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已死？
贏啟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看見這個說法了，上一次在那插滿斷劍的劍墟之中，便有一塊石碑被持劍神魔刻下了這四個血紅色的大字，筆鋒落尾處其劍器還插在其上。
那把劍，如今便沉浮在他的腦海之中一動不動，也不知該如何喚出，但卻真真實實存在那裏。
“祖師，什麼是劍道已死？”他大著膽子問。
然而滄溟卻沒有回答他，隻是搖了搖頭。
“不可說，不可語。”
“另外，你的劍意非同尋常，盡管還很幼小，可卻已有王者風範，所以它絕不會允許比他弱的劍意被你領悟，所以我的劍意與你無用，你也不必在此地領悟了。”
“當然，這門《心劍》之術，便算是祖師我私人贈送給你的，莫要墮了 它的威名。”
滄溟祖師仿佛幽靈一般，身影時而出現在左側，時而出現在右側，似可穿梭虛空，聲音也在各處響起。
此時。
她緩緩抬手，點了贏啟額頭一下，一點靈光乍現。
還不等贏啟反應過來。
他便已經退出了那處天空之鏡，隻是腦海中卻多出一門玄之又玄的劍術，名為《心劍》。
正堂內。
徐北望長出一口氣：“呼，好歹留下了一幅。”
他實在是被贏啟給嚇到了，參悟一幅毀一幅，要知道這些祖師畫像可都不可複製，毀一幅便少一幅。
但好在，多少還是留下一幅，讓他勉強可以交差。
石堅與柳夢亦二人提著的心，頓時也鬆了下來。
畢竟之前對方種種表現太過驚世駭俗，儼然已經成為了一位‘祖師殺手’。
“感覺如何？是否從中有所悟？又是否領悟到了滄溟祖師的劍意？”徐北望看著贏啟開口問道。
贏啟沒有藏私，道：“未曾領悟祖師劍意，但卻領悟到一門心劍之術，這門劍術……好像很獨特。”
這與傳統的劍術劍法並不同，而是以心為劍。
真要說的話，不如說是一種心境修行之法，但卻十分玄妙，可以心境影響現實，更像是一種念動力。
一邊想著，他一邊試了一試。
在自身未曾掌握靈力的情況下，他竟讓身旁一塊小石子浮了起來，隻是才幾個呼吸，就讓他有種疲倦感，且這種疲倦感並非是來自肉身。
而是‘心’。
“真的是心劍之術。”徐北望有些詫異：“沒想到，你居然領悟了這門劍術，也不知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贏啟聞言，心念一動問道：“徐老前輩，聽您這話，領悟這門心劍之術或許並不一定是好事？”
“劍者修心，心劍之術可加速著一過程，可它似乎有缺陷，大成之後得見虛妄，分不清什麼是假的，又什麼是真的，當年滄溟祖師便是因為這門劍術而自行兵解，言劍道無終。”徐北望聲音沉沉，道出悠久前的一則秘聞。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贏啟沉默下來，聯想到自身經曆的種種，知曉究竟是否虛妄，隻怕猶未可知。
或許有可能，滄溟祖師見到的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