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一路，就在顧野還在疑惑的時候，顧彥北撲通，跳進了河裏。
“……”
神經病。
顧野轉身回去。
顧彥北鑽進冷冰冰的水裏遊著，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一想到他要做爸爸了，就忍不住笑起來。
爽！
河邊上，有兩個走夜路的嬸子，在悄悄說著話。
“聽說這條河以前有水鬼，隔壁的李大爺就看見過。”
“真的假的？你說我們該不會遇到吧？”
“說不準。”
顧彥北覺得差不多了，‘嘩啦’從水裏鑽出來。
這邊上有水草沒掏，頭上頂了一窩水草起來，在岸上整理。
剛好一個嬸子看到，嚇得瞪大眼睛，手顫抖地去抓旁邊的老姐妹兒。
“水、水鬼！”
“啊！！！”
兩個嬸子趕緊互相攙扶著跑了，生怕水鬼拖她們下河。
“嗯？誰在說話？”
顧彥北轉過頭，沒看到任何人，擰幹襯衫，喜滋滋地回家了。
他擦幹身上的水進屋，看他媳婦兒睡著，輕手輕腳地上床，在蘇茉額頭上親了一口，抱著她睡覺。
翌日天還沒亮。
顧野準備去鎮上，給孟晚棠買吃的。
剛出門，就看到顧彥北騎著自行車出去，腳蹬子都要蹬冒煙了。
估計是知道他媳婦兒懷孕的事。
昨晚都激動得跳河了。
因為買東西都是背著其他人買的，所以沒人說什麼。
不過，今天顧野在買小籠包的時候，不巧被顧冬雪看到，但是沒上去質問。
顧冬雪給羅桂蘭買了豆漿油條去醫院。
“媽，給你。”
羅桂蘭邊吃邊罵人，“你爸那個軟骨頭，多少天沒來看老娘了，要這種男人有屁用，你爺奶他們，全是沒良心的！”
“我可憐的嬌嬌哦，這麼久還沒消息嗎？你去公安局問過沒有？”
“問過了，公安同誌說，還在調查。”
羅桂蘭這些天照顧她，都聽煩了，一天到晚都在罵。
“媽，大夫說你明天就能出院，我還要回去照顧你孫子，下午你一個人在這裏。”
羅桂蘭不幹了，“婆家那麼多人，不知道照顧嗎？我現在除了你，還能靠誰？你吃了晚飯來。”
“到時候再說吧。”顧冬雪轉移話題，“我剛才看到老三，在包子鋪買小籠包，也不知道給誰買的。”
羅桂蘭磨著牙，“當然是給那個小賤人買的，還能有誰？他背地裏，不知道拿了多少家裏的錢，去給那小賤人花。也不知道順道來看看大伯母，真是白眼狼。”
顧冬雪嘲諷道：“二叔他們一家，不就那樣嗎？有點小錢，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裏。”
“我倒要看他們能得意多久，呸！”
羅桂蘭說著話的時候，表情都是扭曲的。
……
孟晚棠睡醒起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外麵大晴天。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暖洋洋的。
她聞到了有小籠包的香味。
拿開蓋在桌上的蓋子，果然是，不過已經涼了，還得去熱一下。
剛洗漱完，把小籠包蒸上，孟晚棠胃裏一陣翻騰，跑出去蹲在外麵幹嘔起來。
許春荷回來倒水，看到她吐得厲害，趕緊過去拍她的背。
“誒喲喂閨女，你是不是吃壞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