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雖然想知道,他是怎麼弄上這一身邪毒的,但沒指望能在他嘴裏得到答案。
碰了一鼻子灰,也不以為然。
他不肯說,難道她不能自己去查?
俗語說,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隻要她用心,以後總能查出來。
她橫坐在他的懷裏,肩膀靠在他胸脯上,而後背靠著他的結實手臂,算是最舒服的姿式之一。
但手臂被綁在身體兩側,時間長了沒有動彈,開始發麻酸漲,十分難受。
被這麼綁著,她寧肯穿回那身滿是泥漿的髒衣服。
叫道:“我的手麻了。”
綁住她的繩結解開,墨小然剛把手抬起來,還沒來得及伸出披風,身上一緊,又被重新捆緊,不同的是她的手沒再和身體綁在一起,而是可以在披風裏勉強活動。
雖然比剛才要舒服些,但仍然不能自由活動。
墨小然沒能得到想要的待遇,抗議叫道:“喂,容戩,我雖然答應跟你去,但我不是你的囚犯,你不能這麼對我。”
他攬住她的肩膀,把她仍壓回自己懷裏,讓她靠得舒服些,“我覺得給你的待遇還不錯。”
“那隻是你自己的感覺,你有沒有問過我想要什麼?”
“那你想我怎麼對你?”
“我要自由,還有麵子。”
官道上行人不多,但不表示沒有,偶爾也會有附近的居民路過,她被裹得像蠶繭一樣,被他抱在懷裏,來往的行人都會看她兩眼。
這種被人當稀奇看的感覺,很不好。
“你把胳膊露出來,看你的人會更多。”
“你停一停,我把衣服穿上,不就好了。”
“沒功夫等你穿衣服。”
“……”墨小然氣塞。
他低頭看她,懷中小女人氣鼓鼓地鼓著腮幫,活像一隻漲圓了的小河豚。
抬手起來,屈著食指,在她鼓著的腮幫子上刮了一下。
她轉頭過去,張口就咬。
他縮手避開,極快地捏住她兩邊臉蛋,把她的嘴捏得撅了起來,道:“師傅那麼正兒八經的一個人,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愛咬人的小狗。”
“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墨小然嘴合不攏,口齒不清。
她滑稽的模樣,讓他有些忍俊不禁,微微一笑,道:“別看現在挺暖和,再過一會兒要進山,山裏風涼,你這小身子受不住,這麼裹著才不會著涼。”
“我沒你說的那麼嬌貴。”
“是不是這麼嬌貴,不是你說了算。”
“我的身體不是我說了算,難道是你說了算?”
“那是當然。”
“憑什麼,我的身體由你說了算?”
“憑我是你男人。”
“你……我又沒答應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怎麼就是我的男人了?”
“我說是,就是。”
墨小然被噎得一口氣卡在嗓子眼上,過了半天,才出得了聲,罵道:“你這個暴君,獨裁,專橫,還不講道理。”
她越罵,他越笑,隨她怎麼罵,就是不接一句嘴。
墨小然罵得口幹舌燥,他卻屁都不放一個,罵得沒了勁,幹脆閉了嘴,扭頭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