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少年觀主不禁呐呐自語的,但他心中又忍不住想,也許,隻是自己實在是在此屋裏呆膩了呢?
不管如何,他此時都有些無法忍耐心中那種......野獸渴望出籠的感覺了....
是以,他也便直接棄了今日的練字量,三步並兩步的朝著門外而去。
他腳步剛一跨出門外,見屋外綠柳清翠,抬頭看天空湛藍,頓覺心中那股鬱鬱之情立減三分。
於是,他便下了台階,開始在這大院中邁開步子來回走動,那種身心被囚之感才稍稍緩解了少許,不至於讓這種感覺真正推動自身行動。
在這來回走動之時,他突然想到,好像是該關心一下,那些茶館裏的弈牌到底賣的如何了,
但等他走到後院牆角的空空的驢棚時,才想起被老秦給騎走了。
趙升歎了一口氣,沒辦法了,看來隻能想去走走距離較近的茶館了.......
.........
“三驢拉磨!”
“哈哈,我就在此等著你呢!四個辰!轟天雷!”
“.............”
剛出了三驢拉磨的人呆了,看了看自己手裏僅剩的三個牌,又看看對麵那個神情得意的家夥手裏的一張牌,頓感憋屈咬了咬牙道:“你小子陰我!”
“嘿!願賭服輸!”這人丟下最後一張卯牌,笑著對左手邊的此局牌友道:“明天的茶錢不用付了。”
“不行!再來再來!”
“哎呀!你怎地還反悔呢。”
.........
趙升一走進春香茶館,便被這般此起彼伏的叫牌聲充斥了腦海,
尤其是一些牌局看著貌似已經有擦邊賭博的跡象,更是看的他眼皮子直跳。
他剛踏進來沒多久,就被眼尖的劉掌櫃給發現了,
劉掌櫃連忙跑過來,將其請進了茶館茶館深處的帷幕茶間,這才將外麵的那些喧鬧動靜隔絕開來。
劉山一邊著急忙慌的給他倒茶,一邊神情焦急的道:“郎君!沒了!都沒了!您那兒何時能補上呢?”
聽到這個消息,讓趙升頓時放心了少許,至少到手那筆錢不必擔心被追討了,他端起茶杯微抿一口,道:
“此牌仿製簡單,他人用個一兩天便能仿製出來,我做那麼多做甚?沒有了。”
聽到這話,劉山臉上頓時一陣失落之情,有些頹唐的坐回到凳子上,喃喃自語的道:“這可都是沉甸甸的銅錢哪,就這般平白從手裏溜走了?”
“嗬嗬,不過就是多賺少賺罷了,劉掌櫃莫要太貪噥。”
趙升見他這副樣子,搖了搖頭後,問道:“倒是外邊這般似有涉賭之嫌,劉掌櫃就此放任,怕是日後要被官府盯上啊。”
“客人愛幹什麼,我還能如何管?若是要管,那市集上的撲買之風也該一起管管!”
說道此處,劉掌櫃不由斜視一眼少年郎,似笑非笑的道:“這弈牌可是郎君親手所創啊,怎得如今錢賺到手了,到是這般虛偽作態呢。”
對此,趙升不禁有些啞口無言,
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當時也是想著盡快賺筆快錢,哪裏能想到如今這般風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