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是這般姿儀,簡直愛煞了奴家!”
“..........”
房間內,再次陷入了一片莫名的寂靜中。
“砰!”
趙升猛的一拍桌子,已經有些惱羞成怒的喝道:“豈有此理!毫無廉恥!”
“可..可是.....”劉娘子繼續咬著小手帕,她麵色帶羞的道:
“我察覺小郎君在寫字時,已經偷偷瞄了奴家好幾眼,可見天上還是戒律太苦,小郎君還是落到人間來,好好陪陪奴家吧....”
趙升:“...........”
“砰!”又是一聲拍桌子的聲響,房間內遊蕩著趙升的怒吼聲道:“報官!我現在就要押你去衙門!”
“嗯~...這般姿態讓奴家更歡喜了....
但卻不知到時候,縣官是相信小郎君呢,還是相信奴家呢....”
“..........”
兩人隔著一張案桌遙遙對視,一人態度強硬,一人言語柔軟,他們明明是一站一坐,但卻不知為何,站著那人卻反而落了下風。
兩人就此相互對峙著,房間內一時無人言語。
但,
隨著時間的流逝,劉娘子看到小道士逐漸烏雲罩麵,眼見就要打雷下雨了,
見此,
她也隻好歇鼓休戰,要是逼得這小郎君真報官,也是一件麻煩事兒。
於是,她便悠然的站起身來,三兩下便將小桌上幹果碎殼兒收拾了,後而將那自個兒帶的果盤蓋上,
趙升眼見著她一邊端著果盤往外走,還一邊聽到她自顧自的嘟囔道:
“哪裏要裝什麼天上人,明明還在金屋藏嬌,
小郎君,明日我還來.....”
隨著劉娘子的身影消失在門邊,她的話語聲也變得微弱不聞,
而趙升,他也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隨後,整個人有些精疲力盡的癱坐在椅子上,同時也意識到這個無賴小娘有多麼難對付,
他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暗自思考著一些東西。
這座小道觀,據說在二十年前是為一個野道士所建,因被發現供奉不三不四的邪神,而被官府緝拿問罪,
這座道觀也被作為無主道觀,被衙門收回,
而後,又被轉賣給府城轄下的樓店務,
再後來,就租給了上任觀主,怎奈何,上任觀主努力十幾年也沒能買下這座道觀,
如今,這每月十貫的租金自然便落到了他頭上。
但他將錢匣中的銅錢數了又數,也超不出四貫,目前最緊要的,就是給這個破落小道觀找錢!
還有十五日便是月末了,時間緊急,幾乎刻不容緩!
若真要到月末交上不上租金,等樓店務這個官營機構找上門來,那可真是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找到錢以後呢,就可以金屋.....
嗯?
趙升心下困惑,自己怎麼會思想如此墮落?
對,肯定是那個無賴小娘臨走前的胡亂暗示!
再說,就這小破道觀,哪兒來的條件搞金屋藏嬌?不就隻有包括自己在內的三隻雄性人類嗎?
除了趙升自己以外,這個道觀還有一個老倌,一個啞巴道童,
劉娘子說得確實不錯,就這年歲,一個能做飯洗衣的小道童,入觀來隻要口飯吃便罷....
等等!
趙升猛地睜開眼睛,他眉頭微微擰起,不自覺的喃喃自語道:
“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