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決裂,透過他人的手(1 / 3)

當我醒來時,發覺已經置身於家裏的床上,天色嚴重的光亮。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口苦澀得很,頭也痛得很。我努力的爬起床,往梳妝台上的時鍾望了一眼,十一點半。我怎麼回來了?屋內靜得出奇,弱汶不在嗎?我稍稍的往梳妝台的鏡子看了一下自己,須根突出,灰黑黑的遍布於唇上唇下,眼皮下拉,無精打采。

還是先走遍了不大的屋子,看看弱汶是否真的不在,可惜沒有結果。帶著可有可無的腦袋走回房間裏的洗手間,先小了個便,然後拉了張常用於刮胡子的圓凳進來,對著洗臉盆上方的鏡子坐下。用手擦了一下臉,讓它早點進入梳洗的狀態,然後用潔銀的牙膏、有與無並沒有分別的牌子的牙刷和杯子刷牙,用舒適的剃須膏和吉列的剃須刀刮胡子,用就要爛掉的毛巾認真的洗了把臉,多少回複了些精神,隻是因為整個身體因為缺少水分而感到緊繃的不爽。走回廳去,打開暖水壺到了杯水,可惜一喝下去,味道有點怪,這些水因為隔了一夜而吸盡了木塞的味道,難受極了,差點吐了出來,不得已,倒掉。弱汶竟然沒有燒好開水才走,惟有自己來。燒開水的時間打開冰箱,沒有可立即放進微波爐就可以食用的東西。我回到廳裏,頹然坐在單人沙發上,兩秒鍾後即站立起來,把暖水壺拿到廚房裏去,等待新鮮開水。不多時,我便把燒開的水倒進暖水瓶裏去,也往我的杯子倒了一杯滿滿的開水。

太陽已於頭頂,沒有心思弄吃的了,也沒有十分餓的感覺,回到房間再次攤睡在床。頭依然有點暈眩,刷牙的效果開始消失,口裏又漸感幹澀起來,開水什麼時候才冷卻?我的公事包在哪裏了?昨晚我是怎樣的回來的,大概是顏送我回來的。我的頭掩埋在軟綿綿的枕頭裏,不敢想象。但所有疑問都一一提起,好不容易等到開水冷卻下來,喝下一杯,一股暖流由喉嚨直達胃裏,再擴展到腹部的四周,舒坦無比。我再倒了一杯。然後回房間穿衣,準備到外邊找吃的。

嘟玲玲,嘟玲玲……電話鈴響了,我拿起電話,那頭是弱汶父親的聲音,劈頭就罵。我支支吾吾的應對,想弄清他究竟知道多少,但沒有插嘴的餘地。幸好最後他冷靜了下來,說電話太激動,要我上MSN老實交待始末,我連聲應允。

昨晚真的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一邊想一邊開著電腦,鏈接上網,登陸MSN。我本沒有弱汶父親的MSN,倒是弱汶的已經在線,我一上線的時候,弱汶便發話過來。

我是趙迅政。對話窗口顯示。

我像對話般的應答道:爸!

弱汶父親:別再這麼稱呼我,若果你不懂得如何稱呼也可以不用稱呼。

弱汶父親的打字速度也不賴,我心想。這也不算是竊笑的心態,或許是被更多的鬱悶所完全覆蓋,我不懂得如何回應他,但也不能不回應,思索許久才寫道:弱汶現在怎樣了?

弱汶父親:在房間裏哭著,她媽媽正在安慰她。這是多得你的提攜。

當我正在打字回複的時候,弱汶父親發話來:我人老了,不懂得你們後生一輩的事情,但我決不能讓我女兒受到委屈。

是,我知道。我刪去原來寫的東西,這樣回答道。但我也不懂得它的意義所在,不知道“是”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知道”代表何意。

弱汶父親:知道你個屁!知道你就不會這樣對弱汶了!(他顯然動怒了。或許應當說他一直在怒火中燒中,現在隻是發作一點點而已)

我的心極度不安,無法組織適當的言語打上屏幕去,於是迅速的走出廳,倒了杯水進來。

顯示器上又多了一行字:我現在問你,前因後果是怎樣的一回事。

我寫道:對不起,爸(我還是這樣稱呼他)。昨晚我喝了很多酒,我想知道我昨晚究竟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令弱汶她如此傷心的離去。

弱汶父親: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