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鋒聞言愣住了,但很快麵上顯出一絲微笑,徐雲海甘冒奇險擺出如此架勢來誘殺褚俊臣,沒有依仗的話,他也不可能會有如此大的手筆。他的依仗是誰呢?看來隱於暗處,被自己忽視的第三營,才是這最大的殺招啊。不用想,第三營現在絕對就隱在自己周圍,再加上徐雲海的回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本處於優勢的自己經此一役,反而落於劣勢,這才是戰爭最大的變數所在,未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輕言取勝。
“回吧,”林保鋒滿意的笑了笑,自己的此行目的已經達到,徐雲海已經有了為將所具備的統局意識,而束均則真人不露相,從一開始就對己示弱,麻痹自己,卻在最後如同擇人而食的餓虎,一旦出手,絕不給自己留下任何反擊的機會。
“回吧,到了這裏,我的確大意了,我相信第三營已經將這裏包圍了,背水一戰,我可不想手下的士兵被他給逼到河裏去,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損失,滿營的編製,再加上第三營憋到現在渴求一戰的士氣,”林保鋒無奈的對張德自和錢隊官道:“你們贏了。”
張德自和錢隊官被林保鋒的話給驚住了,他們原以為以無心酸有心,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局麵,可現在居然有了戲劇性的轉變,他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真的很難相信你們的大人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行軍方麵的東西啊。”林保鋒感慨的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師自通嗎?”
“大人不也是一樣沒有投過軍嗎?但屬下從大人的指揮布局來看,卻顯得很老到,您也算是無師自通吧?”張德自恭維的道。
林保鋒不置可否的笑笑,我比你們掌握更多的知識啊!
“回大人,”一名隊官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道:“大人,過河的橋被拆了,我們需要伐樹重新搭橋才能過去啊。”
“什麼?”林保鋒聞言不由失笑道:“橋沒了?他們不會那麼過分吧?”
這名隊官幹笑兩聲道:“大人,是真的,橋已經被拆了,我們要渡河就必須去伐樹重新搭橋才行。”
林保鋒不由一陣的苦笑,這樣啊?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俘虜自己啊?你們真夠絕的。
“告訴大家,演習結束了,派幾個人去把士兵們都招回來吧,再派些人去伐樹搭橋,辛苦了一夜,準備回家了。”林保鋒可不希望他們的美夢成真,如若真的這樣,自己這個標統的臉麵往哪擱呢?
“是!”三名傳令兵接令後迅速朝下一級傳下去。
很快,士兵們各自找到了隊官集結起來,而伏在一旁等待作戰的第三營得令後,也隻得起身趕過來集結,除了正疲於奔命的褚俊臣和緊追其後的徐雲海,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林保鋒瞄了眼束均,卻發現他渾然未覺的立於第三營之前,麵上無喜無憂,身軀筆挺的站著。
林保鋒不由的搖搖頭,人還真是不可貌相,就眼前這樣一個人,雖然在此次演習中從頭到尾未有任何的舉措,好似無足輕重,可卻在最後時刻一擊致命,根本不給人絲毫的反擊機會,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完全可以重新改變策略,繼續將演習進行下去,可惜,自己不能冒被擒這個險,不然硬碰硬一下又有何關係呢?
橋快搭好的時候,褚俊臣與徐雲海也得令回來了,隻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哪個獲得了最終的勝利?隻看兩人同樣麵無表情的呆板神色,眾人不願自討沒趣,紛紛回到各自的隊伍中。
折騰了一宿,眾人這才感到非常的疲憊,林保鋒也不多做耽擱,隻宣布演習到此結束,就下令啟程歸營了,一切到此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