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是,漢軍們在休整了半天後,於次日一早立即兵發日華國,直搗馬韓國都。由於速盧不斯國都離馬韓國都日華國隻有五十多裏,漢軍們不過正午時分就已經進殺抵日華國內!
正在大軍急行間,忽然有軍情兵飛馬來報丁奉:“啟稟將軍,前方五裏外發現大批馬韓軍隊!人數好像不下兩萬之眾!”丁奉聞言一驚,奇道:“馬韓國殘餘軍隊總數也不過兩萬餘人,難道一兩日間就能全部調齊?這不可能啊!”
驚詫的丁奉雖有些驚奇,卻畢竟是經驗豐富的宿將,連忙下令軍隊列陣前進,準備做戰。漢軍們得令,立即在漢江之西的平原上列開陣勢,步兵在中,騎兵分列兩翼,輜重兵最後,布成嚴陣緩緩試探性前進!
轉眼間兩軍相交時,丁奉一看之下不禁啞然失笑:果見馬韓之軍倒也人數眾多、不下兩萬,卻基本上都是步兵,隻有一些看來是將領模樣的人騎著少量的戰馬!但其中隻有一成左右的馬韓兵卒裝備齊全的鐵製鎧甲和鋒利刀槍,像是正規軍;其餘四成左右不是有盔無甲、就是有兵無甲,可能隻是一般的土兵;甚至還有近半的馬韓兵盔甲、兵刃皆無,隻是手持竹製刺槍和木棍做為兵器,鐵定是臨時征集前來湊數的烏合之眾——草頭兵。
於是,馬韓軍陣便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前進姿態:裝備齊全的正規軍隊列倒也還算嚴整、邁著正步緩緩而行;而那些有盔無甲、或有兵無甲的土兵們則隊形就鬆鬆垮垮的、前後不整了;最令人好笑的便是那些臨時拚湊起來的烏合之眾了,根本毫無隊列可言,像一群紛亂的鴨子般排著亂轟轟的陣形便殺將前來。
剛開始漢軍們還能忍耐得住,到了兩軍漸漸接近、前方的兵士彼此可以清楚地看清對方相貌時,漢軍們再也忍不住了,嚴整的軍陣中不時的發出一陣陣壓抑的低笑。顯然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漢軍們對馬韓軍這種烏合之眾還是十分不屑的!
就在丁奉就要下令漢軍們出擊、蕩平這些草寇般的馬韓軍隊時,忽地馬韓正規軍前馳出數匹戰馬,最前一人高冠華服,顯然身份非凡,遠遠地便對華夏漢軍們大叫道:“休得放箭,我是馬韓王韓忿,請你家主將答話!”
丁奉打量了一下韓忿,大約有三十左右歲,麵色細嫩、鼻梁高聳、濃眉大眼,倒也有那麼一點王者的氣度。丁奉縱馬而出,在馬上拱了拱手道:“我便是華夏水師大將丁奉是也,韓王不知有何見教?”
韓忿麵容鐵青,好像在強忍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道:“我三韓之地一向久敬****,並不敢有所冒犯,為何今日****發兵來襲,奪我疆土!這是何道理?”丁奉聞言大怒:小小蠻夷草頭王,也敢這般無理!不由得怒聲道:“遼東郡守公孫康拒旨造反,你等依附逆賊,久不朝貢,理當剿除,識相的快快下馬來降,我****大軍還可以理相待,如若不然,刀兵相交之時,恐怕悔之晚矣!”
韓忿聞言大驚道:“我三韓一向奉漢時舊例,隻向遼東郡呈交貢物、再由其轉送****。卻沒想到公孫康竟敢私吞貢品、妄圖造反。我等實是不知詳情,請****休要誤會!”丁奉笑道:“韓王不覺得此時再言已經嫌晚了麼,附逆之罪豈是區區數言可以抵削!?現在我****大軍奉我聖皇旨意至此,如無聖命,怎敢私自停戰、空手而回!?如若韓王識得時務,便自速速歸降,還可得個從寬發落,如若不然,休怪本將刀劍無情!”
韓忿至此顯然是一臉的呆若木雞,內心裏早就將公孫康祖先N輩‘親切問侯’了個遍。良久,韓忿咬了咬牙道:“既然將軍不肯聽我解釋,那本王也是無奈。但我馬韓立國也有數百年,決不能一朝毀於我手!我不會降的!”
丁奉於是笑了笑道:“既然我等言語不通,便依照古例武力相見、強者為遵了!請韓王回陣!”丁奉倒也是條漢子,要打也得光明正大的打,做宵小之輩偷襲他是做不出來的!
韓忿鐵青著臉,轉馬而回,轉瞬沒入馬韓軍陣之中!
“咚咚咚……”一陣戰鼓聲響中,兩支軍隊各舉刀槍,開始緩緩接近。“嗚嗚嗚……”當兩軍接近到三百步時,漢軍陣前迅速上前三列六百弩手,張弓搭弦準備應戰!
“嗡嗡嗡……”一陣弓弦猛響處第一批箭矢從漢軍陣上猛地躍入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便直撲馬韓軍而來。馬韓軍武器低劣、又未和漢軍打過仗,哪知漢軍有這般射程極遠的弩箭啊。一時毫無防備之下,百餘衝在最前的馬韓兵齊刷刷地立即被射倒在地,嘶聲慘嚎、翻滾在血泊之中!
馬韓軍們平時很少親臨陣戰陣,不少正規軍卒都很少見血,一時間一看前陣兄弟們淒慘的模樣,頓時便心神一振、有些畏懼起來。誰知馬韓軍們對漢軍第一輪箭雨還有些餘悸未息之時,漢軍第二輪、第三輪、第四輪箭雨……就如同狂風驟雨般猛襲而來、絲毫沒有任何停頓。立時間馬韓軍陣之前一排接一排的兵卒像割草一般被箭雨掃落在地,漢江之畔迅速被鮮血所染紅。
看著漢軍們密集的箭雨瘋狂地收割著已方兄弟們的生命,那些臨時拚湊起來、倉促上陣的馬韓草頭兵最先受不了了,便是有軍官們在後麵瘋狂地大聲喝罵,卻仍然畏畏縮縮地不敢上前。隻有正規軍和土兵們仍然在冒著密集的箭雨徒勞地向前衝鋒著。
丁奉見狀搖了搖頭:“沒有齊備的盾陣遮護,沒有強勁的弓弩支援,也沒有強大的騎兵突襲,這樣的軍隊能打勝仗麼!?算了,早點結束吧,這不是打仗,這簡直就是在屠殺!”丁奉揮了揮手,示意兩翼騎兵先行開始突擊。“嗚嗚嗚……”又一陣角號聲中,漢軍兩翼三千騎兵“哦嗬嗬嗬……”狂叫一聲,殺氣騰騰的像兩隻鐵鉗一樣直奔馬韓軍側翼而來!
“砰——”漢軍的騎兵們迅速越過二三百步的短暫距離,從兩翼狠狠的刺入了馬韓軍的腹部。而漢軍陣前弩兵也迅速退後,槍盾兵遮護上前,掩護著身後的長槍兵、戟兵布成嚴陣猛撲而來!
“撲撲撲……”精銳的華夏漢軍騎兵們馬刀橫飛之下直殺得馬韓軍是人頭滾滾、殘肢亂飛,狂暴的漢軍們鐵騎縱橫、直若無人之境!左翼的馬韓正規軍還好些,全力以赴之下勉強還能抵住瘋狂的漢軍騎兵,而右翼的近萬草頭兵手中的竹槍、木棍則根本連漢軍們的毛都傷不了一根,被漢軍們一頓亂砍之下,頓時魂飛魄散、四下奔逃而走。隻一頓飯工夫,馬韓軍右翼已被漢軍徹底擊潰!
看著那些掉頭向後,抱頭鼠竄的馬韓草頭兵們,漢軍騎兵們並沒有管他,隻是迅速掉過馬頭配合著己方步兵向著位於正中的七八千馬韓土兵發動迅猛的攻勢。馬韓土兵們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差勁了(注:參考韓戰中被誌願軍殺得屁滾尿流的韓軍!),雖然比那些烏合之眾——草頭兵要好些,但是在漢軍步兵和騎兵雙重夾擊之下也隻撐了小半柱香折功夫就一潰到底了。
擊潰了馬韓軍右翼和中軍的漢軍們立即不管那些逃兵,全軍掩上、直奔還在殊死抵抗的兩千多馬韓正規軍——馬韓王韓忿的親衛軍!常言道‘蟻多咬死像’,何況是漢軍們七八千‘猛虎’對付馬韓兩千多頂多稍得上‘土狼’的殘兵呢!隻是眨眼之夫,四麵遭到圍攻的馬韓正規軍了迅速敗下陣來。亂軍之中馬韓王韓忿被一員團長一刀擊斬,砍為兩斷!
看著漫山遍野瘋狂逃竄的馬韓殘軍,丁奉搖了搖頭:半個時辰解決戰鬥,這也太輕鬆點了吧,這還是三韓最強大的國家呢!來不及細想,丁奉便揮軍追襲那些馬韓殘軍而去!
一路之上,跑不過漢軍們的馬韓殘兵降者無數,最先奔馳而過的漢軍騎兵們理也不理他們,直接衝鋒而過、把這些懦弱無能之輩留給了後麵趕來的漢軍步兵,他們有更重要的任務:奪取漢江渡口和渡船!
沒過半個時辰,漢軍騎兵追襲馬韓敗軍來到漢江邊上時,隻見無數馬韓軍卒們正在紛紛搶登來時的渡船和木筏、準備向對岸逃竄!漢軍們一麵大吼:“降者不殺!”一麵紛紛張弓搭箭向著正在渡河的馬韓敗軍瘋狂猛射,三千張強弓、硬弩直是箭如雨發,正在渡河的渡船和木筏上立時血雨腥風一片、死屍枕籍,不少渡船未到河中便已經是人盡死絕、馬盡成鬼!一時間,漢江為之赤紅!
被漢軍們瘋狂攻勢嚇呆了的未及渡河的馬韓殘軍們哪敢再強行搶渡,立即明智地跪地請降、瑟瑟發抖成一團。就這樣,漢江渡口和渡船迅速落入漢軍之手。
下午,稍稍休整過以後,丁奉率大軍渡過漢江紮下營寨,一邊整軍休息,一邊檢點俘虜,計算戰果!不久,夜幕則臨,戰果已出:此役合計殺敵七千五百餘人,俘敵兵一萬三千餘眾,我軍陣亡一百五十四人,傷三百二十七人餘人!
聞聽此言,丁奉等人頓時麵麵相覷,都有點不敢相信:殺敵、俘敵兩萬餘,自損不足五百,這對比也真是太懸殊了吧!丁奉大笑道:“這些馬韓軍的戰鬥力估計可以和黃巾軍相比了!”眾將大笑!
次日,丁奉率大軍攻入幾乎已經無兵可守的馬韓國都日華國。將韓忿妻、子盡皆捕獲、國庫餘財也全數充公!
馬韓主力被漢軍殲滅後,丁奉立即坐鎮日華國,派大軍水陸兩棲合力開始由北向南進剿!隻是勢若破竹、攻勢如潮,一日少則滅一國、多則三四國,不過月餘時間,馬韓五十餘國盡皆平滅!自此,馬韓政權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