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一些堅毅求道的少年化作她的裙下之臣……
期間,贏啟也曾數次開口,向徐北望表示要不算了吧。
但徐北望卻神情不改,讓他繼續參悟,不要停下。
長者賜,不敢辭。
於是兩刻鍾過去了。
整個正堂,就隻剩下最後一幅祖師畫像,其他畫像皆被毀去。
“最後一幅畫像,乃是兩千年前滄溟祖師所留,滄溟祖師為登天境修士,掌握道級玄陰劍意,哪怕隻是留下一抹道韻,亦是非凡。”徐北望緩緩開口,介紹了這最後一位祖師。
同時這位祖師,也是滄瀾劍宗曆史上最為強大的祖師之一。
他就不信,贏啟的劍意連這位祖師也能斬,畢竟雙方領悟的都是道級劍意,誰又比誰差?
贏啟有些麻木,早已成為祖師殺手的他,已經沒什麼顧忌了。
直接盤坐在畫像前,心神沉入其中。
當他再睜眼時。
卻仿佛來到了一片天空之鏡,隻是這處天空之鏡並不明亮,而是帶著暗沉與灰白,腳下暗沉的水浪接踵而來。
“這處意境的真實感更強,比其他祖師所留下的都要強,莫非是因為實力的問題?”贏啟感受著陣陣涼意,心中頗為吃驚。
不過滄溟老祖實力強橫,據聞其在登天境都走出很遠,須知如今整個滄瀾劍宗,似乎都沒有這個境界的修士。
“你的劍,很鋒銳。”
忽然,一道聲音猛然傳入耳中。
贏啟一驚,目光朝著聲音來處看去,卻看見一位身著黑衣的女子赤著腳踝,靜靜坐在一塊礁石之上,聲音也很輕柔。
“盡管還十分弱小,但其中所蘊含的質卻很高,要比當初我所掌握的劍意高上不少,難道是道級之上的劍意?”黑衣女子再次出聲。
而這,也證實了贏啟的猜測。
這一位,就是畫像上的那位祖師,滄溟。
“祖師您還活著?”
贏啟小聲詢問,因為他已經連砍十一位祖師,但還是頭一次遇見眼下這個狀況,對方明明隻是畫像遺留的一抹道韻,卻仿佛有神智一般。
“死去了,上千年的時光歲月,除大能之外誰能挺過如此漫長的歲月?”
“我這也隻不過是被宗門蘊養了千載之後,機緣巧合下的產物罷了。”
滄溟祖師輕笑著,身形卻仿佛一陣風般,從礁石上消失,再出現時卻來到了贏啟身旁,不斷遊走打量著,似是發現了什麼。
“你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和幾十年前另一個小家夥相似。”她嘀咕著說道。
贏啟卻心中一驚,問道:“祖師,您見過我父親?”
“原來那是你的父親,劍道天賦也很不錯的一個小家夥,可惜了。”滄溟祖師也有些驚訝,隨後又淡淡一笑,隻是笑容中夾雜著惋惜。
“可惜什麼?”贏啟微微一愣,還以為對方知曉他父親的時候,當即就有追問的心思。
但滄溟祖師的話,卻令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可惜,劍道已死。”
滄溟祖師臉上依舊帶著淡淡微笑,可道出的話語,卻如雷貫耳,響徹在贏啟的耳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