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斜眼瞥了楚逸一眼,喝道:“起來,跟我走!”
“你是何人?為何要跟你走?曾帆呢?”楚逸端坐不動,冷冷連問三個問題。
那牢頭解說道:“這是刑堂的執法隊乙隊長權通,今天是他在長老堂輪值,他帶了長老們的手令,要押解你去別處監管。”
權通輕蔑地看著楚逸,拿出一塊令牌給牢頭看了看,那牢頭確認無誤,點了點頭就退到一邊去,算是完成了交接。
權通對著楚逸,手一揮喝道:“鎖上,帶走!”示意他的手下上前給楚逸戴上手銬。
楚逸肩膀一振,彈開了來抓他肩膀兩人的手,自己慢悠悠地站起來,冷笑著看有些緊張的權通道:“要帶我去哪裏?”
權通本來見楚逸彈開他手下,以為楚逸要反抗,立刻就摸出一把小劍樣的法器,引得其餘人也一陣緊張。權通修為不過也是築基後期,他兩個手下更是隻有初期的修為,對楚逸根本沒多大優勢。
待見到楚逸隻是要自己站起來,並沒意圖反抗,權通不由得有些尷尬,有點惱羞地板著臉喝道:“少廢話,長老們對你已經有判決了,要將你押赴斷峽礦場,受五年勞刑做處罰。你最好不要反抗,乖乖與我去那裏,受夠五年勞期,早日就放你走,不然,隻有敢有點反抗,結果,嘿嘿!”
結果是什麼,楚逸明白,這些人一定會使出手段直接擊殺自己!
沒有審問,也沒有人來了解原由,根本不給楚逸辯解的機會,就直接做了這樣的判決,背後的是否有枯石宗的人在使力,不言而喻。楚逸對此早有預料,押赴礦山當苦役的結果算是不錯的了,如果再想得險惡點,可能就是命人在礦山搞點“意外“弄死自己,就和林衝過野豬林一樣,到時神不知鬼不覺的,於他枯石宗還沒什麼影響。
不過這個結果卻合了楚逸心意,正好脫開此地,到時要逃跑什麼的,也不會牽連了吳楓這個替自己作保的人。
楚逸想到如此,便很幹脆地抬起雙手,自動讓這權通的手下給上手銬。
沉重的手銬一鎖上,寒光一閃,楚逸頓感到一陣冰涼,身體內的真氣被這陣冰涼壓製住,頓時停滯難以運轉,而且這個手銬份外沉重堅固,以楚逸如今的身體力量,也感到移動有些吃力,想要掙開,更是不可能。
楚逸一皺眉,艱難運轉出一絲真氣,探入到手鐲中,發現沒什麼滯礙,這才放心,闊步隨著權通走出牢房。
權通在前,一路出示令牌通關,把楚逸押到一座小殿中,此殿中也有小傳送陣,不過看在這裏出出入入的人都是傳送殿所屬人員的服飾,就知道這些小傳送陣是內部使用,並不對外開放。
權通出示了那塊令牌給一個殿中執事看,道:“押解犯人去雀山礦場服刑,哪個傳送陣有空,給我安排一下。”
那名執事拿著一件圓盤樣的法器,在上麵點了點,然後道:“庚號小陣有空,我帶你們過去!”那圓盤法器居然是監控這些傳送陣用的。
小傳送陣很快被安排好啟動,楚逸被權通幾人環繞在中間站在傳送陣中,隨著一道光柱升起,幾人就被一起傳送出去。
睜眼看時,幾人已經來到另一處地方,楚逸向外一看,這傳送陣居然不是安置在室內,而是在一處山洞模樣的地方。山洞寬敞明亮,洞頂還開有一個口子,令日月星光落下。
這洞中隻有三個小傳送陣,但守衛卻有幾十個,還有幾個如楚逸一般戴著手銬,顯然也是被押來服刑的人,正被推搡著走到洞口,帶了出去。
“看什麼看,以後有得你看的,快走!”權通對楚逸喝道,自己當先走出傳送陣,向一個守衛出示了令牌,講明來意。
那守衛驗看令牌無誤,便示意權通押著楚逸跟著他走,當先引路走出洞口。
洞口外居然是一處懸崖,洞口正在這懸崖的中間。這處地方霧氣繚繞,左右都無法看到盡頭,對麵隻隱隱可以看到也是一麵懸崖,表明此處是一座山穀,幾條懸索橋從這邊連接過去,隱沒在迷霧中。
懸崖上被人用法術開鑿出幾道棧道,沿著懸崖沒入霧氣中,不知通往何處。
守衛帶著楚逸和押解的權通,以及其餘先到的幾個犯人走一條斜向下的棧道,轉上一條懸索橋,穿過重重霧氣,來到對麵懸崖一個洞口。
洞口前是個大平台,有許多的守衛在此把守,那些押解犯人的就在這裏與守衛們交接。每個犯人都要被檢查後才被放進去,身上的物品包都會被沒收。
楚逸看見前頭的犯人身上藏著的儲物袋被強搜了去,暗感不妙,自己的儲物手鐲可以隱藏一起,但如果這些守衛發現自己沒儲物法器,一定會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