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開車,去附近的五星級酒店。”
“知道了,小舅舅。”
楚子延目不斜視的坐到駕駛座上,降下隔擋板,整套動作下來,就像機器人剛剛重新啟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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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套間的浴室裏,水霧彌漫,水聲潺潺。
阮鴛站在磨砂玻璃前,楚知瑾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與之十指相扣。
男人低啞的開口:“我叫什麼?”
阮鴛胡亂的搖頭,她一句話也說不出。
“楚知瑾。”男人附在她的耳邊,鍥而不舍的告訴她:“記住,不許忘掉了。”
他是她第一男人。
也是唯一的一個。
今後有的是時間。
不再急於這一時。
隨後抱起癱軟的阮鴛,走出浴室。
翌日。
刺目的陽光破開雲層,如一道金色的瀑布,從窗口傾瀉而入,照亮了豪華的大床。
阮鴛睫毛輕輕抖動幾下,緩緩睜開眼睛。
她看著陌生的房間,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周身好像被重碾過一般。
連吞咽口水都覺幹澀嘶啞。
而身體某處的痛更加的讓她不能忽視。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她昨晚經曆過一場怎樣的狂風暴雨。
她最寶貴的東西沒有了。
阮鴛鼻子一酸,抬起手臂擋住眼睛,抓著被角,眼淚就奪眶而出。
昨晚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是她自己主動求著他的。
對方還出手救了她。
不然自己就會被比父親還大的老男人帶走肆意淩辱。
這麼一想。
從另一種程度上,對方也算見義勇為了……
而且,那個男人身材很好,是她沒有見過的神顏。
自己也沒吃虧。
阮鴛一向擅長自我開解。
這麼想著也就沒有那麼難過了。
她含著淚花,忍疼下床,撿起地上皺巴巴的衣服穿好,像個瘸腿兔子一樣,悄悄離開了房間。
等楚知瑾拿著手提袋,再次打開房門時,看到的就是空無一人的房間。
他身上穿著早晨秘書送過來的幹淨西裝,宛如禁欲感十足的紳士,將襯衣紐扣係到最上麵的一顆,可仍然難掩冷白喉結上的一抹紅痕。
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那抹紅痕,眼裏隨之浮起一絲薄怒。
他不過給她取了件衣服的空。
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兔子。
居然背著他跑了。
程亮的皮鞋踩著厚厚的地毯走到床邊。
楚知瑾探手一摸被窩,果不其然已經冷掉了,矜貴的男人眸色加深。
“小丫頭,別讓我找到你。”
連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是嫌他不夠努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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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月後
京大第一附屬醫院
阮鴛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輕輕推自己的肩膀。
阮鴛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小護士,正站在自己麵前。
又夢到了那一天的事了。
男人重重吻上她的唇瓣,瘋狂的索取。
還一個勁的告訴自己,他的名字。
可是她渾渾噩噩的。
第二天就不記得了,但隱約記得是個好聽的名字。
重點是拜他所賜。
她一向準時的生理期,這個月也沒有到訪。
並且從三天前的早晨,她在吃早飯時,突然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