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歸以後,眼麵前的酬勞還是談妥了才安心,杜棍說道:“哪個誰,叫你們的導演或是製片來一個,把價錢談妥再演。”
“我兒真的糊塗了。”胡須男子歎了口氣,又吩咐道:“翠雲,將夫人先攙扶回去吧。”
“老爺,我不回去,我要守著輥兒,直到他清醒過來。”中年婦人滿臉淚水,甚是悲傷的言道。
“夫人還是先回去吧,輥兒他休憩一會兒就會好轉的。”胡須男子顯然不想讓中年婦人再多傷心,故而勸她回去。
中年婦人不想拂了胡須男子的一片好意,一步三回首依依不舍地離開後,胡須男子又看了看杜棍,深深地歎了口氣,轉身對郎中模樣的說道:“大夫,我兒他可是還有救嗎?”
郎中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胡須男子知道郎中有些話當著杜棍不便說出,就將郎中也領了出去交談。
杜棍看到演員們一個個退場,就隻剩下兩個家丁模樣的和他了,杜棍可不幹了,我這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也不知道是誰將自己弄來的,一個招呼都不打,一分錢也沒看到不說,就連自己的那把十三麼的錢也沒收著,於是從床上下了地。
那兩個家丁模樣的忙是上前半是攙扶半是攔著,其中一人說道:“少爺,您的病剛好,還是躺著吧。”
就沒見過這麼傻的人,正主兒都走了,跟誰要錢去,杜棍說道:“都散場了,別這麼賣力好嗎,我說你哥倆拿到了錢嗎?要是沒有趕緊要去呀,這年頭騙子特多,前兩天報紙上就刊登過演完戲不給群眾演員錢的事兒。”
見到這兩傻冒一臉的驚訝,杜棍又加了句:“哥們,真的,不騙你們。”
卻不料,兩個家丁一對視,異口同聲說道:“少爺確實是瘋了。”
“你倆才瘋了,人都走了,還演個啥玩意兒,給我把手放開。”杜棍可真的火了,傻蛋見過不少,就沒見過這樣的。
胡須男在外麵聽到屋裏的吵嚷,推門進來問道:“怎麼回事?”
一家丁連忙回答:“少爺他要出去。”
杜棍見到胡須男子樂了:“敢情你還沒走哇,我說哥們,可不帶這樣的,哪有價錢還沒談好,就讓人幹活的道理。”
胡須男子怒道:“休得胡言,我是你爹,什麼哥們不哥們的,杜書、杜銀將少爺給我請回床上去。”
那兩個喚作‘賭輸’、‘賭贏’的家丁一邊央求著:“少爺您就不要為難小的了。”一邊硬是將杜棍拖到床上。
“你是我爹?我還是你爹哩,幹活不給錢不說,還想綁架怎麼地,我可告訴你,你這可是非法拘禁,非法拘禁可是要坐牢的,知道不,你個法盲,要不想老子我去法院告你們,就識相點,給點兒賠償算啦,這個帳我可要仔細算算,非法拘禁的賠償你們得出,這演兒子的錢吧,你們也待出,噢,對了,你們還得將那牌十三麼的錢也得付了,我這可不是訛人,你們不將老子弄來拍戲,那死胖子他們也早就給了。”杜棍心想這世上除了他親爹杜丁書之外就不會再有比他很橫的人,於是扳著手指算開了。
胡須男子氣得臉兒發白,指著杜棍任是半晌才憋了句:“你個孽子。”說完摔門而出。
“嗯呀,脾氣兒不小呀,你給老子站住,怎麼著裝樣兒想跑嗎,窗兒都沒有。”杜棍見得胡須男子摔門出去了,心中大急忙是從床上爬起去追,卻不了被那倆傻帽死死按住。
“想幹啥,怎麼著想開打呀,我可告訴你倆,你棍哥我可是縱橫幾條街的人物,最好別把我給惹火了,要不改天派人將你倆小子給廢了。”杜棍隻是嘴上說著,手兒可真就沒敢動。
那喚作‘賭輸’‘賭贏’哥倆死死地抓住杜棍不敢鬆手,隻是一個勁地說著:“少爺您可別這樣,少爺您可別這樣。”
你說,這都是些什麼人,說好聽點兒,敬業,說不好聽點兒,整個就是一群瘋子。杜棍真是氣得夠嗆,努力平了平心氣兒:他妹妹的,不就是演戲嗎,老子也會。於是杜棍很是平靜地說道:“我是你倆的少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