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囚的脖子上戴著皮環,雙腳拖著一副沉重的鐵鐐。
火光搖曳,可以看到女囚光著上半身,腰上掛著一小塊不斷滴水的破布。
“啪!”
獄卒眉頭一皺,揚臂就甩出了手中的皮鞭。看到女囚沒有躲閃,又接二連三地抽了好幾鞭,才喊了一句:“快一點。”
女囚爬到了獄卒的腳下,用頭拱了拱主人的皮靴,接著又伸出了自己的舌頭。
“去吧!去給我們的客人打聲招呼!”
慢慢爬到黛麗的身邊,溫順的女囚又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學了兩聲狗叫。
她的身上傷痕累累,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浸血。
黛麗心驚肉跳,看到果其兀似笑非笑地搖著頭,又看了肖影也是戴著一條皮環被人拖了出來。
果其兀搖搖晃晃地走到肖影的麵前,用手抓起皮環上的鐵鏈就是一拽。
肖影毫無準備,整個人都撲到了果其兀的身上。幾個獄卒都笑了,有人跺腳,有人拍掌。
果其兀用手指挑起了肖影的下巴尖,故作姿態地說:“你看一看,我們已經把你的好友請來了。”
肖影用眼睛找了半天,才在陰暗的角落裏找到了坐在刑椅上的黛麗。情急之下,竟然說出一句:“你們瘋了?她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果其兀的大巴掌扇到了肖影的臉上:“你說什麼呢?”
“啪!”
幾乎同時,獄卒的皮鞭也抽到了肖影的背上,留下一條鮮紅的血痕。
“果隊長!”
黛麗生怕肖影再出言無狀,急忙替好友解圍:“你要問的案子很明了,沒有必要大亂幹戈。”
“你是嚇傻了吧?給我盡說胡話!”
看到自己的說辭壓住了場子,黛麗又嫵媚地一笑:“這是什麼地方?我哪敢亂說啊!”
“知道就好!”
果其兀推開肖影,幾步就走到了黛麗的身邊,又把粗大的右肘壓在了女人的肩上:“不急!你可以先瞧一瞧我給她們做的紋身!好不好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都知道進了果其兀的水牢就是羊入虎口,覆水難收。
“這樣就好!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別裝瘋賣傻不識抬舉。”
“肖影是被九陽藥莊暗算了,她哪裏知道這些紅丸裏麵含有劇毒!這件事,我可以作證。”
果其兀笑了:“哦!說來聽聽!”
“當時,她訂了兩盒紅丸。有一盒還在她的家裏,心想給紹北也補一補身體。要不是紹北不在,最先中毒的人肯定是她的老公。再說了,誰知道這藥會進宮呢?下毒者是想要夏紹北的命。”
“這是推測,沒有說服力。”
“這批藥做好之後有九陽藥莊的蠟封,做不了假。找到她家裏的那盒紅丸,就能真相大白。”
果其兀已經搜了夏紹北的降王府,好像是有一盒九陽藥莊配製的丸藥。
看到果其兀不說話,黛麗又說了一句:“隻要兩盒紅丸都是九陽藥莊配製出來的毒藥,南邊的人就脫不了幹係。”
“好吧!我就姑且信你一回,先讓人回去驗藥。若是所言不實,我就撕爛你的小嘴。”
說完話,果其兀又用手在黛麗的臉上揪了一把,扭過頭吐出了一口濃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