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金彪和李群濤都被孫玉敏打的狼狽不堪,臉上青紫交錯,完全已經沒有了還手的能力。
金鈴在關鍵時候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眼見著局勢已經成為定局,她不得不傾向於眉姐這一邊。也就是說,盡管她與孫玉敏之間有著一定的交情,但是她更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她不敢得罪眉姐。在北京,沒有人敢得罪眉姐。
這初出茅廬的孫玉敏,十足是個不小的意外。
金鈴衝眉姐試探地問道:“眉姐,要不要我叫人過來?這個孫玉敏打架很厲害,我害怕----”
眉姐打斷她的話,道:“你當天龍公司沒人是吧?這件事不用你管!”
金鈴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無論是怎樣一種結局,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嚴重的傷害。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與金鈴的想法幾乎是如出一轍。我也不想讓雙方任何人受到傷害,無論是孫玉敏,還是金彪和李群濤,都與我有著特殊的關係。
然而眉姐的那句話,實際上已經向我發出了暗示。‘你當天龍公司沒人是吧’這句話,無疑是在催促我加入戰鬥行列當中。
我能猶豫嗎?我能拒絕嗎?我能袖手旁觀嗎?
我輕咳了一聲,鼓起勇氣站了起來,徑直站到了正洋洋得意的孫玉敏麵前。
孫玉敏當然不會把我放在眼裏,以至於在我出現的一刹那,他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怎麼,你也想試試?”孫玉敏很強勢地一攥拳,發出陣陣關節作響的聲音。
我淡然一笑:“試試又如何?”
這時候金彪和李群濤紛紛湊了過來,我一擺手,示意他們退後。
孫玉敏冷笑道:“說實話,真的不想跟你刀兵相見,可是你有了一次教訓,還是自不量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保安界大比武一事,那時候他是冠軍,我是亞軍。我輸給了他!
隻可惜他還不知道,那次我是故意輸給他的!我本是一片好心,為了能讓金鈴更容易接受他,我心甘情願地屈認亞軍,讓孫玉敏當上了冠軍的頭銜。隻是,現在想來,我覺得自己太失誤了,不是一般的失誤。
如果那時候我不這麼幫他,他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會這樣傲慢無禮,目中無人。
更不會把我也當成是仇人一般!
我盯著孫玉敏道:“我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我覺得你沒現在沒資格讓我稱呼你什麼,今天,就在這裏,我會用事實告訴你,做人的道理。”
孫玉敏一愣,笑的嘴巴都抽了:“你?就你?你不行!趙龍,我也告訴你,沒有我孫玉敏就沒有你趙龍的一切榮譽!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也同樣可以把施予你的,再收回來。既然你現在成了這個怪女人的幫凶,那麼好辦,咱們再戰一場,不要保留,我是不會讓著你的!”
我心裏滴著血,輕聲道:“放心,我也不會保留。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
孫玉敏冷笑道:“要付出代價的,恐怕是你吧!”
我和孫玉敏對峙著,沒有出手之前,彼此都用眼神刺激著對方。
這更像是一場拳台競技,而非是一場血腥的廝殺。
我覺得自己突然之間變成了眉姐手中的一個賭注,就像是上次在貴夫人俱樂部一樣,她喜歡這種刺激的視覺衝擊,她喜歡用別人的殘酷殺戮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和虛榮心。
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我隻能乖乖地服從,乖乖地就範。
我聽到眉姐開始與金鈴閑聊了起來,眉姐指著我和孫玉敏道:他們還打起嘴仗來了,有意思,有意思。
金鈴擔心地道:眉姐,沒必要這樣吧?要出人命的,也許。
眉姐道:出不了。我心裏有數。
說話間我和孫玉敏已經拉開了架式,沒有人知道,實際上,在進入真正意義上的搏擊之前,我們已經用眼神對決了良久了。
我見孫玉敏遲遲不肯出手,於是催促了一句:“你先請!”
孫玉敏早就蠢蠢欲動,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二話不說,身形一晃,猛的朝我衝了過來。
他的動作很快,身形像是一道閃電,帶著足夠的風聲,呼嘯而來。
我依然穩立不動,隻是盯緊孫玉敏,待他近些,再近些。
短暫的一秒鍾,我卻足足感應了良久。
孫玉敏來勢洶洶,瞬間就近至我身前!
我們身體接觸的一刹那,幾乎都是使用的近身格鬥招式,攻防全在一刹那爆發,拳膝肘交加,劈啪的肉擊聲不絕於耳,眼花繚亂間,攻防在瞬間轉換,貼身肉搏,硬碰硬,沒有任何花架式。
他仍然是他,出拳犀利,防守敏銳。我試探著他的底細,卻感覺到了他本事的增長。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孫玉敏是一個天生的武術家,他那種拳法和腿法的爆發力,是任何人無法模擬和超越的。在特衛局警衛隊的時候,我已經深深地領教過了。隻可惜,正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雖然沒有他那犀利的拳腳爆發力,但是經過後天的練習和黃老爺子的傾心相授,我的格鬥技術和實戰能力不斷地翻新,跳躍,漸漸地超越了孫玉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