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著灰袍僧侶,當先行了出來,手中高舉著兩支火把跟隨在兩個灰袍僧人之後的,是四個身穿sè袈裟的和尚。
四僧手中各拿著兩麵銅鈸,背上斜插著一柄戒刀。
最後一個是身著月白袈裟,手中握著一柄禪認,胸前白髯飄飄的老僧。
兩個手舉火把的僧人,出了寺門之後,迅即閃向兩側。
四個身著紅sè袈裟的和尚,也行向兩側,中間讓出一條路來。
身穿月白袈婆的和尚,由最後行了上來,走在最先。
四個手執銅鈸的和尚,緊隨在伯髯老僧身邊。
籃福右手一揮,低聲說道:“你們也退到我身後去。”
乾坤二怪依言退到藍福的身後。
藍福向前行了兩步,仗劍而立,蓄勢以待。
那白髯老僧行勤藍福身前八尺左右時,一停下了腳步,望了藍福一眼,道:“老施主可否把你的姓名見告?”
藍福道:“老夫藍福,請教老禪師的法號。”
自髯老僧神情肅然的說道:“貧僧成詩院的主持天鏡。”
藍福心頭一動,暗道:“又是天字輩的高僧,不知這少林寺中有好多天字輩的人物。”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原來大師是待院的主持,老夫失敬了。”天鏡大師道:“”老衲不善虛言,藍老施主寅夜之中。
帶人進逼我少林寺外,想來定非天因?”
藍福道:“我們迢迢萬二而來,當然是有些作用了。”
天鏡大師道:“老衲希望藍施主能夠說明內情。”
藍福四顧了一眼,仍然不見有會合之人趕來,心中大是焦慮,暗道:“難道三路人馬,全都受到阻攔,無一路能夠破除阻擊,依限趕到麼?”
但聞天鏡大師冷冷的接道:“閣下可是希望瞧到援手麼?”
藍福淡然一笑,道:“縱然沒有援手趕到,老夫也自信有來去自如之能。”
天鏡大師自現身之後,神情一直十分嚴肅,但聽到藍福的狂言之後,仍然是那種臉sè,既無輕藐之意,也無忿怒之容,冷冷的說道:“藍老施主目下已經到了少林寺外,你準備如何?可以說明了。”
藍福道:“老夫希望麵見敝寺方丈一麵,和他談幾件事……”
大鏡大師道:“什麼事?先和老衲談談,如若老衲自知無能解決時,自會引薦老施主麵見敝寺的方丈。”
藍福緩緩說道:“大師很知道江湖中事。”
天鏡大師道:“老衲雖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但對江湖中事,並非完全陌生,本寺甚多行道高僧經常多種消息傳入少林寺中。”
籃福冷冷說道:“那麼。”
大師知曉江湖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天鏡大師道:“老衲聽到了一樁傳說,三十年來一直享譽江湖,被人尊稱為一代名俠的藍天義,成立了一個無道教,準備獨霸江湖號令武林。”
藍福道:“不錯。有這麼一件事情,老夫就是天道教中的總護法。”
天鏡大師道:“老衲他曾聽人說過,一有你這麼一號人物,聽說你一直追隨藍天義,是麼?”
籃福道:“大師好像是知道的很清楚。”
天鏡大師道:“老衲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請教你藍總護法。”
藍棍道:“什麼事?”
天鏡大師道:“你迫隱藍天義數十年,自然最有一些情意。
為什麼你不勸勸他。“藍福道:“勸他什麼?”
天鏡大師道:“勸勸他不要作此等上違夭理,下違人心的。
藍福道:“大師錯了,武林中紛爭不息。代有慘局,江湖同道,爭霸奪利,一直是不停搏殺,如若有一個才氣縱橫受人擁戴的人,出而領導。使武林大局歸於統一,豈不可免去這些紛擾?”
天鏡大師道:“此乃天下武林同道的事,應該天下武林同道共決,藍天義一個人獨斷專行,豈是順天應人之數?”
藍籟道:“所以,敞教主準備先用武功壓服武林,然後再使武林同道歸服。”
天鏡大師冷冷說道:“藍天義雖然名重一時,如此例行逆施,隻怕也難使天下武林同道信服。”
藍福正待接口,突然一陣厲嘯之聲,傳了過來。
天鏡大師冷笑了一聲,道:“藍老施主的援手到了。”
藍福道:“大勢已成,區區一個少林寺,豈能獨支大廈?”
天鏡大師道:“數百年來,少林寺經曆了很多次劫難,但仍然是屹立無恙,老衲不相信藍天義能夠使少林屈服。”
藍福道:“武功一道,講究的真才實學,大師如若不信,那隻有在武功上一分勝負了。”
他聽到曆嘯之聲,已知是援手趕到,不禁膽子一壯。
天鏡大師道:“好老衲已三十年末和人動過手了,今rì少林麵臨大劫,老衲豈能坐視,老衲願讓三招。”
藍福道:“大師雖是少林寺戒侍院的主持,但老夫亦是無道教中的總護法,彼此身份並不懸殊,大師讓我三招,未免是太狂妄了吧!”
天鏡大師一皺眉頭,道。“老衲是一片誠意,老施主不願接受,也就算了。”
藍福凝神靜聽,那一聲厲嘯之後,再無聲息傳來,心中暗驚,道:“聽剛才厲嘯,分明人猿趕到,何以再不聞聲息傳來?”
隻見天鏡大師緩緩舉起手中彈杖,道:“老施主,這光機可要老衲奉讓?”
藍福緩緩舉起長劍,道:“不用了,明一齊出千山門?”天鏡大師道:“好!藍總護法請吧!”
藍福暗提功力,貫注在劍身之上,接道:“大師可知曉丹書。
魔令麼?”
天鏡大師道:“聽說兩物全落人藍天義的手中。”
藍福和冷佛天蟬動過手一次,又試過飛鈸大師天音的一段,少林寺天字輩高僧的修為,實有過人之處,這天鏡大師身為戒侍院主持,隻怕武功猶在天蟬、天音之上,各路援手都未趕到,藍福孤軍直逼寺前,嘴裏說得強硬,心中確實有些遲疑,借機拖延時間,當下說道:“丹書魔令,得以天下,兩物集於一人之手,其功效又何止增強十倍,教主憑此兩物,統率武林,豈算得誇大之言。”
天鏡大師道:“不錯,丹書、魔令、確為武林中兩大奇物,不過,藍老師主應該知道一個人的體能所麵臨的成就極限,我少林寺相傳十化,曆化弟子何止萬人,其中實不乏才慧之士,但我少林存放有七十二種絕技數十代中竟無一人能練成所有之技。”縱有良師益友,也最無法助他。”
藍福道:“少林寺七十二種絕技,如何能比得好丹書、魔令。”
天鏡大師道:“此言誠然,也許那丹書、魔令,確有勝過我少林寺存放的七十二絕技之處,但老衲不信這一個人有限的生命,和體能極限,能夠成丹書、魔令上記載的武功。”藍福道:“那丹書所記武功,不是上乘的內功就是奇奧無比的招術,大師如若認為丹書記載之學,是成套的拳招、那就錯的遠了。”
藍福一頓,接道:“至於天魔令上所記的魔功、拳劍之學,更是招招奇毒,著著奪命,綜合二物之上的記述大約天下奇技。
無不包括其中了。”
天鏡大師沉吟了片刻,道:“就算你藍總護法說的不錯,但也無法證明一個人能夠學完丹書魔令上記載的武功。”
藍福道:“其實,也用不著完全學會,但得之十四五已可縱橫天下,罕有敵手了。”
天鏡大師凝神傾聽了片刻,道:“藍總護法不知學會了多少絕技?老衲願以身相試,先當鋒銳。”
藍福答非所問的說道:“老禪師適才凝神靜聽,不知用意何在,可否見告老夫?”
天鏡大師突然法相莊嚴,看上去個分嚴肅,其實,他乃是一位得道高僧,心地極為仁慈,略一沉吟,道:“告訴你也不要緊,因為老衲希望在還未達成無法挽回的大錯之前,”你藍者施主能夠懸崖勒馬。”
藍福的經驗是何等的豐富,已聽出天鏡大師弦外之音,話中有話,當下說道:“那老禪師有何見教,老夫願洗耳恭聽。”
天鏡大師道:“貴教。也許感覺到這次夜襲嵩山少林寺一事,十分隱秘,無人知曉,而且又在我少林寺中,埋伏了內jiān眼線,準備裏應外合,一舉成功;其買,兩月之前我們已知曉了這樁消息。貴教這番深夜犯入本寺不但早有準備,而且分頭設伏,各路都有安排,貴教中雖然每一路人馬都有著強大的力量,但也很難逼近到少林寺前。”
藍福心頭大為震駭,但卻放作鎮靜的說道:“聽大師的口氣,似乎是敝教之中,有著本寺的臥底之人。才對敝教中的諸般行動,能夠了如直掌。”
天鏡大師一轉話題道:“藍老施主。如肯放下屠刀,老衲為你擔待,向天下英雄解說……”
藍福接道:“你要說什麼?”長劍一探,幻起了三朵劍花,分向天鏡大師兩處大**上刺去。
天靜大師乃天字輩高僧中武功極強的一個,眼看藍福刺來一劍,心中暗暗一動。道:這藍福劍上造詣,確實jīng深,這一招莫可預測的劍勢,就非同小可,我如能在十招之內,以大力金剛掌和四輪杖法,出其不意,把他製服,縱然不能促使藍天義放下屠刀,棄邪歸正,至少也可使他減去不少實力。
他心中念轉,也就不過是一眨眼間的工夫,手中禪杖突然施出一招“法輪九轉”。
那粗大的純鋼禪杖。在天鏡大師的手中,輕如無物一般,幻掉了一片杖花。
但聞當一聲,藍福手中的長劍,被天鏡大師禪杖封檔開去。
藍福感覺右手一震,長劍幾乎脫手,心中暗道,這和尚好大氣力。
天鏡大師一杖檔開了藍福的劍勢之後,大喝一聲,道:“小心了。”
禪杖當頭劈落。
這條純鋼禪仗,不下**十斤的重量,在天鏡大師強力劈擊之下,竟挾帶著一勁風。
藍福一閃避開,長劍一轉,斜斜的攻出一招。
這一劍看似平凡,但取位、時機,恰當無比,藍福劍勢刺出,大鏡大師正好是彈杖收招變化之際。右腕向藍福的劍尖之上碰去。
天鏡大師吃了一驚急急一收右腕,一條純鋼彈杖,完全交給了左手。
饒是他應變迅快。但寬大的僧袍右袖。仍被藍福一劍洞穿。
毫厘之差,就要刺人右腕,天鏡大師右腕疾快的踏上一步,一個大轉身,飄出一丈開外,但一退即止,迅速的攻了上來,手中jīng鋼彈仗,縱送橫擊,閃起了一片杖影,排山倒海一般,罩了下去。
藍福長劍一振,衝入了一片杖影之中。
一側觀戰的江曉峰,對藍福那斜斜的一劍,大感驚奇苦苦思索,始絡想不通那一劍何以會刺的那麼巧妙忍不往低聲對君不語道:“君兄,總護法那一劍刺的奇奧難測君兄見多識廣,可否知曉那一劍來曆?”
君不語回顧了江曉峰一眼道:“金頂丹書和天魔令上,記載的武功,無一不是奇幻絕倫的招術,如若總護法聰慧些,天下應該沒有能接過他幾招的人。”
江曉峰啊了一聲,不再多言,心內卻暗自盤算道:如若那丹書、魔令,確如傳言,除了取到二物之外,天下再無人能夠製服藍天義了。
就在他心念轉動之間,場中形勢,已有了極大的變化。
原來,藍福被天鏡大師jīng鋼禪杖,圈入了一片杖影之中,藍福似是已經被迫落在下風,但自二十合後,藍福不知施用的什麼劍招,突然展開反擊,竟然能破圍而出。
天鏡大師原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先把藍福擒住,所隊一出手就施出了生平絕技的口輪杖法。把藍福圈人了一片杖影之中。
但藍福追隨藍天義數十年,確然從他傳授之下,學得了不少奇技絕招,他武功已極高強,這等奇技絕學,振準有施展出手的機會,遇到了天鏡大師這等強敵,才算有機會大展身手,長劍連出三奇招,封住了天鏡大師的jīng鋼禪杖,破圍而出。
天鏡大師辦是震動不已,在他記憶之中,從來無人能夠突破他的回輪杖法,藍福竟然輕易的破圍而出。
藍福如此,藍天義武功之高,那是不言可知了。
這一瞬間,天鏡大師陡然變了心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粗大的禪杖,舞起了一團光影,有如一片杖山一樣,擋住了藍福。藍福仗劍凝神。蓄勢戒備,隻要被他找出一個空隙,立時以速快動作出手搏擊。
但那天鏡大師禪杖,使的不見一點空隙,當時是已進了籃福難入之冰鱔鬥之間,突見一道銀虹,疾shè而三,落在了下天鏡大師一沉。
藍天義穿了一襲藍sè長衫,臉上一片肅穆,手中的長劍上帶有血跡。
顯然,他手中之劍剛傷過人。
隻見他長劍一揚,欺身而進,當的一聲,竟憑仗一口輕靈的薄劍,封住了天鏡大師那粗重的jīng綱禪杖,冷冷說道:“住手!”
天鏡大師感覺到一般yīn柔之力,遇住了禪杖,竟然無法再行施展,心頭大震,急退兩步,收住了撣仗,道:“什麼人?”
藍天義右手執劍,左手卻拿著劍鞘,一麵還劍人鞘,一麵冷冷說道:“在下天道教主藍天義,要你們掌門方丈見我。”
天鏡大師久聞藍天義之名,卻是從未見過。聞言不禁打量了藍天義兩眼,道:“施主就是大名鼎鼎的藍大人俠。”
藍天義道:“那是過去的稱呼了,現在,在下是天道教主。”
天鏡大師緩緩說道:“老衲戒恃院主持天鏡。”
藍天義道:“天字輩的高僧少林寺所剩無幾,今時上大約都出動了……”
語聲一頓,接道:“我知道戒恃院的主持。在少林寺中身份不低;但你還是作不了主,你要寺中方丈出來,本教主有事和他麵談。”
天鏡大師道:“藍教主可否把yù說之言,告訴老衲,如是老衲當真的作不了主,再替你通報掌門方丈不遲。”
藍天義道:“先告訴你也好,本教主今宵親率教中護法、弟子到此,原想在少室峰頂和貴寺中幾位高僧一決勝負,並無大開殺戒之意,但想不刻貴寺卻在四路埋伏。而且施用的手段,極盡惡毒之能事!哼!人人稱譽少林為正大門戶,戒規森嚴,但如就今宵所見,實不足表率群倫。
天鏡大師道:“藍教主既有拜山挑戰之心,不知何以不肯正大光明的約我少林派一決勝負,卻深夜率人偷襲我少林寺,此等行徑,難道算是正大光明麼?”
藍天義道:“在下無意和大師鬥口。”
天鏡大師:“那麼教主之意呢?”
藍天義道:“貴寺這等行徑,隻有促使在下大開一次殺戒罷了……”
聲音突銷嚴厲,接道:“我已手刃貴寺中弟子十八人,衝破貴寺兩路阻攔,敝教中有兩路弟子,即可趕上出來。”
天鎮大師道:“少林弟子,為保護少林寺而死,那是死得其所。”
藍天義冷冷說道:“請上轉貴掌門,目下是貴寺中最後一次機會了,如若還不肯放下兵刃,歸依我教,本教主即將先殺入少林寺去,取下貴寺方丈首級。”
天鏡大師臉sè一變,道:“藍天義,你不覺口氣太狂麼?”
藍天義道:“在下說得到,就做得到,大師不信,不妨試試,本教主先取你項上人頭。”
天鏡大師道:“老納確實有些不信……”
藍天義接道:“那你就小心了。”
話落rì,陡然飛躍而起,劍光打閃,直向天鏡大師頭上飛去。
天鏡禪仗一擋在頭頂之上,劃出了一片烏雲的光圈。
火把之下,看的十分清楚,隻見劍光和那爐頂烏雲一般的光圈相互一觸,響起了波的一聲輕響,白光掠頂而過,直飛少林寺大門口處,才停了下來,足足有四五丈遠。
藍天義腳落實地,那天鏡大師才收了盤繞在頭頂的禪杖。
但見天鏡大師的光頭之上,鮮血滾滾而下,染紅了雪白的胡子。
站在一側的少林僧侶,眼看天鏡大師頭上受了重傷,全都震駭不已,齊齊奔向天鏡大師。
隻見天鏡大師身子搖了兩搖,突然一跌向前栽去。
四個身背起穿著紅sè袈裟的和尚,幾乎是一齊伸出手去,扶住了天鏡大師的身子。
但聞一聲:“閃開!”一道白芒挾帶著一片森寒之氣,突然飛來。
四個身著紅sè袈裟的和尚,左手扶著天鏡右手去抽背上銅鈸。
但那劍光飛來的太快,快的人目不暇接,四個僧侶還未及抽下背上的銅鈸,寒光已統身而過。
隻聽一陣鐵器觸地之聲,四麵銅鈸,一齊跌落在地上。
緊接著四隻鮮血淋漓的手臂,也落在地上。
原來,藍天義馭劍一擊,搶先斬落了四個身著紅sè袈裟和尚的手臂,四僧手中已取下的銅鈸,無法發出。銅鈸較重,先行落地,四條斷臂隨鈸而落。
四僧各有一臂被斬,其痛難當,扶著天鏡大師屍體的右手,同時收了回來。
天鏡大師自從受傷之後,一直未發過一言,四僧右手離開,天鏡大師的屍體,立時向前栽去。
這隻不過一瞬間的工夫,藍天義施展出天道中最上乘馭劍術,連傷了少林寺五位高僧。
場中觀戰之人,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
兩個手執火把的高僧,更是瞧的茫然不知所措,望著天鏡大師的屍體出神。
但聞藍天義冷笑一聲,一道:“本教主劍下留情,留下你們四位一條命,希望立刻入寺,見貴寺掌門方丈,要他大開正門,迎接本教主進入寺內,還有商量餘地,如想憑仗幾個天字輩的高僧,要和本教抗衡,那是自取滅亡。”
四僧看他一劍殺了天鏡大師,又一劍新下了自己四人手臂,知他並非是誇大之言,四僧相互望了一眼;轉身向寺中行去。
這四個和尚也夠狠,斬斷了一條手臂,始終是未哼一聲,未發一言。
藍天義高聲喝道:“站住。”
四僧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八道目光,投住藍天義的臉上,仍是未發一語。
藍天義道:“四位大師的修養很好,忍耐的工夫也算得高人一等,一過,本教主覺著還有幾句話,必須先行說明,那就是本教主不願久等,如若在頓飯工夫之內,貴寺方丈還不肯出麵,本教主即將殺人寺中。”
四個斷臂僧侶微一點頭,轉身向寺中行去仍然是未答。
但見四人背影行入寺內,消失不見。
藍天義冷峻的目光,一掠兩個高舉火把的僧侶,道:“兩位請把天鏡大師抬人寺中,要貴寺方丈見識見識。
兩個僧侶正感著進退不得之苦,聽得藍天義之言,立時抱起天鏡大師,奔回寺中。
二僧臨去之際,順手拉起四個僧侶的斷臂。
藍福目睹二僧行人寺中之後,才行到藍天義的身側,欠身一禮,道:“見過教主。”
藍天義神sè嚴肅的望了藍福一眼,緩緩說道:“你們能及時趕到了少林寺外,很是難得。”
藍福道:“如若他們全力攔阻,隻怕我們也很難越度,但他們卻中途自己撤去埋伏……”
藍天義道:“自行撤去埋伏?”
藍福道:“不錯,教主在少林寺中安下的暗樁,發生了作用。”
藍天義嗯了一聲,道:“你把詳細經過的情形,說一遍給我聽聽。”
藍福恭應了一聲,把中途遇上冷佛天蟬和飛鈸大師天音,以及那蒙麵僧侶的經過,很仔細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