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翠綠玉環(2 / 3)

方秀梅啊了一聲,未再多問。

王修道:“咱們也該坐息一陣,養養jīng神,韋剛和藍天義,也快要分出勝負了。”

方秀梅點點頭,盤膝坐下。轉眼望去,隻見那江曉峰頭上似煙似雲的白霧,似是也談了許多,臉上一片紅光,又是一番神sè。靜坐中,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突然間,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方秀梅剛剛閉上的雙目,霍然睜開。隻見書剛一臉冷肅之sè。右手捧著包起來的斷腕,站在廳門口處。方秀梅急急起來,欠身一禮道:“韋先生—一”

韋剛冷冷接道:“藍姑娘呢?”

方秀梅道:“藍姑娘被扶在一座靜室中養息。”

韋剛道:“她的屍體是否已經寒去?”

方秀梅沉吟了一陣道:“韋兄,藍姑娘沒有死。”

韋剛奇道:“有這等事?”

方秀梅道。“小妹說的都是實話,韋兄如是願意見見藍姑娘,小妹帶路。”

方秀梅一麵答話,一麵暗裏觀察王修的神sè。

王修雖然是閉目養神,但方秀梅卻相信那王修早已清醒過來,兩人的講話,他必然聽得十分清楚,他不願出麵講話,顯然是要自己獨自應付韋剛。

韋剛回顧了盤膝而坐的王修一眼,冷笑一聲,卻揮手對方秀梅接道:“好!你帶我去瞧瞧。”

方秀梅轉身帶路,行到藍家風的養息的門口處,低聲說道:“韋兄,藍姑娘是王修用方法救活的,現仍在昏迷之中,你最好不要驚動了她。”

她突然覺著自己已經沒有了應付之能,不得不把事情推到王修的身上。

韋剛道:“王修竟有這份能耐麼?”

方秀梅接道:“他武功自然是難及韋兄,但他所學極博,醫道尤jīng。”

韋剛推門而人,直行到藍家鳳的身前同,伸出右手,接接藍家風的脈搏,果然是仍在微微跳動。但藍家風的麵sè,卻是一片慘白,不見一點血sè。韋剛望著藍家風美好的輪廓,輕輕歎息一聲,道:“不能驚動她麼?”

方秀梅道:“這個要問問王修了。”心中卻暗暗討道:“看來,這一代魔頭,對藍家風倒是有一片真心的惜愛。”

韋剛未再多言,轉身向外行去。出了靜室,大步行到王修身前,高聲喝道:“給我起來!”

王修睜開雙目,望了韋剛一眼,急急站起身子,道:“韋兄……”

韋剛冷冷說道:“你可是覺著我會被困於十絕陣中,所以,你先溜了口來?”

王修搖搖頭,道:“韋兄,錯了,對付藍天義,我們是同仇敵愾,在下趕回來,隻是想查看一下藍姑娘傷勢。”語音微微一頓,按道:“如是在下生有二心,至少我們已逃離此地。”

韋剛回顧了一眼,約略估算一下廳中的人數,並未減少,至少,幾個重要的人,都還在廳中,當下點點頭道:“也許你說的是真話。”

口氣突轉冷漠,接道:“藍姑娘的傷勢,能夠醫得好麼?”

王修道:“他身上的毒xìng已失去大半,xìng命定可保下,但她到底兒時能夠複元,在下很難作肯定的答複。”

韋剛道:“醫道之中,可有續肌接骨之術?”

王修望望韋剛的斷腕,道:“可以續接,不過,其中需要幾種名貴的藥物,和一個和韋兄一般的新的人手掌。”

韋剛道:“接續斷腕,要多少時間?”

王修道:“三個月內。”

韋剛沉吟了一陣,道:“那是說如在三月時間之內,能找到那些藥物,屆時,斬下一個新的手腕下來,就可以接上我的左腕,使肌膚重生?”王修道:“不錯。”

韋剛道:“需要些什麼藥物?”

王修道:“哪些藥物雖然名貴,但大都是能夠買到之物,其中,需要一種四川康家的生肌散,那是獨門配方,康家祖傳數代,別人無能配製,另外要十條白的蚯蚓。”

韋剛道:“隻有這些?”

王修道:“其他的藥物,在下會自行配製。”

韋剛道:“到時候,你如不能接韋兄我的斷腕呢?”

王修道:“藥物齊備,在下如不能接上韋兄的斷腕,在下願以死謝罪。”

韋剛道:“話是你說的,屆時我要你自斷雙腕。”王修點頭應道:“一諾千金,在下死而無怨。”

韋剛道:“希望你先醫好藍姑娘的傷勢。”

王修道:“我說過,籃姑娘如是死了,在下為她償命。”

韋剛淡淡一笑,道:“人說你博學多藝。看來最果然有點門道。”轉身出直去。

方秀梅目睹韋剛去遠,才低聲說道:“王兄,你真能給他接上斷腕麼?”王修道:“世上的確有這麼一門醫術,小妹一向佩服,但這一次,小妹卻感覺王兄大大的失策了。”王修道:“何以見得?”

方秀梅道:“你為什麼出些難題。告訴他萬年人參、千載靈芝等類的人間奇藥,他找不到這些藥物,到時間接不上斷腕,自然不會怪你了。”

王修道:“韋剛是何等人物,如是題目太難,豈不是故意為難於他,說出來,隻有更堅定他殺我之心因為他明白我是在騙他,故意出難題。”

方秀梅點點頭,道:“王兄說的是,小妹終是棋差一著。”

王修微微含笑,突然道:“姑娘幾時見過全白sè的蚯蚓了?”

方秀梅怔了一怔,笑道:“沒有見過。”

揚揚柳眉兒,接道:“王兄。有一件事,小妹想不明白!”

王修道:“什麼事?”

方秀梅道:“那韋剛何以獨自回來,未見十二金釵隨行?”

王修道。“照在下的推想,十二金釵或未破去十絕陣,但她們已脫出圍困。”

方秀梅接道:“十二金釵分守陣外,以防藍天義逃走?”

王修道:“正是如此,這可證明十二金釵並非是永遠不會疲累的人,她們雖然超越人的體能,但她們還未脫離人的範疇。世間,一定有對付她們的方法,也可以把她們殺死……”長長籲一口氣,道:“如是我推想的不錯,藍夫人已可能留下了對付她們的方法,隻不過,那方法藏於隱密,咱們還沒有找到罷了。”

方秀梅道:“你幾時想到了這些?”

王修道:“看十二金釵衝入十絕陣中搏鬥情形之後,她他們雖然超人,但連是血肉之軀,也並非永遠刀如閃電,和金剛不壞之身。”方秀梅歎道:“至少人間再無勝過她們的高手。”

一王修道:“這裏麵有一個竅訣,咱們隻要能夠找出來,就可以輕易製服她們。”

方秀梅道:“王兄,可有一點線索麼?”

王修道:“自然,有一點頭緒,隻不過不具體。”

方秀梅道:“可否說出來,讓小妹聽聽?”

王修道:“就算是姑娘不問,”在下也想和姑娘商量一下。“

苦笑一下,接道:“目下形勢,咱們所有的人,似乎都已被嚇破了膽子,人人都變的癡癡呆,保持清醒的。大約隻有咱們四個人了。”

方秀梅道。“哪四個?”

王修道:“江少俠,藍姑娘,還有你方姑娘和區區在下了。”

隻聽多星子道:“還有貧道。”

王修微微一笑,道:“不錯,還有老前輩,但望老前輩能夠振作起來,隻怕咱們還得有一場惡鬥廝殺。”

多星子苦笑一下,道:“老夫的看法,他們都已無再戰之能。”

王修道:“老前輩,在下覺著咱們應該想一想辦法,使他們恢複搏戰之能。”

多星子道。“老夫想不出辦法了。”

王修道:“辦法倒有一個,隻是有些邪門外道,不知老前輩意下如何?”

多星子道:“說出來聽聽?”

王修道:“有一種金針刺**之法,可以激發出人的生命潛力,使人振奮起來。”

多星子道:“如果他們武功不能增強,縱然能振奮起來,也難和人抗拒。”

王修道:“十二金釵,能夠成為超人,就最激發出生命中的潛力;隻不過,十二金釵是經過長時間訓練而成,金針刺**之法,隻是臨時激發出他們的潛力;而且就在下所知,這等金針刺**之法,對一個人的體能損失很大。”

多星子問道:“如是不和人動手,是否也會消耗體能?”王修道:“會,這像是一把火,隻要點起來,就要燃燒。”

多星子道:“損害很大麼?”

王修道:“很大,照晚輩的算法,一個人的體能隻能燃燒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之後,就要變得jīng疲力竭。”

多星子啊了一聲,道:“如若形勢必需,縱然有些冒險,那也是值得了。”

王修點點頭,道:“既然老前輩同意了。’晚輩就可以酌情決定了。”

多星子道。“那金針刺**之法,可是很快麼?”

王修道:“很快,晚輩已準備好金針,情勢必要時,再行動手。”

多星子輕輕歎息一聲,不再多言。

方秀梅一直在苦苦的思索,突然開口說道:“王兄,縱然有對付十二金釵的辦法,隻怕是也來不及了。”。

王修道。“如若真有對付十二金釵的辦法,那辦法就在這巫山下院之中。”

方秀梅道:“就在這巫山下院中?”

王修道:“不錯,我想到了一點線索,但還得和藍姑娘仔細的談談才成。”

方秀梅道:“難道藍姑娘?”

王修道:“她可能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藍始娘取得了一樣東西,在下相信,那東西一定和十二金釵有關了。”

方秀梅道:“原來如此……”

她想忍耐下好奇之心,但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低聲按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

王修道:“說起來,這還是從十二金釵平上瞧出的線索。”

方秀梅苦笑一下,道:“王兄,咱們的才智,可差了一段很大的距離,小妹是越想越糊塗了。”

王修問道:“姑娘可瞧到過那十二金釵手上的玉環麼?”

方秀梅道:“不錯、十二金釵每人手指上都全套著一個翠玉指環。”

王修道:“那把環使在下想到,另外一枚玉環……”

方秀梅道:“兩枚玉環,可有相似之處?”

王修道:“形像雖有不同,但它們都是玉環。”

方秀梅道:“也許王兄確有過人之處,瞧到了一枚玉環。

就聯想到了破去十二金釵之法。“這幾句話,雖是讚揚之詞,卻帶有諷刺的味道。”

王修輕輕歎息一聲道:“方姑娘,目下的情勢咱們非得緊密合作才成。”

方秀梅笑一笑,道:“是啊,所以你應該多告訴我一些隱密。

王修道:想必姑娘心中,仍然懷疑肴翠玉指環的事,因為那玉環,收藏大大秘密了。“

方秀梅道:“收藏在什麼地方?”

王修道:“和丹書總綱,及丹書最後一章並同收藏在指塵上人的腹中,那指塵上人收藏了金頂丹書中最jīng華的東西決不會收一個全然無用的翠玉指環;在下推想那是一件十分寶貴之物。但卻一直未想出來,它有些什麼作用?適才瞧到了十二金釵和人動手,冷厲刀芒中,常問起一片翠光,那可能就是那玉環之上發出,在下確也在那玉環上啟發出靈感,想到,那枚為指塵上人和藍夫人保存的玉環,出許和十二金釵有關,這件事,在下已然思索了很久,覺著那枚玉環定然有著很大的用處,而且用處和十二金釵有關。”

方秀梅道:“那翠玉環現在何處?”

王修道:“現在藍家鳳身上。”

方秀梅道:“王兄可否先把玉環找出來,咱們或可能在那玉環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王修道:“江少俠就要醒來了,等他醒來後,咱們再找那玉環瞧瞧。”

方秀梅轉頭望去,隻見江曉峰臉上逐漸正常,頭上的白霧,也逐的淡了下來。

兩人等了片刻。江曉峰緩緩睜開雙月。

方秀梅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子,道:“王兄,可以去了。”

王修站起身子,行到廳外,四下瞧了一陣,道:“現在去有些冒險。”

方秀梅道:“什麼冒險?”

王修道:“韋剛現在此地,他隨時可以回到大廳中來,此人最為多疑,說不定早已在暗中監視著咱們……”一麵說話,一麵說話,一麵不停的在大廳中來回走動。焦急之情,泛現於神sè之間。

方秀梅瞧的大為奇怪,低聲道:“王見有事情?”

王修道:“是阿!他應該來了。”

方秀梅道:“什麼人?”王修道:“鳥王呼延嘯。”

江曉道:“我義父麼?”

王修道:“正是,天亮時分他就應該趕回來了,我原已和他約定午時聯絡,如今已經過了午時很久……”

話未說完,突聞一陣羽翼劃空之聲,一個紅嘴黑毛八哥,突窗而人,繞廳飛了一周,落在一棵樹上,道:“王修,王修王修一揮手道:“在下就是,八哥兄有何見教。“紅嘴八哥道:“你們可以去了,廳後五十丈處,有兩條大鳥等你們。“

也不再等王修答話,展動雙翼,穿窗而出。

王修為難的瞧了方秀梅一眼,道:“方姑娘,我要和江少俠離開這裏一陣,要姑娘單獨留此應付一陣。”

方秀梅沉吟了一陣,道:“兩位去吧。”

王修道:“一個時辰之內,在下就可以回來了。”

方秀梅道:“多留一會,也不要緊,小妹能夠成付得來。”

王修道:“你準備如何應付?”

方秀梅道:“如若情勢必要。小妹準備挾藍家風以自保。”

王修點點頭,道:“好辦法,我們去了。”

方秀梅道:“小妹可否先找出那玉環瞧瞧?”

王修道:“等我回來,就可以決定全盤計劃,姑娘再請忍耐一陣。

方秀梅道:“兩位情便吧!”王修當先舉步,緩行出廳。

江曉峰低聲說道:“妹姊保重。”

秀梅道:“不用擔心我,你身負重任,要好好的聽從王修的話。”

江曉峰道:“小弟全力以付。”推開後窗,飛躍而出。

片刻之後,王修也繞了過來,道。“快些走!”飛出圍牆,疾奔而去。行約五十丈,果然見兩頭巨烏,並排而立,左首一頭巨鳥背上,站著那紅嘴八哥。

王修一揮手,道:“江少俠,快些跨上鳥背。”

江曉峰縱身而起,落上鳥背,道:“咱們去後。藍姑娘和我方姊姊……”

王修也縱身落上了鳥背,一麵說道:“目下已無萬全之策,不管咱們如何作法,都是冒險。目下咱們最要緊的事,是設法爭取時間。”兩人談話之間。巨鳥已破空而起,直上雲霄。江曉峰和王修雖然武功高強,膽識過人,但在那雲氣蒙蒙的高空中,也不禁心中畏懼,伸手抱住烏頸,但覺天風過,身上微生寒意。緊張刺激的飛行之中,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

但聽飛行的雙鳥,突然一聲長鳴,雙翼忽然一斂,直向下落。距地百丈,雙翼又展,輕飄飄的落在了實地之上。抬頭看茂林修竹,一座茅舍中,緩步行出來鳥王呼延嘯。

江曉峰急步奔上前去,道:“義父。”屈膝跪了下去。

呼延嘯道:“孩子,快些起來,我還有事要和王修談談。”

王修一揮手道:“東西是否已經準備?”

叮廷嘯道:“一切準備妥當,丹爐中火已升起。”

王修道。“好!咱們立刻動手。”江曉峰道:“什麼事?”

王修道:“此刻寸yīn如金,在下無暇仔細對你解說,但望江少俠相信王某,在下自信失敗的機會不大。”

一麵說話。一麵舉步向茅舍中行去。

江曉峰、呼延嘯緊隨而人。隻見茅舍中一座丹爐,爐中火頭碧綠,上麵駕著一個砂鍋,上覆鍋蓋,不知鍋中放置何物。丹爐旁側,放著一張木榻,上鋪墊被,最妙的是,墊彼上放置著一捆繩索。和一盆銀針。江曉峰暗中數計,那銀計足足有一十二根之多。

王修輕輕咳了一聲,取過銀針繩索,道:“江少俠,躺上去。”

江曉峰怔了一怔,卻未多問,依言躺了上去。王修取過繩索,竟把江曉峰牢牢的捆在木榻之上。

江曉峰幾度話到rì邊、但卻又忍了下去,沒有問出。

呼延嘯輕輕咳了一聲,道:“沒有危險麼?”。

王修道:“誘捕那千年火鯉,在下實無多人把握,但呼延兄卻能完成大任……”

呼延嘯道:“主要是王兄的設計高明,始取得火鯉內丹。”

王修道:“那麼呼延兄,應該相信兄弟了。”

呼延嘯道:“如是兄弟不相信,就不會同意你這等涉險之法,王兄知道,兄弟生死看的很淡,但江曉峰……”

王修接道:“呼延兄,如是兄弟這番用藥失敗。兄弟願為江少俠償命。”

呼延嘯道:“王兄不要誤會,兄弟並非此意。”

王修道:“我知道,但兄弟如這次失敗、咱們自然不用回去了,眼看武林同道,全數毀滅,先死何異,呼延兄不下手,兄弟也要自絕。”

呼延嘯道:“在下相信王兄。”王修右手一揮,一枚銀針,刺了江曉峰的**道之中。

這一針,刺入了百彙要**,江曉峰感覺到頭一暈,全身的勁大頓失。這時,江曉峰縱然想運氣反抗,亦是有所不能了。

王修又取了兩枚銀針,道:“江少俠,天yù降大任於斯人,必先勞其筋骨,苦其體躍,在下仗一顆大鯉內丹,和銀針疏火之法,助你在十二個時辰內,登人大乘之境……”

江曉峰雖然已無力掙功,但他的神誌仍很清醒,緩緩接道:“可能麼?”

王修右手連揮,又在江曉峰身上,插入了兩枚銀針,道:“世間任何人,都無法在短短數目之內,把一個人增長出數十年好的功力,區區自然亦是無此能耐。

但咱們有一個萬年難遇的機緣,呼延兄競發現了這條千年火鯉,火鯉難求,千年以上之物,更是見所未見,再晚幾年,它可成形飛升,脫離水籍,成為jīng靈之物,但卻不早不晚的被你們發內丹之後,能把它納人丹田,隨同內力發出,即可具有無與倫比的陽剛之勁,應該正是十二全欽修煉之功的克星……“

又刺入兩枚銀針,接道:“不過,這內丹陽火太旺,服下之後,體質內髒,都難適應,所以,我配製了一帖至yīn丹,同時服用,這銀針過**之法,也在清你問火。外術內藥,一齊服用,隻要你能渡過十二時辰,就不至再有危險。你已可馭劍傷人,可證任、督二脈已通,隻要再稍經習練,就不難運用自如”

江曉峰苦笑一下,道:“老前輩覺著在下能夠勝任,那就行。”

王修右手連揮,十二銀行,盡刺人江曉峰的**道,又道:“良藥苦口,江少俠忍耐一下。”

回顧了呼延嘯一眼,接道:“呼延兄,內丹上爐多少時候了?”

呼延嘯道:“已近十二個時辰。”

王修道:“可以服用。’行近丹爐,打開鍋蓋。頓然間,一股奇腥之氣,衝人鼻內,中人yù嘔,王修疑目向鍋中瞧了片刻,熄去爐火,道:“火候已到。“

十二枚銀針,使得一身武功的江曉峰,全無了抗拒之力。王修把爐火練煮的火煉內丹,投入了江曉峰的口中。而且把一碗煮丹腥永,也一起灌了下去。

那奇腥之味,當真是有著難以人口的感覺,可惜的是江曉峰已無抗拒之能,硬生生的被王修把一碗腥水灌下。片刻之後,江曉峰感覺腹內中泛起了一股熱流,而且愈來愈強,很快的擴散全身。那是人間至大的痛苦,內腹五髒,有如被滾水燙泡,四肢百骸,似受火炙,其痛苦之感,當真有著生不如死的味道。

呼延嘯目睹江曉峰痛苦之狀,心中大是憐惜,沉聲道:“孩子,再忍耐一下。”

伸手摸去,觸到銀針,頓感熱流滾滾,順針上傳出,竟然有燙手之感,心中大驚,急道:“王兄,身上銀針。亦有燙手的感覺,內腑的熱量,可想而知,得快想個法子才成。”

王修道:“給他服用藥物。”

呼延嘯打開一個錦盒,裏麵放著十二顆白sè丹九。

江曉峰連服三粒,內腑的熱苦稍減,卻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個時辰後,熱力重生,硬把江曉峰又燒得醒了過來。王修又給他眼下丹九,壓下熱流。如此者數次,十二顆丹藥服完,已撐過了十二個時辰。火丹溶消,痛苦大減。

王修長長籲了一口大氣,拔下銀針,解去繩索,道:“江少俠,在下幸未辱命,隻是害你吃了不少苦頭。”

江曉峰道:“但願在下這番苦,沒有白吃……”

緩緩下了本榻,接道:“此刻應該如何?’”,王修道:“練氣,把火丹jīng氣,收人丹田,運行經脈,以達收發隨心之境。”、“江曉峰依音盤膝而坐,應付吐綱z不。他H川怵一——‘任、督二脈,運行之間,事半功倍,不過兩個時辰,已把火丹jīng氣,行轉丹田。王修撥出長劍,道:“江少快,試試這柄劍。“

江曉峰接過長劍,道:“如何一個試法?”王修道:“你握著劍柄,試試把內力輸送到劍尖之上。”

江曉峰依言施為,不過片刻工夫,劍身突然軟軟垂下,有如麵條。

王修喜道:“成了,比我料想中的還快了兩三個時辰…-。。”

目光轉到呼延嘯的臉上接道:“呼延兄,我們借兩隻巨鳥先回巫山下院,呼延兄在一個時辰之內再帶著鳥群,由此地動身。

呼延嘯道:“為何不走在一起?”

王修道:“在下趕回去,恐怕還得一番布置,呼延兄一個時辰之後再去,正好趕上和人動手。”

呼延嘯道:“好吧!就依王兄之意。”

王修道:“這是最後一戰,不知要有多少傷亡,呼延兄去時,多召些凶禽帶去。也好助我們一臂之力。”呼延嘯道:“這個兄弟明白。”

王修舉步向外行去,一麵說道:“咱們要快趕回去,早回去一刻時光,藍姑娘和方姑娘,就可以減少一刻的危險。”

江晚峰正望著手中軟了的jīng鋼長劍出神,聽得王修呼叫之言,丟棄手中的軟劍,奔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