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荊很認真地覺得這個連穩重淡定的老子哥,都學著原始哥那別扭傲嬌貨出來爭寵的世界,好累。

老子卻覺得比他更累。

他素來是個淡定性子,依著天道的意思,原本是個走無情道的至好苗子,再加上個傲嬌到沒有朋友的原始,離間這三清兄弟也不算多難。

雖不一定讓這兄弟仨終落個你死我活有你無我黃泉碧落永不相見的,但起些個隔閡、永遠沒辦法齊心合力、更沒法子像十二祖巫弄出個盤古真身似的弄出點什麼真能對抗天道的東西……

本該不難。

隻可憐天道千算萬算,卻算漏了葉荊這個二貨。

如今三清和諧得天道都不忍看。

可再美好的畫麵,也有讓身處其中者,很覺得心累心塞的時候。

老子此時就覺得很累。

作為一個努力不偏不倚、在倆弟弟們中間尋找平衡的好哥哥,老子自認為做得已經夠用心了。

而這一回,當著麵上能結出玄冰來的二弟指點三弟,老子也已經很是偏心幺兒的啦!

卻不想被偏心的那個小混蛋,半點都沒發現要點。

接下來咋辦?

莫非直說?

他那傲嬌別扭的二弟把自己個兒憋成那般模樣,連救助洪荒的動作都稍顯緩慢,都是劈山裂土的動作格外爽快……

雖然那也是疏通河道避免天河之水塗炭生靈的功德沒錯啦,可不也是因為不肯直言、才憋壞的嗎?

現在要是自己戳穿了……

原始平日自己也是個偏心弟弟大於體貼哥哥的貨色,但老子作為兄長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也跟著偏心幺兒,這別扭傲嬌的二弟隻怕真要炸毛。

歎氣,養弟弟真是好不容易啊!

老子為難得要命,萬幸他麵上依然是個不動聲色的淡定範。

於是不知道兄長已經快要坐不住的原始,就很是坐不住地直接提示:

“我和大哥自然很好很好,怎麼都肯定比你這個失蹤些時候就忽然換了個帶著亂七八糟血脈身子的笨蛋好……

可你就沒發現,我和大哥是真的太好太好、簡直好過頭了了嗎?”

葉荊蠢兮兮的,還有好過頭這種說法?

原始恨鐵不成鋼,但看葉荊那眼神是真不明白,隻好心塞塞地安慰自己,大概是那金烏血脈真的不怎麼樣,這傻弟弟大概真是因為換了個身體才特別蠢,就又耐著性子,再給一個提示:

“你沒發現接引準提也挺好的嗎?那準提甚至才一下子,就堪堪夠你和女媧煉石補天的功夫,居然就能將四方天柱安置好……”

雖說四方天柱不一定要在洪荒四方之極,但總也不能是聚在一處的。

準提這速度,這蠢小子真不覺得可疑?

原始覺得自己已經點得夠明白了。

他麵色看似森寒依舊,目光卻隱含期待。

很期待蠢弟弟發現真相的那一刻喲!

但葉荊卻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給分成三份、格外遲鈍的關係,原始都點得這麼明白了,他還是一傻、二楞的,老子淡定臉下頭疼病已經大發作了,他還傻愣愣的!

最終還是女媧終於收回她一直不知道在看著哪兒的視線,走到一團亂麻的兄弟仨身邊,對老子原始頷首:

“恭喜二位師兄成聖。

先二位師兄成聖之時,因三清不齊未曾舉辦大典慶賀,我也就不好打擾……

待回頭大典之時,我再備禮恭賀,還望師兄們別計較我不恭之罪。”

作者有話要說:葉荊其實不太懂白月光和朱砂痣的意思,張愛玲大大離大唐好遠好遠的說,天眷者們又不解釋清楚,所以他真沒有存心調戲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