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軟甲(1 / 2)

鳳靡初指了指音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方才是他先挑的話,一旦到什麼不利他的,他便立馬“見風使舵”,景帝儀踢了他一腳,看到音音翻了個身,屁股朝上趴著睡,還喃著夢話,“阿爹,餃子。”

“連夢裏都念著你,虧我日日這麼辛苦的帶她,從不見她在夢裏喊過娘。”景帝儀捏了捏女兒的胖臉,都孩子是自家的最可愛,好像還真是這般,她是最愛捏女兒臉的,像麵團手感極好。

鳳靡初是一臉慈愛,怕孩子睡得不舒服,輕柔的抱起孩子給她調整了睡姿,輕聲細語的就怕把她吵到,“明日我休沐,要不帶上音音出外遊玩,這個時節東華寺的墨菊應該開了。”

不是不話麼,“我以為典抗要告老歸田,中書令的位置就要空出來了,鳳哥哥你該忙得分身乏術才是。”

“姐雖不是居廟堂之高,對朝中局勢變化卻洞若觀火。”典抗確實要辭官了,陸賦死後,陸家黨羽中不少人見利忘義想要討好依附於他,唯獨這位典大人其心不改,依舊與陸存熙站於同一線,隻是到底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

“你以為我的銀子隻是我爹和哥哥們給我的零花?自然還有別的進項,買賣消息和買賣人命都是無本的生意,沒有比這更好賺的了。鳳哥哥有沒有什麼想知道的?隻要你給的銀子夠,我都能給你查。”她的似真似假,鳳靡初從不過問她的錢銀來源,就像她也從不過問他那些繁重纏身的公務。

鳳靡初笑,“夫妻之間也要銀子麼?”

她極“市儈”的道,“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何況夫妻。”

“我每月的俸祿都是有上報的,每一項支出,每一項用度姐都清清楚楚,可是一文錢都沒有藏私。”

“那這買賣就沒法做了,沒銀子免談。鳳哥哥從來隻管朝廷大事,府裏柴米油鹽的那些事自然不知,每一日睜開眼就得花銀子,鳳府湛王府這麼多人要養活,這個當家可不好做。”她勾起腳尖慢慢磨蹭起他的腿,“脫衣服。”

鳳靡初低頭看了音音一眼,確定孩子睡著,“是不是該換處地方。”

她換上正經神色睨著他,“鳳哥哥,鳳大學士,你讀的那些聖賢書是不是每一句開頭都寫著食色性也?”

鳳靡初笑,分明就是她故意撩得他心猿意馬,卻得好似是他自己想入非非。景帝儀下床走到衣櫃那翻出一件軟甲,“脫衣服。”鳳靡初起身脫去外衣,景帝儀給他穿上軟甲,還算合身不必改動了,她叮囑道,“以後出門都穿著。”

鳳靡初摸了衣料,不像錦也不像緞,比一般的衣服硬也比一般的衣服輕,“這是?”

和他解釋他也不明白,索性直接給他看這衣服的“作用”,景帝儀拔下頭發上的發簪,往他胸口上刺,簪子分明戳下去了,鳳靡初能感覺到微微的疼痛,可卻不見有傷口,景帝儀道,“二哥送的,穿著護身吧。”

倒是件寶物,該想到的她的東西自然不是尋常物,鳳靡初將軟甲脫下,“二哥的心意,該是姐穿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