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 半死不活的天氣(上) 荒林亂遇(1 / 2)

昨天從遊戲中出來之後,虞月,當然,現在已經升級為小月牙兒了。興奮地跟我敘述了她的經曆。真是所謂人比人氣死個人兒。

人家走的是正常手續,進入遊戲,見到神仙姐姐,然後給自己取個好聽的名字叫“叮叮的鈴鐺”,又考慮到我吃醋的可能,順手把樣貌下調了百分之十。

進入遊戲更是一帆風順,完全不像我搞了上百小時才能羊群出來。人家一進來就是美麗的小村莊,那叫一個天朗風情,花木有情。

於是乎,在這麼明媚秀麗的風光下,我的準老婆大人順理成章地結識了幾個姐們,然後順理成章地作了一串連鎖任務,最後順理成章地學會了裁縫,最令人血脈賁張,眼紅不已的,就是她居然還順理成章地弄個赤級“民劵”,和一張自主經營許可證,現在就等著攢錢開店了。

依據從網上得來的消息,能夠像我這樣弄到白級“民劵”的已是寥寥數人,更不要提高出一級的赤級“民劵”了。聽完月牙兒的敘述,我自然也順理成章地懷疑,她在遊戲中隱藏的幸運是不是已經通了天。

不過之後的事情,讓我知道,即便拋開隱藏的屬性,昨天也是虞月的幸運日。

不到晚上,老媽便已催促我立即帶虞月回家去。席間虞月溫婉可人,鶯聲燕語,迷得我老媽不知今夕何夕。而聽了虞月訴說遊戲中情形之後,老媽更是當場拍板。

以後在遊戲中,虞月就是當家的,而我,作為四年來在在虞月頭上作威作福的補償,從今而後翻身作農奴,任憑準兒媳驅策。

我無聲唏噓。

現代社會,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媽的心啊!

和月牙兒MM再度春風之後,保持著肢體交纏的曖mei姿勢,我再度進入遊戲。

隻見處處山依舊,奈何今夕意不同。

自打昨夜敲定了我的奴隸身份,我在遊戲中的第一個任務便就十分鮮明。

虞月說,當然,一邊說還一邊用赤裸的身體摩蹭著同樣赤裸的我:“給你三天時間,要給我湊夠萬兩黃金哦,不然不讓你上chuang喲”,言罷還波濤起伏地重重給了我一記爽的。

叵耐人事難如意,皆為此身已屬君。

我願為此殫精竭慮。還好一天是480小時。我長出了一口大氣。

鳥窩還是那個鳥窩,不同的是,多出了一隻菜鳥。

不過,我並沒來得及仔細打量他,因為變天了。

正在感歎九九是豔陽的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豆子一般的冰雹嘩啦啦一股腦傾盆而下,狂風如同巨人的臂膀,挾起我柔弱的嬌軀瘋狂向通天塔的位置飛去。

氣溫在一瞬之間下降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自空中俯視,草原上活動的“牛羊”們,此時已被封入一片大冰坨子。

幸運的是,在遭遇同“牛羊”相同境遇之前,我已站在了變故的起點——通天塔,這裏平靜的有些詭異。

其實,“通天塔”是我個人的叫法,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它的名字——“靈台”。

原本空無一物的底坐上,洞開了兩扇巨大的金門,門楣之上,懸浮著浮雕出“靈台”字樣的八角匾額。原野上呼嘯的罡風,霎時被全數吸入門內。。

而靈台的主體也開始發生劇變。

自下而上,靈台主體也呈現出八角形態,其上慢慢現出形態萬千的無數浮雕。不過很快我就知道我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這些根本不是什麼浮雕,而是一隻隻的活物。

陰風盤旋而起,肉眼可見的陰魂,難以盡數地從四麵八方向靈台飛至,然後被那些蠕動的活物吞吃殆盡。

靈台尖頂上方的天空,漸漸撕開了一條裂口,兩頭間,中間闊,就如傳說的“天眼”般毫無二致。“天眼”毫光大勝,其間隱隱有金鼓之聲傳出,不片晌就響徹天際。

金鼓之聲響了二十四響,靈台也左右搖擺了二十四次,深埋地下的部分已然鬆動。終於金鼓再響一次,靈台拔地而起,漸漸沒入天眼之中。

天旋地轉。

等到天地終於平靜之後,我茫然不知身在何方。

茫茫草原無影無蹤,身旁是遮天蔽日的高大喬木群落。樹梢間有鬆鼠互相逗玩,落葉覆蓋的地表則是菌株叢生。

說實在話,我倒也真有點習慣了。當初那個女人跟我說的“完全體”的隱藏獎勵,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種能夠瞬息萬變的能力。如果是,我要對她說:

“你娘!”。

到處都是參天大樹,令人無從辨別方向。當然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我本來也就辨別不出。於是隨手扔下根枯枝,我聽天由命地朝枯枝所指的反方向走去。無數次教訓證明,我是沒有中獎命地。

前行數百米,得奇菌一株,七葉,有異香,以手觸之,堅若磐石,複以指叩擊其莖,如金戈相擊,鏗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