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儀麵上著急,下了樓捏住平樂被打腫的臉頰,年年太後生辰宮中都找來戲班唱戲,但估計就連最紅的花旦都不如元帝儀演起來真,要不是捏得她臉疼,她都懷疑元帝儀真關心她了。..
元帝儀目中含淚,哭得卻很是好看的,不是那種眼淚鼻涕流成一堆,而是眼裏水汽蒸騰,看著就可憐,“平樂,讓我看看你的臉。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了,都是我沒用,見你挨欺負我卻束手無策。我愧對你曾經喊我那聲婆婆,你怎麼吐血了。”
吐什麼血?平樂莫名其妙,卻見元帝儀硬是拿著一條手帕捂住她的嘴擦。再看清楚,這條不是她剛買的上等源州繡帕麼,隻剩這麼一條了的。帕子被染紅了,平樂自己都傻了,她隻是被打了耳光,除了臉疼之外倒也沒覺得還有哪裏不舒服了,怎麼弄得她像重病垂死一樣。
沮勇見事情鬧大自己也慌了,就把那兩個下人推出來頂罪,“我隻是讓你們嚇唬嚇唬,誰讓你們下這麼重的手的。”
鳳靡初道,“這附近就有醫館,或者先帶平樂去看下大夫。”
元帝儀自責道,“都怪我,她方才聽到有人議論沮公子的事一時憤憤不平做了過激的事,我也沒攔住。外麵的大夫我是不敢信的,平樂,你別怕,我們先回府,我讓牧笙去給你請去禦醫。”
鳳靡初道,“我馬車就在附近,我送你們回元府。”
平樂咿咿呀呀,她根本就沒吐血,她不想連鳳靡初都騙了,可元帝儀又拿那條手帕捂緊她的嘴,她是一句也不出來。
元牧笙還真是興師動眾的去宮中請了禦醫,禦醫來看過平樂隻是皮外傷不礙事,給了她一瓶傷藥讓她日日擦過幾日也就消腫了。
元帝儀想親自送鳳靡初和崔護送出府。崔護心疼佳人,道她今日受了太多驚嚇,就不用那麼多禮了,他們兩上次來過元府還認得路。
崔護出了府還戀戀不舍,要不是見元姑娘哭的梨花帶雨沒心思招待,還真想在元府繼續坐坐,秀色可餐。
崔護道,“元姑娘今日受了驚嚇,嚇得花容失色,我那有支千年人參一會兒讓人送過來正好給她補補心血。”他見鳳靡初神情淡漠,心想難怪沒姑娘喜歡他,“你見了元姑娘那般楚楚可憐,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麼,也不明白當初平樂怎麼看上你的,真是不解風情。”
鳳靡初上了馬車,道,“你還記不記得我過我流放時遇見了一個姑娘。”
崔護想著今日遇見了沮勇那件事委實掃興,吩咐廝去酒館,反正他成日不是在酒館就是青樓廝混,找個美豔的酒娘陪酒也好,“有個比你的丫頭把你像兔子一樣耍,所以你最討厭兔子。”
他一直以為鳳靡初是笑的,他家學淵源,自受詩書禮樂熏陶,家中沒有變故之時雖沒現在這麼老奸巨猾,憤世嫉俗的。但他的聰明也是名震皇都,無人不知的,怎麼可能真有個比他還的丫頭把他玩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