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儀手裏端著熱騰騰的白繭糕,“爹,剛出鍋的,女兒特意拿過來孝敬你。”
景胤朝鳳靡初睇去一眼,麵上盡是得意之色,女兒有好吃的,第一個喊的是他這個爹,而不是鳳靡初。
景帝儀道,“還有芋頭糕,在蒸著。”
景胤從女兒手裏接過糕點,也是沒規矩的喜歡用手抓著吃,抬眼瞧見景帝儀身後的陽春白雪,一人抱著一個花瓶。
景胤高深的笑了聲,出了書房。
景帝儀對鳳靡初道,“我之前經過古玩鋪時見到兩隻花瓶,都喜歡就都買下來了,想著我留一隻放在房裏,另一隻送給鳳哥哥,鳳哥哥看看,哪一隻更合你眼緣。”
鳳靡初看了一會兒,笑道,“那隻白瓷的吧。”
“這隻麼?”景帝儀拿走陽春手裏的花瓶,“鳳哥哥眼光果真是不俗,這瓶子潔白無瑕,質地細膩,你平時總送東西逗我開心,我卻沒怎麼送你禮物。你喜歡就好。”
景帝儀完,把白瓷花瓶狠狠砸到了地上。
陽春白雪嚇了一跳,花瓶是古玩鋪的老板方才親自送上門的,銀子給過了。陽春還和白雪嘀咕,她們家姐近來應該心情不錯,可能因為未來姑爺如今在朝中是炙手可熱,姐的爹今年又是留在帝都和姐過年……
可現在看景帝儀陰森森的臉,這才反應她們見的不過是表象。麵上平靜,心裏可能正驚濤駭浪。
鳳靡初讓曹洛和陽春白雪他們都出去。
“怎麼了?”他柔聲問,指間才碰觸到她,便被她甩開了。
“我太了解鳳哥哥你了,就和你了解我一樣。我想著自己和自己賭一次,看這一次是否能例外。結果……”她冷笑,“你不答應可以直白的和我,可是不該一邊答應我一邊安排人在半路劫殺張年。”
這若是換成別人和她玩這樣的伎倆她不過當跳梁醜一笑置之罷了,可偏是他。她最討厭就是親近之人騙她。
他向來巧舌如簧,若是其他人,他可以編出無數個合理解釋瞞過海,可對景帝儀他知道沒用,“張年知道先帝的遺照。”
景帝儀補充道,“他也知道太後的事,我分得清她是自己尋的短。你怕我生氣倒是不動聲色什麼都順著我,可這一次卻不是真心實意的。你以為這幾日你把曹洛都留在府裏,我就不會懷疑了麼。”
機密的事他確實喜歡交由曹洛去辦,一來是信任,二來是認為穩妥,可她還不至於傻到以為所有的事隻有曹洛能辦。
“你安排的人是之前陸府買通去刺殺我的那個活口吧,收買人心倒也是你的強項。”
鳳靡初微訝,她是如何知道的?
景帝儀道,“你從沒有打算放過張年,宮裏雖然也暗中下了幾次手,卻不敢太大動作,怕惹得太後他們懷疑。幾次‘意外’張年僥幸的逃脫。我和你他求到了我這,你就幹脆順水推舟。”
他冷靜的問,“我若和姐,姐又是否答應?”張年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她是素來不管外人死活的,張年能求到她這,她又應下,顯然之前有過什麼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