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瑾提醒道:“現在沒事了,你可以離開了。”
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男人。
一貫是言簡意賅。
江暖聞聲抬頭,小巧的鼻頭紅紅的,連睫毛也是濕濕的,小臉被眼淚洗過一遍依然幹幹淨淨的,此時那雙漂亮的眸子裏噙著零星的淚光,有些怯怯的看著男人。
楚知瑾微怔。
他看著這張清純又楚楚可憐的小臉。
不知怎麼的。
心髒仿佛被狠狠重擊。
阮鴛沒有發覺男人眼神的轉變,嗓音軟軟的:“謝謝您……我這就走。”
這位先生已經救了她。
她不能再給人家添麻煩了。
可是站直身體,要離開時,誰知眼前一黑,身體就軟綿綿的倒下去。
阮鴛心頭一驚,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狠狠撲到水泥地上時,卻被麵前的男人摟住了腰,撈進了他的懷中。
阮鴛不由小聲哼了一聲。
這個插曲讓她覺得更加難受了,好熱,脖頸的肌膚一片潮紅。
她本能的貼到男人的胸膛,試圖給自己的臉蛋降溫,似有些委屈,急得哼出了鼻音:“我好難受,求求你,可不可以再救我一次……”
還是第一次有女人這麼大膽。
敢跟他提這種要求。
楚知瑾眸色加深,強壓下去的那股燥熱又死灰複燃。
他捏起阮鴛的下巴問:“成年了嗎?”
阮鴛根本沒聽清男人在說什麼,隻聽見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藥效徹底摧毀了阮鴛的神誌。
她胡亂的點點頭。
小手也膽大包天的去抓男人的皮帶。
站在一旁的眾人倒抽一口氣。
楚知瑾驀地抱起她,往前麵的邁巴赫走去。
“乖一點,等下給你……”
保鏢們看著闔上的車門,自覺地退到了遠處。
遠郊的深夜格外的安靜。
不多時,邁巴赫的方向,傳來了女孩細細的啜泣與吟哼。
幾人抽了一口煙,裝做聽不到。
陳章:“老夫人真是神機妙算,肯定算準今日是良辰吉日,才給少爺下藥的,這不剛剛少爺還在嘴硬,轉身就打臉了。”
簡雖:“緣分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不過那個小妞長的不錯,看樣子跟我妹差不多大,也就二十左右歲。”
阿琛沒讀過兩天書,就去闖社會了,經常用詞不當。
“這麼說,少爺也是老黃瓜涮綠漆,返老回春,吃上嫩草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楚子延(男主姑姑的孩子,後麵會解釋為什麼姓楚),突然陰惻惻的開口。
“你們要是不怕我把聽到的,等下一字不差的告訴小舅舅,就繼續說。”
楚家的地位不但在京市無人能及,就連全華國都找不出第二家,他小舅舅不過才二十六歲,就已經是楚家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掌權人了,商場上沒人敢跟他對著幹,就連名聲赫赫的政界人物也要給三份薄麵。
名副其實的京圈太子爺。
是他一直以來的偶像。
怎麼就成了老黃瓜了?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楚子延憤憤不平。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困的都在馬路牙子上打瞌睡了,邁巴赫終於不再顛顛簸簸了。
楚子延趕忙小跑過去,打開車門。
楚知瑾就像在車裏看了個文件,慵懶的靠在後座上,隻是胸前的白襯衣敞開幾顆紐扣,露出胸前鼓脹的肌肉。
而阮鴛披著他的西裝外套,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衣衫散落一地,小腦袋虛軟的搭在楚知瑾的肩上,已經累暈過去了。
楚知瑾一手摟在她的腰間,淡淡看了傅子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