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接著說道:“後來,我和大根哥,阿澤、竹竿幾個人找了咱們學校各個學院的領導,跑前跑後,終於把雷雷哥掛了的公共課和專業課都搞定了,雷雷哥為了感謝我們幾個,要請我們來銅雀樓吃飯,約好了晚上八點,那天點的也是這幾道魯菜,還要了兩瓶30年的茅台,那天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吃下來了,查不多要二萬呢。可大根哥悄悄跟我說,敞開肚子使勁吃,能吃安雷一頓不容易,於是我也就敞開了吃,那天我們幾個吃的是真高興,最後結賬的時候花了一萬七,雷雷哥一掏口袋,臉色就變了,他口袋裏空空蕩蕩的。當初我們幾個親眼看到他把錢包塞進口袋裏,他說錢包讓人在路上讓人偷了,我們幾個沒有辦法,隻能湊錢把帳結了,雷雷哥說,回去就把錢還給我們,可是過了好幾星期也沒有音信,我也不好意思讓他還,可是心裏總是覺得不舒服。”
“小雲,你們上當了,我就從沒見過安雷痛快地請人吃過飯,這小子先來個欲擒故縱,給你們亮亮包裏的錢,再來個偷梁換柱,趁你們不注意把錢包藏起來,故意說錢包讓人偷了,這麼簡單的花招就把你們騙了!”張若飛頗為不屑地說道。
“靠,這可不能怪我們,你是不知道,當時安雷那個真誠樣,那眼神純潔的都快趕上阿甘了,後來我才尋思明白,這孫子把我們當阿甘那白癡耍哩!”竹竿站起來辯解道,眾人一想也是,安雷絕對是見人說人話,見狗說狗話的主,要是不清楚這小子底細,絕對會讓他耍的團團轉。
“小雲,你接著說,下麵還有事情吧,要不竹竿也不能氣成這樣!”楚尚軒笑著說道,眾人靜了下來,又把目光投向了小雲。
小雲歎了一個氣,清秀的臉頰也浮現出一抹激動地紅潤,他有些憤怒地繼續說道:“大概過了一個月,我都快忘記這件事情了,一天,雷雷哥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上次的事情很抱歉,要再請我們幾個人搓一頓,大根哥囑咐我們幾個,身上一分錢都不要帶,決不能讓雷雷哥再涮我們一次,這還不夠,為了預防雷雷哥給我們來個仙人跳,大根哥放下麵子跟雷雷哥講明白了,雷雷哥連說絕不會發生上次的事情,他還帶我們去銀行存款機當著麵查了他銀行卡裏的錢,為了讓我們放心,他把銀行卡交給了大根哥手裏,看他這麼做,我都不好意思了。比上次點的菜還要豐盛,還要貴,光酒就喝了接近兩萬塊錢的,竹竿那麼好的酒量都喝倒了,我和阿澤也暈的不行,雷雷哥自己就喝了兩瓶茅台,最後直接喝到桌子底下了,幸好大根哥留了一個心眼,始終沒有多喝保持著清醒,可是到了最後,我們還是上了雷雷哥的大當,結賬的時候,大根哥用雷雷哥的銀行卡刷卡,他才想起來根本就不知道雷雷哥銀行卡的密碼,想要問雷雷哥密碼,可是雷雷哥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大根哥多要麵子的一個人,還有那麼多人在那看著,大根哥立馬給伯母的秘書打了一電話,讓秘書把錢送過來,我們才算出了銅雀樓。”
“真他媽的不要臉!”一直冷著臉的杜文東忍不住牙根裏蹦出這麼一句話,他的話引起了眾人的讚同,他們都把同情目光投向了小雲,阿澤,和竹竿。
“這還不算,把那混蛋送回宿舍後,我們走了不到半小時,他就醒過來了,立馬出去上網玩遊戲去了,第二天中午,我們在網吧找到他的時候,他裝傻說根本就記不得昨天喝酒這回事了,大根把那張銀行拿出來作證,他還故作驚訝問,我們怎麼會有他的銀行卡。他說昨天不知什麼時候把銀行卡弄丟了,剛去了銀行掛失換了一張銀行卡!”阿澤在一旁咬牙切齒地補充道。
眾人麵麵相覷,俱歎,見過無恥的,就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阿風,真的是這個安雷打死我哥的,我怎麼聽著這孫子整一個痞子!”杜文東湊到秦遠風耳邊問道,他有些不相信這麼一個無恥家夥會有膽量打死自己的哥哥。
秦遠風苦笑,他低聲回答道:“不要被表象騙了,這個安雷就是扮豬吃老虎的主,小事痞氣,大事冷酷,你跟他相處久了就知道了。以前我也讓這小子騙了好多次,可對他一點都生不起恨意來,你再瞧瞧,這些罵他的人,那有真跟他翻臉的,他們跟安雷鐵著哩!”
杜文東仔細一瞧,可不,這些罵安雷的人,雖然嘴上罵的很凶,可是語氣和神情裏卻透著的親近和笑意,他撓撓頭,問道:“這個安雷就這麼招人親近?”
“是!”秦遠風呼了一口氣,眼神飄忽似乎在回憶一些往事,他恍惚地說道:“安雷身上有一種特質,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地位,在他身邊呆久了,就會不自覺被吸引,很樂意跟他親近交往,或許這就是人格魅力吧!”
杜文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對這個打死自己哥哥的人倒是升起見一見的期望來,畢竟能讓這群高高在上的年青人常掛到嘴邊的人,絕不會是一個簡單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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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祖宗八輩都是濟南人,咋有書友覺得俺是河北人哩,不過俺姐夫是河北人,應該算是一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