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甲殼蟲上了三環,安雷和老王就後悔開車出來了,他娘的,車堵在路上,半小時愣是沒往前挪動過五百米,安雷鬱悶地打開車窗朝外吐了一口濃痰,轉頭對老王說道:“給你講個笑話?”
“帶顏色不?”老王挪挪有些麻木的屁股問道。
“不帶。”安雷肯定地回答道。
“真的不帶?”老王還是不相信地問了遍。
“真的不帶!”安雷很是誠懇地說道。
“不帶就聽。”老王點頭。
“好了,那我講了,說有一個外地人站在3環立交上感歎到,好大個停車場啊!”安雷三言兩語講完了。
“完了?”老王反問。
“完了,不好笑嘛?你咋不笑?”
“哈哈……哈哈……這笑話忒逗樂了,就是有點冷!”老王搓搓胳膊大熱天的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也這麼覺得。”安雷讚同道。
一陣無聲的沉默……
“……怎麼不說了,睡著了?”老王頗為無聊地拍拍汽車喇叭,沒精打采地轉頭問安雷。
“沒睡著,就是想砸了前麵那輛車!”安雷出神地盯著前麵的汽車屁股說道。
“……,啊,那你還是眯會吧,到了地方,我叫你!”老王安慰道,他還真怕安雷這個神經病跳出去砸車,這家夥可是什麼荒唐事可敢做的主。
“那我洗洗睡了!”安雷二話不說閉上了眼睛,老王苦笑,隻能繼續全神貫注地開車往前蹭。
再說楚尚軒等人上了銅雀樓二樓,包下了銅雀樓二樓最大的牡丹廳,楚尚軒坐在主客的位置,旁邊坐的是秦遠風和張若飛,其他人按照輩分和資曆各自坐了下來。
多名青春靚麗的女服務員托著菜品來回在大廳穿梭,她們穿著大紅色小立領製服套裙,黑色的長筒絲襪和黑色麵尖頭細高跟鞋,服飾簡潔貼身,端莊、穩重中流露出潔淨,不少人目光始終女服務員黑絲美腿上流連,桌上擺的是蔥燒海參、烤饅頭、烏魚蛋湯、糟溜魚片、水晶肘子、銀絲卷、焦溜丸子各色魯菜,看到女服務員端上的菜肴,不少人都楞了,倒不是說菜品太豐富了,像他們這些人什麼沒吃過,而是因為這些菜太熟悉了,熟悉地讓他們想起了一個人。
“蔥燒海參、烤饅頭、烏魚蛋湯、糟溜魚片、水晶肘子、銀絲卷、焦溜丸子,這些可都是雷子愛吃的,我和大根請他在這吃飯,他可都是點這些菜!”阿澤小聲嘀咕道。
“哦,安雷也喜歡吃魯菜?我倒是不知道,可惜不知道他藏那了,要不可以一起吃個飯!”楚尚軒聽到了阿澤的話,頗有深意地說道。
“楚哥,我就是說說,雷子祖籍是山東濟南人,所以他對魯菜有些偏好,要是知道楚哥請客,他肯定哭天喊地地要來!”阿澤摸著腦袋笑著說道。
“嘿,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隻要有人請客,安雷這混蛋那次不是哭爹喊娘地往上湊合,更別說是楚哥請客了。上次他幫了我一個小忙,死皮賴臉地讓我請一頓,大家都知道我張若飛是啥人,要的就是麵子,他說請就請吧,約好了晚上我在銅雀樓請一頓,那晚上這孫子整整吃了十五條鮑魚,MLGBD,我和服務員都看傻了,後來我一打聽,這孫子做的太絕了,一整天愣是沒吃一點東西,他就等著晚上我請的那頓飯呢,忒可氣了!”張若飛插嘴說道。
“飛哥,你這根本算不上啥,你問問阿澤、小雲他們,上次安雷幹的混賬事,我們一夥人讓這小子騙慘了,想起這事,我他媽的,現在還恨不能一刀剁了那孫子!”一個瘦高個站了起來破口罵道,當著楚尚軒的麵子,一群人本是很壓抑和嚴肅的,隻是聽到張若飛的訴說,頓時群情激憤起來,口裏髒話亂冒,矛頭直指安雷。
楚尚軒眼見氣氛熱烈,似乎也被吸引了,他一指坐在末座的小雲,笑著說道:“小雲,你就講講竹竿說的事吧,我倒想知道安雷幹了什麼混賬事!”
小雲出身書香門第,父母都是教育部的高官,隻是他性格靦腆,年齡又最小,大家都很照顧他,楚尚軒點名讓他講,小雲臉色頓時一片通紅,他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說道:“楚哥,事情這樣的,上學期,雷雷哥期末考試掛了五科,讓我和大根哥,阿澤,還有竹竿幾個人給他找找關係,看能不能讓學校老師通融一下。”
楚尚軒一愣,他笑著說道:“我記得管理學院上學期就考了七門功課吧,七門掛了五門,這個安雷不是瞎胡鬧嘛!”
小雲撓撓頭,很是讚同地說道:“是呀,楚哥你說太對了,雷雷哥就是瞎胡鬧嘛,我還勸過他好幾次,讓他好好學習,可他就是不聽我的,還跟我說,有學習好的,就有學習差的,沒有學差的又怎能襯出學習好的,紅花還需綠葉襯,他說自己不學習是犧牲自我成全大我,還說教育部該他們這些差生一人發個小錦旗……”
噓噓噓,沒等小雲說完,眾人就是一陣噓聲,大罵安雷不要臉,不愛學習就不學吧,非要找這麼多借口,即使跟安雷有殺兄之仇的杜文東嘴角也忍不住一陣抽動,這個安雷忒他媽的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