路,讓李清明等人打一頭野豬,一隻野雞,再隨便弄一個野味,到時她會把這事擺平了。
這很明顯的是要祭祀!
我之所以沒有應下這事,就是因為大道法是老祖傳下來的,而傳到唐朝時大道法中的法術根本不需要祭祀,隻需要在符籙上寫好法令,當然我沒有用符籙請過神仙,因為我不信這事。
道法和符籙並不是迷信,而且還有一定的科學道理,但是請仙這事就玄了,畢竟誰也沒見過神仙,即使是有,請到請不到也是個問題。
當然,我可以徹底解決這事,但不想耗費一紙千金的珍貴符籙,那相當於高射炮打蚊子,而最主要是想給猖狂的官二代一個教訓,不要認為拿著杆槍就能為所欲為。
我們行進小半天的路,隻是越過黑土嶺,這裏是森林的邊緣,野獸並不多,李清明在傍晚才獵到一頭野豬崽,羞得一臉不敢見人的樣子。
野玫瑰設了一個簡單的祭壇,將符籙放在地上,擺上烤得半生不熟的野豬,整隻煮過的野雞和山兔,還有幾個蘋果,繞著整個祭壇用桃木劍畫了一個大圓圈,又燃上三炷香,念叨一番,然後將一張靈符放在一遝燒紙中一起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