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創新版的“交杯粥”,江皓一臉愜意的躺在床上,微合著雙眼,抬起了左手朝自己的右邊隨意的指了指,一旁的蘇品梅看著江皓的傷口先是猶豫了一下,而後便脫了鞋上了床躺在了江皓的身邊。四月中的草廬還有些涼意,雖然蓋著被子,但江皓還是習慣性的朝蘇品梅靠去。
黑夜中的大洋湖是靜謐的,而且這份安靜好像也能感染著時間,使它的流逝不斷的減慢。此時的草廬就像一副靜止的圖畫,而那唯一的瑕疵就是那油燈火苗的跳躍。忽明忽暗之間,伴著身邊的溫暖,江皓眼皮開始發沉,就在要昏昏欲睡之時,旁邊的蘇品梅突然開口了。
“謙,是郡主找來的禦醫。”
“恩。。。。。。”江皓隔了一會兒才輕輕的恩了一聲。
“你昏了以後,阿昌便去君暢飲搬救兵,等一行人騎馬要進城時,發現城門已關。正毫無對策之時,一位姓吳的禦醫拿著令牌坐著吊籃出的城。”蘇品梅也不管江皓是不是在聽,隻是自顧說著,“清河郡主好厲害啊,城門禁行了,還能將人送下來,謙,你也行嗎?也能讓守城官放行嗎?”
“嘿嘿,我可沒能耐。“江皓笑著搖搖頭,“其實清河也沒有,不過她爹有。忠義王爺統領著景朝將近一半兵馬,都城三分之一的戍衛軍都是聽令於他的帳下,整個景朝能在城門關閉後還能送下來人的,恐怕隻有我父皇和忠義王了。清河肯定是拿了她爹的令牌。”
“忠義王原來這麼厲害啊!”蘇品梅輕輕地感歎著,“難怪郡主她年齡不大,卻如此有氣勢,那麼的高高在上,讓人不由得自慚形穢。”
“品梅!”江皓立刻出聲打斷,但蘇品梅卻好似不在意一般,自顧自繼續道,“謙,會有很多人都想娶到清河郡主吧!忠義王爺唯一的女婿,就是這麼聽著都很有權勢的樣子。嘿嘿,謙,你和郡主也算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吧?”
“。。。。。。”江皓突然沒感到了煩躁,一把抓住被子裏蘇品梅的手說道,“別瞎想!”
“知道了,急什麼?”蘇品梅少見的撇了撇嘴,也不再言語,隻是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很快的睡去了,但煩躁的江皓卻很久都沒有入眠。。。。。。
記得在現代曾經流行過這麼一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雖然這句話描述得並不準確,但也能從一側麵真實的體現出臥病修養的江皓實際的精神狀態。托封建主義皇權集中地福,在高端醫藥產品不計成本的傾倒並伴著禦醫一對一的看護下,肉體的傷口正在高速愈合著,但江皓心情卻無半點輕鬆,因為不知清河這個橫禍何時再來,江皓總覺得自己的頭頂上飄著一朵衰雲。清河一定會再來,對於這一點,江皓很篤定,自己倒不是怕什麼,真鬧起來頂了天了不就是申斥降爵嗎?反正自己再不濟也是景帝的親兒子,就算被貶為平民,也不會被餓死。江皓最擔心的還是蘇品梅,畢竟就算自己想,也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二個時辰裏一秒不拉的跟在身邊,若是真被清河拿住,那隻能是蘇品梅吃虧。現在那抹夾雜著風聲的銀光還時不時的總在眼前閃過,江皓可不願再去冒一次那樣的險了。但是相對於江皓的焦躁,蘇品梅作為另一個當事人,卻表現的很淡定,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比清河到來之前顯得還要踏實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