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還是沉默。
徐北望望著被毀去的祖師畫像，盡管沒有之前那般駭然，可多少還是有些惆悵。
難道真的是歲月更迭，祖師們留下的畫像都該壽終正寢了嗎？
“應該不是你的問題，或許這批畫像需要送去蘊養了，如今還有不少時間，你且繼續領悟，莫要錯過這次機緣。”徐北望再度開口，似有一陣清風拂過，讓贏啟繼續參悟。
贏啟自然卻之不恭，反正天塌了有徐大長老頂著，於是便將心神沉入第十幅祖師畫像。
隨後。
徐北望將目光望向石堅，一臉嫌棄道：“堂堂九尺男兒，一點打擊都守不住，莫要再在此地哭哭啼啼了，祖師當麵，成何體統？！”
石堅聞言，這才勉強止住了背傷。
實際上他也不想這樣的，但心實在是太痛了，明明馬上就要有所收獲，最後關頭卻前功盡棄。
不過他也知時間還有不少，因此沒有放棄掙紮，轉眼便又選了第十幅畫像進行參悟。
然而不久之後，相同的畫麵再次出現。
“哧！”
第十幅祖師畫像再次被斬。
留下滿臉彷徨的石堅，隻覺得陣陣心痛，哀莫大於心死。
並且他雖然不知什麼情況，但內心卻有種直覺，覺得這一切似乎與贏啟有關。
“徐大長老，要不……還是算了吧？”
贏啟悻悻開口，盡管有人托底，心裏難免還是有些慌。
畢竟參悟一幅毀一幅，如石堅和柳夢亦二人參悟之時，就絲毫沒有問題。
但凡想一想，都知道這件事情的問題絕對出在他身上。
徐北望繼續沉默，半響後咬牙道：“不，繼續！我倒要看看，祖師們所遺留的畫像，是不是都該壽終正寢了！”
他就不信了，一個連修行都沒有正式踏上的弟子，難道還真的能做到這一切不成？！
“這……好吧！”
贏啟心一橫，連徐長老都不怕，他又有什麼好怕的？
況且，他又不是並非沒有收獲，每一次斬天劍意斬去祖師意蘊，都會得到絲縷的成長，蚊子肉也是肉，沒有不要的道理。
很快，第九幅祖師畫像也被毀去。
這次輪到柳夢亦如夢初醒，滿臉彷徨與迷惑，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
她所修為魅劍，與這第九幅祖師畫像頗為契合，並且已經有所收獲，領悟了半套劍法。
可她還來不及完全領悟，畫像就被毀去了。
“再來！”
徐北望聲音沉沉，事到如今自然也看出此事與贏啟有關，並且憑借高深的修為，隱約已經知曉這一切與贏啟所掌握的劍意有關。
可他倒是要看看，這小子究竟能夠做到何等地步。
於是，一幅幅祖師畫像接連被毀去，每次都毀在贏啟高估參悟畫像不久。
這令一旁的石堅與柳夢亦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這個少年，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這……這真的還是人嗎？”石堅呢喃著，一向自傲的他在此刻早已佩服得心服口服。
“我真是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柳夢亦舔了舔嘴唇，一雙眼眸帶著陣陣魅意，隻覺得少年的表現要超出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