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著原始這話,這別扭傲嬌哥,難道是和太一吃醋了不成?
葉荊在心裏搖頭,果然啊!這心性不是看經曆過的歲月長短滴!
瞧這原始哥的年紀,真算起來都該是葉英哥的上億倍不隻了吧?偏生幼稚得!
葉英哥對其他兄姐也一般疼愛,可從來沒說見著哪個前頭的哥哥略疼下頭弟妹們,就這麼別扭傲嬌的呢?
也就是原始哥哥好意思!
葉荊在心裏頭頗不以為然,還有幾分很想將這個傲嬌哥哥扒拉過來揉腦袋捏耳朵的大逆不道心思。卻到底不敢真的付諸行動,隻傻樂著要往原始肩頭蹭,不想給原始嫌棄避開,外加一聲萬能嘲諷音:
“嗬!”
——還是發自胸臆、又在鼻腔中格外輕揚一回,顯得特別傲嬌的那種。
若不是葉荊此時三份腦子起碼還有兩份半在憂心他家寶貝小太一,隻怕就真要忍不住笑出來了。
可再怎麼忍,眉眼間到底也帶出幾分歡脫,言語間也格外諂媚:
“做弟弟的怎麼能不關注兄長們呢?弟弟我是最關心兄長們的!兄長們都是做弟弟的那心口的朱砂痣、窗前的白月光,哪兒舍得不關注呢?”
一邊說著,一邊要往原始懷裏蹭,毫無疑問又被避開,葉荊也不惱,沒臉沒皮地越發笑出十足狗腿子範兒來:
“那啥,這不是做哥哥的也該關心關心弟弟麼?就像兄長們一知道我出現,就急急趕來一般兒……太一現下這樣,我總是要多操心點嘛~”
葉荊自覺自己這個弟弟當得,簡直不能更加貼心大度,他連對葉英哥都沒這麼耐心哄的呀!當然他家葉英哥也不像原始哥這麼傲嬌別扭愛吃醋,沒得他當貼心大度好弟弟、不直言拆穿其傲嬌吃醋的餘地就是了。
葉荊這般想著,又拿肩膀往原始肩膀上撞了撞,相當哥倆好。
可惜原始不領情呀!他不隻不領情,還笑得格外諷刺森寒:
“那一定是比痘瘡更加慘不忍睹的瘤痣,和比北海更加森冷刺目的月光吧?”
“……這,二兄這話可是怎麼說的呢?”
葉荊無辜得要命,也委屈得要命!
小太一現在多可憐啊?說不定就像自己被後土關的那會子一般……
不,也許比自己那會子還要慘,好歹自己那時候還有個軀殼在呢,雖連自己的說話聲都聽不到,感覺也各種遲鈍,可好歹還知道自己是有個軀殼的好麼?
現在小太一不定在哪兒可憐兮兮孤苦無依的,原始哥哥還老和自己瞎扯些有的沒的!
自己都那麼努力耐心哄他了,連腦子裏頭轟隆隆難受都努力忍下來、竭力哄著他了,怎麼就這麼不依不饒呢?
傲嬌是種病!小病是情趣,大病的話……
求不在關鍵時刻折騰啊!找老子哥要點子藥丸子吃多方便哪!
葉荊被原始欺負得眼淚汪汪,原始給葉荊氣得滿麵寒冰。
最終還是老子看不下去,歎了口氣:
“三弟,你仔細看看我和你二哥,可有什麼不同?”
葉荊眨巴著眼睛,努力將淚花眨回去,可心裏還是委屈,眨回去一朵淚花就又冒一朵,眼神實在看不清。
好在他還有神識可以用,十分不客氣地將倆兄長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掃視了一遍又一遍,連袖裏乾坤或者諸如荷包葫蘆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放過,隻可惜,他家小太一貌似不在裏頭。
葉荊傻愣愣搖頭:
“有什麼不同?兄長們都很好啊?比我上回見你們時還要好多了呀?”
所以能不能求別鬧?做哥哥的,明明身體倍兒棒,卻非得和個可憐兮兮連軀殼都被整丟的小弟弟爭寵……
臉皮子撿起來,節操吞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