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傾城宗令,原本在尉遲瀟手裏,隻是在當年設立十三隱玄之後,交予玄狐保管。
不言而喻,有宗令也有支令,天罡十二隱各持一支天罡支令,正麵是隱的銘文,背麵是各自所屬圖騰,周圍配以其所屬寶石。同理地支三十六隱則各持一支地支子令,正麵是隱的銘文,背麵是所屬天罡的圖騰,周圍配以同源石。
而十二天罡的圖騰所屬是按照四方神獸排列,為首的便是東蒼龍,然後依次是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分別為四方天罡之首,蒼龍之下為蛟和蛇,朱雀之下為鷹和孔雀,白虎之下為豹和山貓,玄武之下為壽龜和錦鯉。
就如晴墨來說,他是天罡五隱,所持天罡令則背麵是鷹,周圍配以灰幽靈。
“九爺,傾城令已經發出去了。”晴墨將傾城令遞給玄狐,麵色肅穆地說著。
“嗯。晴墨,你可見過這個符印?”玄狐將收起的圖紙,遞交給晴墨,有些期待地看著晴墨,然而,晴墨緊蹙的眉頭告訴玄狐,目前,連他也是不知。
“這是?”
“這是影子拿來的報告,目前,我也不知。”玄狐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無奈說道,良久,他擺了擺手,“罷了,我們先去傾城吧。”
片刻之後,玄狐便出現在傾城大門前,此時的他,已然披上一件墨綠的外袍,深黑色的狐毛裹在頸上,雍容儒雅,蒼白的膚色,也因著燈火而顯得略帶酡紅。
“喲,我的小九爺啊,您可算是來了,您要是再不來,二爺可是要我出動整個傾城去請您了。”傾月麵若桃花,粉黛微熏的模樣,似乎在二爺那裏罰了不少的酒,此時見到玄狐,櫻唇微翹,軟香細語伴著咯咯輕笑,略有嗔怪地拍了拍玄狐。
“嗬嗬,我這不是來了麼?怎麼舍得傾月姑姑興師動眾地來接我呢?”玄狐把玩著手裏的黃玉珠子,伸手扶了扶微微傾斜踉蹌的傾月,細長眉眼,柔和地對著她微微一笑。眼前的這個女人,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有閉月羞花的容貌,即使是在這三十有餘的年齡,依然顯得風姿綽約,嫵媚動人,若不是玄狐知道,決想不到她的年齡,與她的容貌、身材不一致到如此地步。
此時,傾城的姑娘們,不管是正在花枝招展地迎客的,還是千嬌百媚地傑克的,或是憑欄倚望的,或是端菜送酒的小廝們,都不禁微微側目,偷偷仰望著這個素有安京第一美男子之稱的男人。
“九弟,你快點上來,我們等你老半天了!”二爺,也就是天朝第二皇子,高陽玄統,就著三樓的欄杆,半傾著身子,舉杯對著樓下的玄狐埋怨道,“每次你來都惹得這裏的姑娘心神不寧的,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你個小妖孽來了!”
“額,來了。”玄狐無奈搖搖頭,對於這個偏好女色,經常流連於花香酒樓的二哥,確實是有些無奈,就這方麵來說,還真是與他極度的相反。然而,即便如此,玄狐也深諳他這二哥的秉性,絕不是什麼平庸之輩。
玄狐隨著人流緩緩走上樓。過了這傾城的二樓,便是清淨許多了,不得不說,這傾城的除聲效果也做得非常好。與玄狐同來的,還有晴墨。
才上三樓,玄統和十一早已站在門口迎他,以及坐在裏麵喝著悶酒的老七,高陽玄政也抬起頭來對著玄狐晃了晃酒杯。
“小人見過二爺,七爺,十一爺。”晴墨恭敬地躬身行了個禮,在玄統輕描淡寫地應了句“免禮”之後,又如雕塑一般陷入了沉寂。
“晴墨,你先下去吧。”玄狐朝晴墨擺擺手,打了個手勢。
晴墨恭敬地躬身退出這個三樓的豪華貴賓包房,如他的不苟言笑的外表所示,他並不適合也不喜歡在這種風花雪月場,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地方,有它獨特的令人欣賞的地方。
晴墨關上門,然後顧自朝傾城的另一頭走去,這裏是傾城的上弦,他要去的,便是下弦。順著弧形的廊道一路緩緩走過去,這三樓,確實是個風雅的地方,所有的裝修,格局都顯得典雅富有質感,華美而不失靜好,如同一個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一般,端莊大方,但依然有著少女般的活潑青春。
而步入傾城的下弦,則眼前的景色又煥然一新,全然到了異國風情之所。濃厚的西域之風,渲染在這裝潢,擺設,用具,甚至是小廝們的穿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