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計較嗎?”
“我要的也隻是秦修文的命,現在他死了,我自然沒什麼可計較的了。
“可是我覺得,你不計較,皇上未必不和你計較。”
“他想和我計較的事情多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樁,我理他那麼多幹嘛。”容戩視線不離開她的臉,手一遍一遍地撫著她的小臉,“我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把你從莞姨手上拐回九王府,至於其他,哪還有空去想。”
“你還真是得寸進尺。”
“難道你不想?”他微笑,俯到她耳邊,輕道:“我想天天摟著你睡。”
墨小然的臉越加的紅了,心坎裏卻像塞了一壇子柔情****,甜到了心窩裏。
地上涼,容戩怕墨小然沾上地氣,不敢在地上多呆,翻身起來,拉了墨小然起身,“明天,我得出趟遠門。”
“去哪兒?”
“閔川。”
“去那裏做什麼?”
“今年的武林大會在閔川舉辦,武林中人拉幫結派,一直是朝廷的心病,今年局勢尤其不正常。”
“所以呢?”
“所以得去看著啊。”容戩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我就回來,乖乖別出去惹事。”
墨小然打開他的手,眼珠子轉了半圈,“李家是武林盟主?”
“是。”
“那麼李安安也要去參加武林大會?”
“按理李家是男兒當家,她沒必要去。”
墨小然心想,她是沒必要去,但你容戩要去,她死也要死著去。
容戩審視著她臉上的表情,手托起她下巴,“難道我家夫人有什麼想法?”
“你沒娶我呢。”墨小然扁嘴,他左一個相公,一個夫人說得越來越順口。
“早晚的事。”容戩不以為然,“說吧,你又有什麼鬼點子?”
墨小然堆了個笑,“我要跟你去,去見識一下那個武林大會。”
“是去防李安安吧。”容戩好笑,女人就是女人,口口聲聲說不介意李安安,實際上比誰都介意。
“是又怎麼樣?”墨小然被他揭穿,半點不覺得難為情,明知道有狼,不處處防著,等羊被叼走了,再來後悔,晚了。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容戩漫不經心,視線從她的眼睛移到她的唇上,被他吻紅的唇,像櫻桃一樣誘人,忍不住低頭下去,用牙輕咬。
“嗯,信不過。”墨小然一本正經地點頭。
他抬眼起來,向她看去,好氣又好笑,“這種時候,女人難道不該說——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
“我玩不來那些虛的。”墨小然翻了個白眼,說這種話的蠢女人,最容易被男人騙,男人都爬到別的女人床上了,她還在傻乎乎地等,“你就說,帶不帶我去吧?”
“一路上有人給我鋪床暖被,我當然求之不得,不過要看莞姨同不同意。”
下人在門外叫道:“容少,大小姐,堂主讓你們去一趟書房。”
墨小然奇怪地‘咦’了一聲,“他們叫你容少?”
“嗯,我們在這裏,不是王爺,也不是世子,隻是聖君堂的一個弟子,所以下人都這麼叫我們。怎麼?”