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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偏廳。
“屬下無能,未能及時救駕,讓公主殿下受了驚嚇,還請晉王恕罪。”
阮千秋麵無表情的立於大廳,神色並沒有絲毫慌張。
晉王李洪眉頭微皺。
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照理說樂遊原是皇家禁苑,即便已經荒廢,尋常人也根本不可能進入。九妹雖然任性了一些,但這件事上做的並沒有什麼過失。
怪隻怪那人瞎了眼,連大唐公主都敢冒犯。
“那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
“此人名為盧作孝,經查是京兆尹盧仲臣的遠房族侄。此子前些日子與公主在西市泡饃館起了衝突,許是不知道公主的身份,一時起了歹心。”
李洪冷哼了一聲。
這狂妄之徒當然不知道九妹的身份,不然便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對九妹有任何不恭。這人死便死了,重要的是盧仲臣知不知情。
“盧仲臣這隻老狐狸,也是該敲打敲打了,這次便是個好機會。”
李洪把玩著手中佛珠,沉聲道:“他一直對本王陽奉陰違,跟東宮暗通款曲,河東饑荒那麼大一件事情,最後一人發了幾鬥粳米便打發過去了。朝廷發了那麼多糧食賑災,他京兆尹就是這麼辦事的?
“殿下是說賑災的事情?”阮千秋雖然不善於謀劃,但這樣明顯的事情還是看得出的。河東饑荒,皇帝陛下開太倉以賑濟災民,這本是天子厚德的表現,偏偏底下的人喜歡鑽空子,導致災民並沒有分到應得的足夠糧食。
這米糧最終很可能入了東宮的口袋。
“當時正值西域各國使臣參加國宴,便讓他瞞混過去了。”稍頓了頓,李洪冷笑道:“可是事情做了便是做了,黑的不會變白,你說呢?”
其實這個事情很好理解,太子和晉王分別籠絡了無數幕僚門客,這就需要龐大的開支。僅僅依靠皇莊的收入肯定是不夠的,商鋪便是最好的賺錢手段。事實上不論是太子還是晉王名下都有無數商鋪產業。便拿米行來說,太子掌控的粟盛元米行占據了長安米市四成的生意,而晉王也分走了至少三成的份額。
這次賑災的米糧,很可能是被粟盛元轉手賣掉。一出一進,東宮便有了一筆數額巨大的銀錢。
“依卑職之見,京兆尹倒未必真的有意幫扶東宮。”
李洪笑道:“他這是在待價而沽,殊不知腳踩兩隻船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若是什麼都塵埃落定了,還要你表態作甚?他是拿這件事激本王,要本王自己亂了陣腳。”
“殿下英明。”
李洪並不著急,事實上這種事情先著急的人反而會被人拿住心思,落得個進退維穀的下場。
這就像兩名高手對弈,先出手的往往會露出破綻。
而他李洪,便要做那執後手的黑子。(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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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初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