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不會讓她再逃。
即便是他現在給不了她名分,但他也要她做他的女人。
雖然她本來就是他的女人。
他凝看著她的眼睛,看見她眼裏的糾結,他幽黑的眸子溫柔得比那女兒紅更加醉人。
溫熱的呼吸輕輕拂在她的臉龐上,軟軟癢癢,把她的心也拂得軟了,不再抗拒,任自己軟在他的懷中。
長發如黑緞子一般滑下,美得讓他心醉。
她剛剛出生,被抱到他懷裏的那一瞬間,他就喜歡她。
即便那時,他還年幼,不懂男女之情,卻感覺自己和她這一輩子都將糾纏不休。
後來看著她長大,即便是她瘦弱得可憐,卻仍然越來越美,越來越讓他割舍不下。
他是她自己選中的夫君,而他是她的夫。
本是親密無法間的身份,卻成了他們之間不可以跨越的坎。
這一切,終究以她的失憶而埋藏。
墨小然,既然不再記得以前,那麼就從現在起記住--我容戩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痛!
她的身子赫然僵住,手指掐進他的肌膚,驚恐地睜大眼睛,向他看來。
他長年拿武器的手,帶著繭,比一般粗礪許多,而她又極少經曆男女之事,幼嫩至極,那些薄繭像是要劃破她的身子,她如何不痛?
他想要她,從她回來,第一眼見見她,他就想要她。
憐惜她這次,不知什麼時候,才再能碰她。
他不願放棄。
輕聲道:“別怕,過了這次,慢慢就好了。”
那痛讓墨小然瞬間清醒過來,腦海裏浮過他獸形的模樣,恐懼瞬間襲來,不知為什麼,和那次一次,那種極度的恐懼好像不僅僅是因為當時,而是來自更久遠以前。
似乎在更早以前,曾經承受過比二十一世紀他失控化出獸形那次更刻骨銘心的痛楚。
“停下。”她咬唇忍著那痛,“你去找別的女人吧,我做不到。”
隻要他肯,又有女兒紅抑毒,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想臣服於他的身下。
但這話說出,她的心像被一把尖刺,狠狠刺下,比身體承受的痛,還要可怕。
他眸子驀地一冷,冷冷地迸出四個字,“我隻要你。”
墨小然怔住,與他四目相對,他的眸子沉如古井,透著不容人抗拒的堅毅。
“墨小然,我隻要你。”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她感覺得到他怒了,但他卻壓製著怒氣,溫柔得不讓自己的怒氣,傷到了她絲毫。
墨小然心裏慢慢化開一絲柔軟。
忽然很想知道,他們以前到底是怎麼樣的關係,他才能這樣對她?
她在他的心目中是怎麼樣的存在?
而他在她過去的心目中,又是怎麼樣的存在?
她心熱了起來。
他攬住她,輕吻了吻她,輕道:“雖然你的身子至陰至寒,按理不能懷上孩子,但不能不防,如意裏有肖家女兒紅,肖家女兒紅可以確保你不會懷上孩子。”
“你說,我不能懷孩子?”墨小然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