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最中午給齊衡打了個電話,沒打通。
可把周最給急壞了,一放學就直奔齊衡的小出租屋。
房門反鎖著,周最敲了半天才有人來開。房間裏窗簾拉的密不透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周最進去後,趕緊把客廳的窗簾拉開一點,這才看見齊衡。他穿著一件白色無袖背心,黑色的七分褲。剛趿著拖鞋給他開了個門後又躺回了兩米多的小沙發上。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周最走近了一看,直接驚呼出聲。“衡哥!你咋傷這麼重?”
“小聲點。”齊衡眯著眼睛,嗓音有些虛弱道:“昨天在南武館比了一場。”
“就算比了一場也不至於弄的這麼慘吧?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弱了?”一邊嘴上倜儻,一邊扶著齊衡坐起來。
這樣看的更清楚了,他的嘴角眼角全青了,至於衣服下麵的皮膚成了什麼樣,周最也看不見。
“哥,你身上也傷著了嗎?”周最忙不迭的說道:“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要是傷著內髒啥的……”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啊?我幹死他我!……”周最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孩此刻眼淚婆娑的。
齊衡看他嫌丟人,沒好氣道:“行了,我還沒死呢。你就哭上了?”
“那你說!你這一身傷誰幹的?!我找人搞死他丫的!”周最狠狠地抹了把淚。
齊衡都沒眼看他了,推開他的手:“我自個兒掙錢整的,你找誰算賬啊?”
“我沒事,你消停點吧。”
周最穩住了情緒,看著齊衡眼神堅定:“那我們去醫院看一下。”
齊衡去冰箱拿了兩瓶礦泉水,丟給了周最一瓶後扭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口:“都是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喝水的動作扯到了嘴角,疼的他“嘶”的一聲,全然不在意的笑笑:“傷到了臉,也是夠倒黴的。這幾天出門得戴口罩了。”
周最氣哼哼的放下瓶子,威脅道:“你不去醫院,我就給行哥扣電話,告訴他你又受傷了。”
看著周最那副“你能拿我怎樣”賤颼颼的樣子,齊衡想著幹脆一瓶水砸死他算了。
“去去去!馬上去醫院ok?mad”齊衡放下瓶子,朝裏臥走去。
周最在後麵得逞一笑。
連夜去了一趟醫院,檢查的結果出來了。齊衡麵部皮外傷比較嚴重,由於腹部和胃受了重創,這一個星期最好是休息,閉眼時候服用止疼藥。
齊衡看了眼病單,滿不在意的笑笑:“我就說沒什麼大事吧。”
周最一改往日的嘻哈,神情嚴肅:“衡哥,我知道這些話你不愛聽,但兄弟還是得說。我們現在還很年輕,衡哥和我不一樣,我未來的理想簡單,就想著考個好大學,好好的經營我那個小酒吧。等到歲數了再幫著我爹照顧上家裏的生意。而你誌向高遠,不甘平庸。但在披荊斬棘之前務必好好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