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邁巴赫的車頭前。
他右手撚著一個打火機,潔白的襯衣袖口微折,露出腕上戴著的一枚檀木佛珠。
男人極其好看,個子很高,目測一米九,棕色的發色,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嘴唇,清雋又貴氣,猶如雕塑一般完美,在月光的映襯下驚為天人。
楚知瑾從煙盒裏摸出根香煙叼在嘴裏,按下打火機的齒輪,點燃了香煙。
陳章見楚知瑾把自己堵在路上,也不說話。
大夏天的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終於耐不住這沉寂的氣氛,他試探的叫道:“家主?”
楚知瑾抬頭,狹長的鳳眸微睨著他。
吐了一口煙圈,才慢悠悠的說道:“給我下藥,不想活了。”
尼古丁的苦澀,終於把體內那股燥熱,壓了下去。
陳章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四爺,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老夫人著急抱重孫子,您又從來不近女色,她老人家著實是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家主,老夫人的命令我哪敢違背啊。”
楚知瑾眼底閃過一抹無奈,從車頭起身,緩緩踱步到陳章麵前。
陳章大氣不敢出,盯著眼前筆直的西裝褲管,不說話。
“你告訴奶奶。”楚知瑾夾著香煙的手,漫不經心的按在了陳章的肩膀上:“她的藥對我沒用,我天生對女人過敏,讓她老人家死心吧。”
煙灰隨著楚知瑾的動作,掉了陳章一脖頸子,嚇的他一激靈。
他算是長教訓了。
這輩子也不敢給這尊佛爺下藥了。
“先生……救救我。”
忽然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響起了一道驚慌失措的細軟聲音。
楚知瑾抬眼望去,隻見一個嬌小身影,女孩穿著白T恤,牛仔褲,白色的帆布鞋,如一隻倉皇的小兔子般,腳步慌亂的朝他跑來。
他微蹙眉頭。
下一秒,女孩就跑到了他的眼前,身子不受控製的向他撲來。
楚知瑾下意識的扶住了女孩的肩膀,沒有讓她跌倒。
“求您……救救我。”身後的叫罵聲臨近,阮鴛顧不得猶豫,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袖,哀求的說道。
她在車上被王老板強行喂下一顆藥。
現在身子越來越熱了,意識也不受控製的混亂起來。
王老板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了,氣急敗壞的追過來。
叫囂著:“MD,你這個小賤人,怪不得看不上這麼玉樹臨風的我,原來是在外麵有野男人了,你們家可是收了我的定金,就算你把你姘頭叫來攔路,今天也得跟老子走。”
楚知瑾冷眼看著麵帶猥瑣的男人向這邊跑來,目光不由帶上了嫌惡,就好像多看他一眼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煙頭被扔到地上,男人抬腳踩滅,幹燥的掌心攬到阮鴛的腰間,隻輕吐一個字:“好。”
下一瞬,夜空中響起王老板的哀嚎。
楚知瑾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欺負女人,你算是什麼男人。”
王老板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疼痛讓他瞬間清醒。
他看著麵前居高臨下的男人,那如毒蛇一般毫無溫度的目光,讓他心頭一顫,一股又冷又麻木的恐懼感漸漸從脊背蔓延至全身。
他立馬後悔剛才的衝動,隻敢抖著雙肩求饒:“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楚知瑾冷聲說:“帶走。”
陳章抓住了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於是很有眼力見的,把王老板拖著扔到了路邊的玉米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