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一次看別人這樣野外寫生,也很好奇,但是淩菲可不希望自己被陌生人莫名其妙的畫下來,用蘇淺雪的話就是肖像權被侵犯了。淩菲對肖像權這事沒什麼實感,隻是對被陌生人畫下來感覺不舒服而已。
淩菲將小說收好,拿起包包,原本是想走過去看看那人有沒有將自己畫下來,如果沒有,她就直接回家;如果有的話,那她隻能是要求他將那幅畫毀掉或者送給她。
“站住,別動!”一聲低喝從那人口中說出,就在淩菲剛站起來,想要走向他的時候。聲音冷冷的,帶著淡淡的高傲。
淩菲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眨巴雙眼,嘴角抽搐,立刻快步的走到他麵前。
對方轉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低下頭。淩菲才留意到對方有著一張出色,堪稱華麗絕豔的臉蛋,漂亮得就像漫畫中走出來的主人公一樣的神秘。尤其那渾然天成的霸道氣勢,更像是一位王者一般的高高在上,俯視眾生,卻帶有點高處不勝寒的錯覺。
對於對方出眾的外貌,淩菲呆了一秒,隨即扭頭看向他麵前的畫紙,果然,畫紙上是月湖的華麗背景,也是此時,淩菲才從畫中意識到月湖獨特的美麗。而在畫麵的右下角卻赫然是畫著坐在樹下靜靜看書的淩菲。同時,淩菲驚歎他的畫工的細膩與華美,雖然僅僅是一幅鉛筆素描,但卻讓人看到了其中栩栩如生的靈魂。
“畫,要麼還給我,要麼當著我的麵毀了。”雖然連她自己都深深的喜歡著那幅畫,但是還是無法阻止她將心裏的想法說出來,無法麵對誰或是什麼事。蘇淺雪曾說過她,有時候太過於自私,隻注重自己的感受,說出的話,做出的行為,卻往往忽略了別人的感覺。
那人也是一愣,轉頭又看了她一眼,隻是這次看的時間稍微有點長。對上淩菲那明顯寫著我絕對不會就此妥協的雙眼,他似有若無的笑了笑,“你喜歡的話,送給你。”說著他優雅的將畫紙抽出來,在遞給淩菲的時候停了下來,“我,司空雨澤。”他想了想又說,“別用假名字敷衍我。”
麵對司空雨澤的強勢,淩菲有點招架不住,在她生活的圈子裏,隻有她會給臉色別人看,哪遇到過比自己更強悍霸道的男人?她張張嘴,皺眉,“淩菲。”
“淩菲。”司空雨澤念了一次她的名字,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回頭拿起筆,在畫紙的背麵寫上了一連串數字,隨後才將畫紙遞給淩菲,帶著高傲霸道的語氣說:“我的手機號,我每周五周六都會到這裏。”
淩菲結果畫紙,什麼都沒有說,越過司空雨澤,徑直的離開了,完全沒有回頭,雖然她能感覺到司空雨澤投在她背後的視線。
後來,司空雨澤跟淩菲聊天的時候說起淩菲當時離開的感覺,問淩菲是不是做什麼事情都是那麼的決絕,隻要是決定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給對方和自己再回頭的機會。
“是。”淩菲認真的說。
“這樣,受傷的會是你自己。”司空雨澤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從她的雙眼中找到什麼。
“我知道。”
至於從淩菲和司空雨澤認識到進一步成為朋友,到後來發生的種種轟轟烈烈,是一個經曆了漫長千錘百煉的過程。
當時淩菲拿著那幅畫回到家後,就隨手直接將畫壓在了書下,沒有再翻看過。偶遇到司空雨澤的事情,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漸漸的也就淡忘了。
直到兩個月後的某個周六,淩菲在書架上翻找一本小說,無意間將那幅畫翻了出來,這時她才想起了司空雨澤,想起在月湖的事情,想起他的邀約。
想了一會,拿起包包,帶了一頂被洗的花白的鴨舌帽,就出門了。
天氣很熱,淩菲頂著烈日來到月湖的時候已經是被曬的有點受不了,頭暈暈的,她找了個樹陰下坐下。從剛才一到月湖,她就已經是發現了司空雨澤,還是在兩個月前的那個位置上靜靜的作畫。由於相距太遠,淩菲無法看到他到底在畫什麼。但是,看他全神貫注的盯著月湖的樣子,估計是捕捉到了月湖那一瞬間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