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走廊上,祥叔先是愁的撓頭,而後忍不住痛哭,想著老實本分的自己隻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為什麼會碰到這種事,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老天要這麼懲罰自己。
慢慢變得呆滯,不知多久,祥叔眼神放出了冷光,他想明白了,這一切的根源還是自己,人善被人欺。
得知父親醒來,沒有什麼危險,祥叔就趕回家去,讓媳婦帶著孩子回了娘家。
那一夜,祥叔院子裏響起了磨刀聲,
周圍人都聽見了,卻都選擇沒聽見。
那一夜,c子裏的狗破天荒嚎叫著,此起彼伏,像在對著某種暗號。
那一夜,cz家十八口被殺,滅門,整個院子被鮮血染紅。
後來我問祥叔怎麼做到的,祥叔笑著說,他自己也不知道。
又問他後悔嗎?
“不後悔,甚至是從未有過的快感在我把cz和cz媳婦堵在屋裏那一刻,看到cz媳婦跪地磕頭求饒,cz不住的說兄弟冷靜,我們錯了的時候,那一刻,我對得起我媳婦孩子,對得起我爸,更對得起我”這是祥叔的原話。
這事我小時候聽過,那時候傳的沸沸揚揚的,不過人物換成了殺豬匠,說是殺豬匠一氣之下捅死了十幾口。
也是奇怪,每當出現滅門慘案的時候,那個受欺負的都是殺豬匠,
記得我爺爺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寧惹武二郎,莫招殺豬匠,小時候的我問他是什麼意思。
他解釋說,招惹了梁山好漢武二郎,大不了你吃頓拳腳,不是血海深仇,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要是招惹了殺豬匠,他可不會什麼拳腳,脾氣上來了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老一輩都懂的道理,代代相傳,怎麼還有那麼多人找死呢?現在想想有些事,傳來傳去,確實多少也走點樣了。
後來祥叔就跑了出來,機緣巧合下來到了這裏,這老板祖籍也是內陸的,就收留了祥叔,加上祥叔為人踏實本分,也就一直到現在,
我問祥叔,這麼多年了你想家人嗎?她們又沒有來看過你。
祥叔苦笑“剛開始幾年不敢聯係,後來鬆點,想她們,就托老板打聽一下,得知媳婦帶孩子改嫁了,老爺子也去世了,也就斷了那份念想”
說是斷了念想,卻還拿出錢包夾層裏那張淡黃的照片給我看。
亮子好奇的也扭過頭“咦,這看著咋那麼熟悉。”
我心想這麼巧,難道亮子和祥叔還有關係?
誰知這家夥一拍腦門說道“牧馬人裏的老許媳婦。”
我要不是身上有傷,真想給這家夥一腳,不過他這麼一說我一看,和那個叢shan也確實有五六分神似
既為祥叔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高興,又為祥叔的遭遇無奈。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一個原因,有些人覺得自己是人,卻把別人不當人,結果把別人逼急了,自己反而當不成人了
軍哥的事,也是後來聽祥叔說的,沒他的曲折,他本來是越南那邊,某位大人物的保鏢,後來因為失誤,越南待不下去了來到這裏。
我一直覺得他這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當保鏢是不是太顯眼了,還是後來阿浩的話讓我覺得有道理
“他嘛?就是擋子彈的啦,這個頭杵那,就是個移動的大盾牌子啦,估計嘛,後來保護的人被人嘎了,人家覺得他這大塊頭沒啥用滴,就給趕走了啦”
這話自然是不敢當著軍哥的麵說,都知道他不止是保鏢,還是部隊教官,練過泰拳的,屬於外練金剛型的,誰敢惹他。
後來我和亮子養好傷,被人帶去見主管,老板我們自然是見不到的,聽說是家族產業,身價是個謎,反正在這的身份不低,屬於政商兩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